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离这边不远，要不去一中附近吃？”
  “好啊。”温软欣然答应。
  路程近，季时川也没有开车，两人就决定走过去。
  季时川是从陆欢那里知道的温软家的事，见温软刚从医院出来，就随口问了一句温成的身体状况。
  温软道：“感冒了，自从爸妈离婚后，我爸一直全世界各地的跑，身体没以前那么好了，让他留在北城他也不愿意。”
  “有时间就多陪陪他。”
  “嗯。”
  说话间，吃饭的地点也到了，是一家烤鱼店。
  季时川笑了一笑，“以前上学的时候很喜欢来这家吃，味道很不错的。”
  温软知道这家烤鱼店，她还在北城的时候，也和陆欢来了几次。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烤鱼店竟然还开着。
  已经过了吃饭的点，烤鱼店并没有多少人，两人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刚坐下来，老板娘就拿着菜单过来了。
  点了菜后，老板娘忍不住多看了季时川几眼，疑惑的皱了皱眉。
  温软看着老板娘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着季时川。
  季时川自然也感受到老板娘在看他，他轻咳一声，“以前经常来这里，老板娘都是熟人了。”
  温软“哦”了一声，也没多问。
  没过一会儿，老板娘就把烤鱼端了上来。老远的，温软就闻到鱼香味。
  菜放下来后，老板娘也没走，她看着季时川，还是忍不住说了：“小伙子，我看你有点眼熟，以前也是一中的学生？”
  “嗯。”
  老板娘又问，“你是不是还有两个朋友？叫什么欢？”
  “嗯。”季时川直接承认。
  老板娘了然，笑呵呵道，“我就说眼熟嘛！小伙子还真是你啊，你跟五年前可不一样了！”她又看了看温软，“这是你女朋友？”
  季时川笑了笑，没说话。
  老板娘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那你们先吃着，我就去忙了。”
  老板娘一走，温软才道，“老板娘说，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季时川手顿了顿，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声，“我以前性格比较闷，没什么朋友。高中时，只有陆欢与秦焕两个好友，跟现在我确实不太一样。”
  温软点了点头，到没有对季时川的说辞没表示怀疑，她忽而又想起那个板寸头来，“欢欢之前的那个朋友，你见过他没？”
  “嗯？”
  “我在一中就读了一年，印象最深的就是欢欢的那个朋友。”温软说，“我跟你讲哦，欢欢的那个朋友，留着板寸头，好凶哦！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
  季时川：“……”
  季时川摸了摸鼻子，“我、不认识他。”
  ·
  第二次见到温软，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周末。
  季时川与他几个好友商量着骑自行车去野游，先到陆欢的小区等她。
  季时川穿着黑色t恤，破洞牛仔裤，懒洋洋的靠在小区外立着的广告牌上，长腿撑着地，嘴里还叼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的。
  他已经不记得陆欢的那位好友了，那天晚上，那小姑娘带着黑框眼镜儿，遮住了半边脸，他也没看清她什么模样。
  所以温软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认出来。
  温软头发扎成了马尾，走路的时候，马尾一晃一晃的。她穿着白色t恤，格子短裙，裸.露着的一双长腿白嫩又笔直，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季时川吹了一声口哨。
  温软看向他，对上他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恐慌来。
  “软软。”
  陆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季时川愣了下，‘软软’这个名字他是记得的。季时川瞳孔微睁，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那晚在酒吧那位。
  季时川咂咂嘴，目光一直停留在温软身上。
  很漂亮、很可爱嘛！
  陆欢拉着温软的手，“你怎么在这里？一起去野游吗？”
  温软摇了摇头，“我要回去写作业了。”她又看了一眼季时川，将陆欢拉到一边，与她咬耳朵，“欢欢，你跟那个人很熟吗？”
  她说的是季时川。
  “熟啊，我们是朋友。”
  温软面露纠结，“他看起来很凶，像个小混混，不像个好学生。”
  陆欢噗嗤一笑，“嗯，他确实不是好学生，不过他人还不错的，别担心啦。”
  温软哦了一声。
  那边已经再催了，陆欢也没跟温软多说话，跟她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陆欢快步走到季时川面前，拦住他，吹胡子瞪眼的，“川哥，你是不是欺负软软了？”
  “嗯？”
  陆欢咂咂嘴，“软软可是好学生，你别去祸害她。”
  季时川脸色一黑，“我像是坏人？”
  陆欢挑了挑眉，不说话。但意思明显。
  “操。”季时川脸色更黑了，没忍住，低骂一声。
  ·
  将温软送回家后，季时川也开车回去。
  回想起高中时候与温软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他弯了下唇角。
  真没想到他在温软的心中，就是一个凶凶的样子啊。
  季时川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将车停在了地下车库后，季时川刚准备关上车门，就听到身后有说话声。他动作顿了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这是一片富人区的别墅。
  季时川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季时川打开了房间的灯，直接上了二楼。
  他已经让助理帮他在三环外买了一套小房子，今天回来正好带点东西过去。
  收拾完东西，下楼。
  刚好开门声也响了起来，进来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大概五十来岁的模样，保养得想当年轻，女的不过才二十来岁的模样，看起来比他还小。
  男人看到季时川楞了一下，“时川，你回来了？”
  季时川没回答。
  男人又看到季时川手里提着的东西，“又要走？”
  “嗯。”
  季时川没理睬两人，拿起了桌上的钥匙，刚准备走，就被季勉叫住了，“过几天有家宴，回来一趟吧。”
  季时川回头看了一眼季勉，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没答应，直接关上门走了。
  从车里取了车后，季时川没开，而是叼起了一根烟。
  自从跟温软相处后，烟这玩意儿他就没碰过了。
  他是多久碰这些的。
  好像是初中就开始了。
  抽完几根烟后，季时川打开车窗，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开离了车库。
  ·
  回到家已经是十点了，季时川匆匆的洗了澡。
  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微博推送。
  他将温软设置了特别关注，所以她一发消息，他就能知道。
  这条消息是温软半个小时发的——
  开直播啦，赶稿日子又开始啦。
  季时川看到温软的消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心情也松快了不少。
  他点开了直播连接。
  才开播半个小时，直播间里已经有五千人左右了。
  温软没有露脸，边画边跟观众聊天。
  刚好她画的内容是时光手游的宣传图，暂时画了人体的，还没画衣服。
  八块腹肌，身材相当好。
  温软跟观众们调侃：“我喜欢有腹肌小哥哥，摸起来的感觉应该很棒！而且身材好的小哥哥，体力也很好哦~”
  “同想摸~！”
  “寂寞画手，深夜开车。”
  “？？？带带我，让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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