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作者:一盏风存      更新:2023-04-23 15:48      字数:4194
  止然跟画心一听还有保证书,激动得围上来问:“什么样的保证书?”
  “我怎么知道什么样的保证书?”苏染霜也很生气的好不?
  啧!
  止然头疼的说:“完了,傻徒弟被卖了!”
  苏染霜是真的生气啊,她二话不说,推被起床,就要去找季枭寒麻烦。
  她一出门,就看见季小马在对面帐篷门口站着,苏染霜问:“你家侯爷在么?”
  季小马见苏染霜杀气腾腾,回想起他家侯爷回来的时候春风满面的样子,他就开始脑补,这两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于是他兴奋不已的给苏染霜打帘子,“在,侯爷一个人在!”
  苏染霜气势汹汹的进去了。
  可她刚进门,就吓得要往外退。
  偏偏她还没退出来,便被人拦腰一带,给带回帐篷去了。
  苏染霜急的直跺脚,“我不知道侯爷在换衣服,我等会儿再来!”
  其实,季侯爷根本就没在换衣服,是听见小马跟苏染霜说话后,他才耍流氓将衣服扯开的。
  果然,这会儿他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还故作无事的对苏染霜说:“正好没人给我更衣,你来给我更衣!”
  苏染霜被季枭寒那个明朗的笑勾了魂魄,居然真的走过去,作势要给他换衣服。
  季枭寒也一脸享受的张开手,等着苏染霜给他换衣服。
  大约是刚才的冷风吹了一会儿,苏染霜的脑子恢复了清明,她气急败坏的将衣服丢在季枭寒身上,生气道:“大晚上的,侯爷还换衣服去哪里?”
  啧!
  季枭寒倒是没想到,这丫头反应又恢复了。
  他摸摸鼻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去与韩综商议路线。”
  好吧!
  苏染霜又将季枭寒的衣服抢过来,替他更衣。
  然后,她一边帮忙一边想,“我要怎么才能问到那保证书的下落?还有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这时,季枭寒放在怀里的保证书,刚好露出一角出来,见状,苏染霜连忙稳住心神,故意跟季枭寒说话,“侯爷,我们明日能到崇州么?”
  “不知道,崇州这地方,我并不怎么想逗留。”季枭寒低着头看苏染霜的后脖子,只觉这女人连脖子都让人心痒难耐。
  苏染霜一边伸手去勾保证书,一边问:“为什么啊?”
  “因为,崇州的太守,是康王爷的亲信,若是他对我们有企图,我们只怕怎么死在崇州城的都不知道!”季枭寒似乎没发现。
  苏染霜的小手便越发灵活在扒拉那保证书。
  可季枭寒哪有不发现的,一个让他心痒难耐了好久的女人,在他怀里用手不停的撩拨,他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他就是个死人。
  可季枭寒不动声色,只继续说:“可是避开崇州,我们又需要多走十几天,这样比较麻烦……苏染霜,你到底在干嘛?”
  眼看着苏染霜就要拿到保证书了,季枭寒忽然两手放在苏染霜腰上,轻轻将人提起来,再丢到床榻上去,紧跟着他人也压上去了。
  苏染霜:“……”
  她再去看,季枭寒怀里的保证书已经没了,是被他收起来了?还是掉地上了?
  苏染霜还没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她更在意的是,那保证书里面的内容。
  可季枭寒却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你在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身上乱摸,你想干嘛?”
  “我没有……乱摸!”我是好好的摸!
  苏染霜没敢将后面那句话说出来,太暧昧了,她怕季枭寒说她轻浮。
  可季枭寒却存心要逗她,一把抓住苏染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胡乱撸了几下,方才苏染霜全身戒备的想拿到保证书,倒是没注意,现在被季枭寒往胸口放,她才知道,男人跟女人身体的触感居然有这样大的不同,季枭寒身上像火炉一样暖烘烘的,但是整个人硬邦邦的。
  呸!
  苏染霜在心里暗骂,苏染霜你想什么呢?
  季枭寒挑眉问:“你方才不是这样摸我的?”
  “我不是……”苏染霜义正辞严的重复自己方才的动作,“我只是想看侯爷让我签的保证书,我没有乱摸。”
  嘶!
  季枭寒难耐的低吼,“你再摸下去,我保证让你……”
  啪……
  苏染霜被吓到了,一巴掌扒开季枭寒的脸,翻身从床上起来,慌不择路的往外跑,“我不是,我只是……告辞了!”
  苏染霜被恶狗撵一般的跑了。
  季枭寒看着自己身上某个地方苦笑,撩别人,反把自己撩了。
  活该!
  苏染霜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帐篷,看到桌案上有碗,想也没想,就一口闷了下去。
  “苦,好苦!”苏染霜苦得双脚跳。
  画心从来没见过这样活泼的苏染霜,倒是十分意外的笑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画心不解的问。
  苏染霜简直不敢想自己方才干的事情,她捂着脸跑回去,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一句话也不同画心说。
  画心便想,一定是侯爷又欺负小姐了,要不然小姐怎么这么生气?
  这一晚上,苏染霜都没有揭开被子。
  翌日。
  大部队要启程,季小马进来通知苏染霜:“苏姐姐,我们要出发了。”
  “好!”苏染霜已经整理好,听季小马说要走,便连忙站起来走了出去。
  因为她出去了,士兵才好来拆帐篷。
  可她一出门,就看见季枭寒背着手站在晨曦的微光中,阳光从他身后穿透而来,给他脸上镀上一层金光。
  她看季枭寒的时候,季枭寒也刚好看过来,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都不约而同的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季枭寒还好,只淡淡的看了苏染霜一眼,但是眼神里分明含着笑意。
  而苏染霜却连忙转身去看别处。
  不对劲啊?
  画心看两人的状态,总觉得两人之间比之前更暧昧了。
  “小姐,昨晚上你去找侯爷问保证书的内容,你们……”画心故意停顿下来,且带着暧昧的笑容看苏染霜。
  苏染霜着急了,连忙摆手说:“没有,我没有非礼侯爷,我只是……”
  啧!
  画心快笑死,要不是害怕她说完会自己羞死,画心是真不愿意打断她,可苏染霜的脸皮,若是真的全部说完,只怕她一直到京城,都不会露面。
  于是,画心捂住苏染霜的嘴,低笑着说:“我知道了小姐,你没有真的要非礼侯爷,只是不小心非礼了侯爷!”
  “画心!”苏染霜急的直跺脚,“不是那样的!”
  可画心已经先入为主的相信苏染霜之前的说辞,她笑着拍了拍苏染霜的裙摆说:“我家小姐好样的,凭什么只能侯爷欺负小姐,小姐偶尔也要威武霸气一回,干得不错。”
  苏染霜:“……”有理说不清了!
  拔营的时候,季枭寒几次朝苏染霜这边挪,可苏染霜就像受惊的小兽一般,季枭寒动一步,她一定会跑三大步,反正就是要跟季枭寒保持距离。
  直到中午。
  吃饭的时候,大家在讨论昨天的两位酒神,顺便说起了那个杀手,有人不解的问:“侯爷,那个杀手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看见他,你们都脸色大变?”
  “那人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的杀手,他最擅长追踪,而他追踪到人后,往往会选在暗夜动手,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发觉他,若是到了晚上,大家都睡了,谁能发现他?还有他们组织的人都很睚眦必报,若是他们的人死在别人手里,他们一定会倾其所有也要杀了对方,算是江湖上最难缠的一个帮派。”
  听了少年的话,苏染霜胆战心惊,她昨天闯祸了!
  季枭寒见苏染霜害怕,淡声解释说:“若是他们被被杀的目标杀了,便是他们自己没本事,他们的组织虽然会继续杀目标,但是不会将那人的死列为报复对方的目标,他们帮人杀人,和他们自己杀人差别大得很!”
  众人没感受到苏染霜的恐惧,还有人崇拜的问:“苏大小姐,你会那种用银针杀人于无形的招数么,就是用银针点一下,没人查得出死因的那种?”
  “呃……”苏染霜竟无言以对!
  “不过,说笑归说笑,侯爷,这最迟明日就到崇州了,崇州过去,最多三五日就到京城了,这一路上,杀人的,抢人的,一定都卯足了劲了,所以之后的路程,我担心不好走。”有人提出疑惑。
  季枭寒自然知道接下来的路程不好走,可是眼看着京城要到了,总不能这时候放弃进京吧?
  季枭寒说:“我们需要再重新谋划一番。这崇州城,便是我们要面对的一个大难关。”
  “我们是一定不能在崇州城过夜的,但是要想穿越整个崇州,就算不吃不喝的赶路,也需要三天时间,这三天我们一样要面对崇州的势力,还有杀手的追踪,死鬼这次真不好过啊!”韩综以为,若是崇州明抢,他们这边还好应对,毕竟他们是军人,而且有国丈大人在,用国丈的威严压制崇州的地方势力,还是能压制一下的,问题最大的是杀手,他们也参与抢夺国丈,这是最麻烦的地方。
  韩美惜跟韩综不一样,她心里想的,便要说出来,只听她说:“保护国丈回朝,这是哥哥跟夜白哥哥的责任,可是这丫头,她算什么,她被人追杀,是她自己的事情,总不能为了她,让我们所有的将士都将命搭进去吧?”
  “那你的意思是说,苏姑娘便该死了是么?”季枭寒冷冷的看着韩美惜。
  韩美惜讪讪。
  季枭寒站起身来,冷声说:“苏姑娘是陪同国丈大人回京,她是国丈大人的徒弟,是皇后娘娘承认的妹妹,将士们保护她天经地义,若有人觉得保护苏姑娘是多管闲事,那请回吧!”
  “夜白,你别听美惜胡说,她还是个小孩子呢,等下我教训她!”韩综见季枭寒生气了,连忙出来打圆场。
  季枭寒深呼了一口气,没在说话。
  这时候,苏染霜站起来,她屈膝给那些人行礼,而后说:“让大家受累了,其实我倒是有个计策,既然他们既想要我的命,又想抢夺师父,不如我们便兵分两路,一路带着师父走,我跟黑衣,还有画心,我们可以自己上京的。”
  “我保护你,苏姐姐!”黑衣说。
  季枭寒身边的那些侍卫都是跟着一路一起走过来的,他们都很喜欢苏染霜,便站起来说:“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保护苏姑娘,韩将军保护国丈大人上京。”
  “都胡闹!”一直没说话的止然开口了,他冷冷的看着韩美惜,冷声质问道:“小丫头,你韩家世代忠烈,怎么到这一代,居然出了你这样一个毒妇?”
  “师父……”止然虽然脾气火爆,但是像这样扫一个姑娘的面子,还是第一次。
  苏染霜担忧的看着他,深怕他说出更加伤人的话。
  韩综见止然发火,连忙拉着韩美惜跪在止然面前道歉,“国丈大人,我妹妹她口没遮拦,您别怪她。”
  “本来就是,她苏染霜算什么,凭什么要我们韩家的人拼命去保护她?”韩美惜真是被宠坏了,这样的话都干说。
  韩综吓得一耳光扇在韩美惜脸上,他用从未有过的冷厉态度对韩美惜说:“你再胡说,死的就不是你自己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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