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师徒对话
作者:冷香忆      更新:2023-04-23 20:02      字数:2140
  这些天,吴应海一直精神高度紧张,很是疲乏,眼睛都充血了,但是公务繁重,不能立即休息。
  他继续处理重要、紧急的事务,直到得知那些文官老头当中有几个晕倒去了太医分院,还有几个坚持不住离开湘王府,这才面带微笑回自己的院子歇息。
  吴应海醒来已是次日清早,用过早饭后,昨晚就回来的吴子墨、小林闻讯前来复命。
  吴子墨已按照吴应海吩咐,给已死的曲山柱安了一个协助张族贩卖人口的罪名,把曲山柱的尸体挖出焚烧,而后将曲山柱的五个儿子,及十二岁以上的孙子一律斩首,五个儿媳及十二岁以下的孙子、孙女充为官奴。
  放一把火把曲山柱的家烧了。
  曲老大兄弟争夺的金桂树、家产在大火中烧成灰烬。
  ……
  吴应海点头,道:“子墨,你去和县代我看望曲灵。”等小林退下,单独跟吴子墨道:“曲灵推荐王浩担任暗卫队副队长。你认为呢?”
  吴子墨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如此重要的事,吴应海竟然要听他的建议,连忙说出心中真实想法,道:“弟子与王队相处近一个月。弟子记得王队说过,他在军队当军士时,时常想着立军功衣锦还乡。弟子以为,王队若是去了暗卫队,便不能衣锦还乡,而是锦衣夜行。”
  吴应海面色不变,又问道:“若让你担任副队长呢?”
  吴子墨惊喜无比,跪下道:“弟子何德何能,岂能担任这般重要的职务?”
  吴应道笑道:“倒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离这个位置尚有距离。”
  吴子墨抬头望向吴应海,此时,吴应海破相的右脸触目惊心的疤痕在吴子墨眼里也不觉得狰狞,诚恳的道:“弟子要学的还很多,请师父给弟子几年时间。”
  吴应海目光期盼,道:“我原是想让你做消息所的首领。你的才干在消息所无法完全施展。你在暗卫队呆过,也知道队里的情况。我便想让你去暗卫队,只是你容貌太扎眼……容易暴露身份。”
  吴子墨的心情随着吴应海的话起伏不定。
  在吴应海的弟子当中,他并非最优秀,却有一股韧劲,也不畏艰难。
  他连假死药都敢吃,接了好些危险的差事,全部顺利完成。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让他施展才华,认可他的能力,去消息所、暗卫队都行。
  吴应海见吴子墨一脸兴奋,不同于往日的沉稳,心道:还是个孩子。道:“我给暗卫队增设一名副队长职务。这般,暗卫队就有两个副队长。我派你任暗卫队临时副队长。另一个副队长则由曲灵从暗卫队里挑选。”
  多年前吴应海说服赵安成立暗卫队,那时暗卫队只有几个人,首领是第一任暗卫队队长,后来增加至一百人,吴应海增设暗卫队副队长。
  如今暗卫队五百余人,一名队长、一名副队长管理不过来,吴应海便再增加一名副队长。
  吴子墨心里十分感激,道:“全凭师父安排。”
  吴应海嘱咐道:“你可以向曲灵要人手,也可以从军中挑选人手,七品官职以下的人,你随便选。你带着这些人单独做任务。”话毕,这就给曲灵写信。
  吴子墨起身给吴应海磨墨。心里琢磨选哪些人当手下。
  吴应海提笔写了几句,问道:“你可曾想过到军中任职?”
  吴子墨脑海里闪现王浩带队时威风凛凛的画面,如果自己能进军队,自己也能跟王浩一样在那么多军士中脱颖而出混出个名堂出来吗?
  吴应海不等吴子墨回答,就道:“你刚才说的锦衣夜行,倒是提醒了我。暗卫队为湘王府流血流流汗甚至掉脑袋,应该对暗卫授予一定的军职。这般日后暗卫年老体衰,或是身份在外面暴露,就可以转去军营做差事。”
  吴子墨大喜跪下,道:“先生英明。多谢先生解了暗卫的后顾之忧。”
  吴应海道:“我以前想过此事,只是这些年朝廷一直监视湘王府,我若是给暗卫队的暗卫封了军职,朝廷那边就会立即知道暗卫的名册,暗卫就变成了明卫。如今朝廷大乱,我们湘王府正好趁此机会做想做的事,该做的事。”
  吴子墨磕头道:“弟子替所有暗卫多谢先生。”
  吴应海笑道:“这就开始替暗卫队说话。哈哈。你过来近些说话,我还有一事交给你。这事可是大事。”
  吴子墨跪着行至吴应海身前。
  吴应海俯身在吴子墨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你去王家呆上三日,见一位异人--王浩的媳妇李氏。你将李氏的一举一动记下来,回来禀报于我。”
  吴子墨惊诧之余道:“是。”
  吴应海道:“你不要刻意打听李氏,莫把李氏惹恼了。我有要事相求李氏,又怕李氏拒绝,是以想先了解李氏的性情,投其所好,这般才好开口相求。”
  吴子墨连连点头。心里猜测吴应海要求李氏什么要事?
  吴应海道:“我问过几人,他们都道李氏十分良善,很好相处。我认为李氏擅毒,从不下毒害人,反而救人无数,只这一条,便令人敬佩。异人,到底是异人。跟异人打交道,除了敬意,要有一分畏惧,还不能过分阿谀奉承、巴结,要掌握好这个度。”
  吴子墨聚精会神凝听。
  吴应海继续道:“李氏是王浩之妻。我本可以直接问王浩,李氏有何喜好,又觉得王浩常年不在家,不见得了解李氏。你做事细致,观察入微,你去了王家,看看李氏有何喜好?”
  以前吴应海去见异人,都是按照异人的喜好备好礼物。
  若异人喜欢听曲,吴应海带上琴,亲自抚琴,与异人谈笑风生。
  异人喜欢美酒,吴应海带上珍藏美酒,与异人对饮。
  异人喜欢美人,吴应海带上倾城美人,将美人送上异人床榻。
  曲灵的异人师父喜欢奇花异草,吴应海便搜集整辆马车的奇花异草送去……
  吴子墨、小林从湘王府出来,天空再次飘落雪花。
  五十里外的和县王家门前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