七零女配是末世大佬 第166节
作者:
胡六月 更新:2023-04-14 03:20 字数:4452
林满慧的心情顿时就变好了许多,对易和裕说:“算了,今天先放过他们,等你舅舅调查清楚钱美华了再动手。”
易和裕与林满慧同时收回能量,易承涯等人莫名其妙地又能动了,感觉遇到了鬼打墙,大太阳底下吓出一身冷汗。
林满慧假装不知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钱美华愣愣地看着她,心跳越来越快。这种上位者的碾压感,只有在以前……的时候感受到过。
难道,是那边来人了?他们对自己不满意吗?
钱美华一颗心七上八下,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快逃!可是她的身体十分老实,一动不敢动。
林满慧走过两步之后,忽然转头看向钱美华,目光似电:“你是自己告诉我,还是等我动手?”
完了——
钱美华只觉得脑子嗡嗡地响、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一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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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林满慧换了件宽松的长裙,与林景严、易和裕来到展馆查看布置情况。后天就要正式开馆,小小十五个平方米的展台花架高低错落,茶桌、木椅、茶具均已摆好。
展台最显眼处摆着两口青花大瓷缸,两株一米高的牡丹开得花团锦簇,令人啧啧称奇。这是易和裕与林满慧联手种出来的牡丹新品。
一株变种姚黄,花朵硕大,重重花瓣展开,一半金色一半银色,如日月交辉,灯光下流光溢彩,名为“明辉”。
一侏变种魏紫,花色深重,从外到内由紫转红,再由红转为墨色,远看去如锦缎隐藏的暗纹,名为“墨紫”。
东面一整排花架共有三层,阶梯式排列,叶艺建兰、墨兰摆放期间,每一盆花的旁边都有铜制的小铭牌,对花名、花品、特点进行介绍。为了迎接这次国际交易盛会,还贴心地翻译成外文。
北面是单独的紫檀花架,有高有低,每个方形的花架上摆放着精品兰花。莲瓣兰六盆,建兰六盆,极尽妍丽之姿。
牡丹的蜜香、兰花的清香在展台溢开,西边几家做农产品销售的老板都喜笑颜开:“能跟你们在一起展览,花美、花香,空气都清新不少,心情愉快啊。”
东边挨着的一个花卉销售展台的陈老板脸色很难看。他卖的是月季、香石竹、菊花这类平价花卉,虽说花卉品种不一样,但和景的展台一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对他的展销工作很不利。
看到林满慧与易和裕这两张生面孔,陈老板一边指挥小妹挪动花盆一边说歪话:“整这么花里胡哨有什么用?现在老外根本不舍得花大价钱买花,走精品路子根本就行不通。”
林满慧与易和裕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陈老板还想继续,林景严没好气地截断了他的话:“老陈,咱们两个展台靠在一起,卖的花又不一样,相互抬个庄一起发财不好吗?你老这么酸里酸气的做什么。”
陈老板是闽省人,名泰坤,被林景严一说,悻悻然哼了两句,挽起袖子搬花去了。
林满慧笑着对林景严说:“哥,你现在越来越有闯江湖的生意人味道了。”
林景严哈哈一笑,眉飞色舞地说道:“你别说,我还真喜欢这样东奔西跑,比以前坐办公室盖公章来劲儿多了。”
林满慧与易和裕一齐动手,完成对所有花卉的异能滋养,当木、水、土三系异能在小小一方展台内萦绕时,所有花卉都抖擞起了精神。
因为路途劳顿而有些蔫蔫的枝叶全都挺立起来,半开的牡丹像得到号令一般绽放开来,花香四溢。
陈老板在一旁看到,又羡又妒,转头瞅一眼自家特意布置的花篮,忍不住踢了一脚,差点把花篮踢倒,慌忙扶住。
林满慧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
正在这时,冯英从外面匆匆赶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林满慧抬起头,看着易和裕:“走!回宾馆。”
林景严有些不解地询问:“什么事?”
林满慧解释道:“易和裕的母亲不是死得早吗?她的死有蹊跷。刚刚有问题的那个人找来了……”
林景严奇怪地问:“不是乔老太婆害死的吗?怎么又跑出来一个。”
林满慧转头拉了一把易和裕:“钱美华单独一人过来,今晚估计能问出点什么,走吧?”
易和裕点点头,安静同行。
林景严是个好奇宝宝,问东问西,问个不停。林满慧对他向来有耐心,异能虽然不能明说,但她换了个方式告诉他。
钱美华的身体里藏着一种奇怪的力量,与那害死宋梅静的红色粉末有关。今天在飞机上诈了她一下,估计是吓坏了,今晚过来应该是准备坦白某些事情。
一行人走进宾馆,刚进大厅,前台服务员便礼貌而客气地送上一个牛皮纸信封。
“是易和裕先生吧?这是刚刚从京都发过来的传真,请您查收。”
易和裕接过,打开快速浏览之后顺手交给林满慧。冯英将他们仨引进宾馆一楼的会客厅,推开大门。
忐忑不安坐在沙发上的钱美华一听到门响,像只受惊的鸟儿一样快速站起来。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林小姐,易……少爷,你们来了。”
林满慧斜了她一眼,径直坐下,目光从文件上扫过。
钱美华,1940年生人,孤儿,父母、家乡不详。1945年被北地一对夫妻收养,但不到两年,这对夫妻病亡,钱美华被军队送往京都福利院生活。
在政府的资助下,她完成了小学、初中的学习,因为成绩优秀,考进中专读师范专业,毕业后成为一名小学老师。
她二十二岁时遇到易承涯,两人一见生情,二十三岁生下易和新。之后发生的事情和林满慧了解的一样,逼宫宋梅静,辞职嫁入易家,专心侍候公婆、丈夫、孩子,再没有工作。
她与易承涯结婚之前,也进行过严格的政审,她身世凄苦,性情温柔,为人和善,同事、学生、邻居都赞不绝口,一致认为没有问题,顺利通过。
可是,林满慧一想到钱美华丹田之中的小火苗,便心生疑惑。
1940年到1945年,这五年间她在哪里长大?与什么人有过接触?那对收养她的夫妻为什么会一起病故?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宋梅静之死与她有没有关系?她是新中国培养出来的人民教师,为什么处心积虑、不顾脸面,未婚先孕?
钱美华站着,林满慧与易和裕端坐沙发。林景严与冯英在易和裕的示意之下先行离开。
宾馆的会客厅铺着彩色织锦地毯,头顶挂着明晃晃的水晶吊灯,墙壁上挂着巨大的贝雕“仙鹤迎春”。
夜晚,灯亮,夜风拂起落地大窗的白色窗纱。
钱美华站得久了,脚有些麻,但她不敢动。今天飞机上遇到的怪事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害怕。
良久,林满慧终于开口了。
“你五岁之前在哪里长大?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不要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不然……”
一缕寒气自她指尖而出,直透进钱美华的丹田。那颗小火苗瑟瑟发抖,趴伏在那里,半丝不敢反抗。
这一点火系灵根,只需林满慧的高阶水系异能再前进一步,将它连根拔起,钱美华便将经历一场大病,慢慢虚弱而死。
小腹剧痛袭来,钱美华再半点侥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扑簌簌而下:“我说,我说!”
泥哄国人侵华,在东北建了实验场,钱美华就是其中一个。
从有记忆起,她便和数百名儿童在一个封闭的实验室长大。最高长官名为辰雄安田,自封为校长。辰雄校长勒令孩子们每天服用一种红色粉末,由少到多逐渐增加份量。刚开始恶心想吐,体虚无力,身边的孩子一个个死去。
钱美华是少数活下来的人。
后来她感觉小腹暖洋洋的,身体越来越强壮,对那种红色粉末不再排斥,甚至有了上瘾的感觉。要是有一周没有服用,便会全身燥热难耐,恨不得将皮肉都扒下来。
这种恐怖的粉色粉末有个好听的名字——晚霞。
接下来,辰雄安田开始训练活下来的孩子。男孩子教忍术,女孩子教媚术,以晚霞为奖励,准备培养出听话的奴才、有用的间谍。
1945年泥哄国投降,辰雄安田撤退,路上遭遇激战,钱美华被流弹击中,性命垂危,被抛弃在荒野。幸好遇到山间打猎的养父,这才活了下来。
提到养父,钱美华忽然泪如雨下。
“我养父、养母是非常好的人,他们一生无儿女,看我可怜便收养了我。他们帮我取出子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给我做新衣裳、煮窝窝头,抱着我、哄我睡觉。我以为终于逃出那个恶魔洞窟,从此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易和裕坐在一旁听她哭诉,后背有一股寒气渐渐爬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故事稍稍有点长,一章没有写完~
◎最新评论:
【她是间谍?】
【鬼子间谍!】
【捉虫70%“郭美华的身体应该是钱美华的身体鸭】
【撒花撒花花】
-完-
第114章
◎连根拔起,毁掉!◎
钱美华的哭诉还在继续。
在实验室长大的她很聪明,每次悄悄藏下一些晚霞,攒多点便缝在衣角内,免得自己火毒发作时没有补给而痛苦。
被养父母收留后,钱美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晚霞的用量,慢慢减少对红色粉末的依赖度,直到摆脱控制。
她没有想到这种粉末会对爹娘的身体造成影响,眼睁睁看着他们身体越来越差,最终虚弱而死,钱美华再一次成为孤儿。
没有亲戚照顾的钱美华被军队解救,送往京都的孤儿院。
在政府的关照下,读书、写字、学文化,钱美华感觉自己落进了福窝。中专毕业之后当上小学老师,某一个夜晚、一个陌生女人敲开她的宿舍门,平静的生活划上句号。
再次见到熟悉的红色粉末,曾经的残酷过往涌上心头,钱美华吓得魂不附体。她不知道间谍组织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但她不敢反抗。
代号“琉花”的女人威胁钱美华:“你曾经接受过泥哄国间谍训练,又害死你的养父母,如果被政府发现,别说老师当不成,还得进监狱!”
钱美华这才晓得红色粉末会让人虚弱,只有放在玉瓶之中才不会害人,又痛又悔,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乖乖就范。
听到这里,林满慧眉头紧锁:“间谍训练?你那个时候只有五岁,是小鬼子的实验对象,又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害死养父母?你根本就不知道晚霞会害死他们。你怕什么!政府培养你这么久,你不马上报告,揪住这些隐藏在人群中的特务,反而听他们摆布,是什么道理?”
钱美华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林满慧的话。是啊,为什么不敢反抗呢?
养父母捡到她的时候,看她瘦小,以为只有四、五岁,其实她是两岁被抓到实验室,训练了五年,那个时候已经有七岁。长久的封闭、打骂、饥饿、残酷训练,看着身边小伙伴一个个死去,钱美华身体里那一根傲骨早就被折断。
泥哄国教的媚术是什么?察言观色、伏低做小、努力迎合对方。经受过媚术训练的她,哪里还有独立与自信可言!
封闭实验室那五年时光,深重影响着钱美华的一生。
易和裕伸出手,轻轻盖在林满慧手背之上,微热的体温、隐隐的力量感,提醒着林满慧:不着急发问,让她先说。
按照琉花的指示,钱美华主动勾搭易承涯,第一步:离间易、宋两家,挑起军、政两届的纷争。
可惜,宋梅静高傲而善良,并没有为难钱美华,主动提出离婚,也没有让父、兄为难易家,琉花的目标并未达成。
钱美华跪在地上,膝盖顶在地毯上,一阵刺痛。
她的声音颤抖,显得十分柔弱:“大少爷,你的母亲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人。我当时抱着孩子求她放过的时候,她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更没有让人对付我,只是悲伤地看着我,问:你不是孤儿吗,怎么敢未婚先孕,就不怕孩子重复你的命运?在背后指指点点?你不是人民教师吗,怎么能甘心为妾?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体非常虚弱。胸口垂下的吊坠绿得发光,熟悉的灼热感让我知道,那边的人向她下手了。
我不敢吭声,只能继续等待那边给我送来新的指令。可是十几年过去,没有人和我联系,我心中怀着一丝侥幸,或许他们已经把我遗忘,或许那些特务已经被抓起来枪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