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端着菜上桌。
  “咦。”她盯着桌面出了声音。
  魏池年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她伸手拿过来刚刚装汤的那个碗。
  是吧，她就觉得自己还是有天分的。
  都喝了。
  阿姨做好饭菜继续留在厨房里收拾卫生。
  等下他们吃过饭，她还要清理好碗具才会离开的。
  小麦陪了他一会，也没见他有什么娱乐消遣节目，她还有点功课要做，就拎着笔记本在茶几上忙自己的。
  他们俩默默无语。
  过了很久。
  乔小麦看他：“你都不用工作的吗？”
  钱就那么……好赚？
  她见过乔立东忙工作，虽然不是每天都要加班，但也挺忙的。
  “怕我没钱养你？”魏池年气定神闲。
  小麦想要避开尴尬的气氛。
  “随便问问。”
  “好奇？”他问。
  “有点吧。”
  “那你来公司给我当秘书，不就瞧见我每天怎么工作的了。”
  乔小麦不愿意！
  只是晚上见她，她已经拿出自己全部的耐性了。
  还要全天见？
  杀了她吧。
  “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天下午有课对吧，那上午去我公司。”
  小麦摇头：“我上午有事情。”
  “什么事情？”
  “就……就拍照那些事儿呗，你也不知道。”
  魏池年冷笑，将沙发上的一个册子对着她砸过来。
  砸到了她的手臂上。
  小麦揉着手臂：“你干吗，你就不能递给我吗？”
  这个人，完全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
  哼哼！
  她哥说什么？
  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不愿意信。
  男人没风度，那还是算了吧。
  有多少钱但人品不行就是不行。
  她有看过他的一些报道，又自大又是个奸商。
  “活该！”
  魏池年已经不在看她。
  真的想砸，就对准她的头砸了。
  这么点的距离，他还不至于瞄不准。
  “说话就说话，干吗动手。”
  “惩罚你撒谎。”
  “我哪有？”
  “你说明天上午有拍照安排？”
  小麦沉默了下来。
  是，她撒谎！
  可……
  他怎么知道的？
  “你那册子上标着呢。”
  魏池年冷哼。
  她怕自己会忘记安排，所以提前在册子和手机上都做了备忘，生怕忘了一样。
  不巧那册子之前就随手扔到了沙发上。
  他刚刚就随意翻开看了看。
  乔小麦：……
  这叫什么？
  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也是挺郁闷的事情就对了。
  尴尬，只能伸手摸鼻子。
  “明天早上跟着我走。”
  “我真的不行。”小麦还是不想去，他公司她跟着算怎么回事儿？再说她也不愿意别人看见她，那样不好。
  “你说了不算。”
  “我又没有给人做过秘书。”
  “什么东西学学就会了。”
  他拒绝和她再探讨这个事情，他说去就必须去。
  晚上他躺在床上看电视，电视是乔小麦调的节目。
  她洗了澡出来，为了能转移开他的注意力，挑了个搞笑节目。
  吹干头发就老老实实趴在他的怀里陪他看电视。
  看到兴头上，自己跟着笑出声儿。
  魏池年伸手向她的睡衣里摸。
  “看电视。”
  她按了他的手。
  他捏了捏。
  贴着她的脸问：“今天见了你哥？”
  “你不都知道了嘛。”
  他那个司机，有什么不会和他讲的。
  她见谁，她也没打算隐瞒。
  “告诉他，小心着点别让我抓到把柄？”他笑。
  小麦伸手揽他的脖子：“我没那么傻，说了也没用，他现在明显信你不信我。”
  她就是真的讲了，她哥也不会信的。
  你看，多讽刺的事情。
  魏池年翻身压住她。
  “傻姑娘……”
  ……
  早上七点半左右，乔小麦是被人拍醒的。
  “起来吃早餐。”
  已经睡醒的男人折腾她。
  “大哥，现在几点？”她昨天睡的晚。
  又被折腾的散架子了，起不来是正常好吗。
  “到吃早餐的时间了。”
  小麦翻个身，抱着枕头喊了两声。
  然后抓起来枕头对着他的方向砸了过去。
  她也没想能砸到他，事实上那枕头飞过去，对准了他的小腿。
  魏池年看着对准自己小腿飞过来的偷袭物。
  “起床气还挺大，你平时上课也这种状态？”
  “是谁害我起不来床的？你不要自己睡不着，自己老人家的作息就来折腾我，我还年轻呢，能睡着呢……”
  魏池年黑脸。
  “你起不起？”
  “起起起。”
  小麦睡衣都没有换，一屁股坐在餐桌前。
  家里一共有两张餐桌，一张巨大的，一张偏小的。
  现在坐的就是小的那张。
  她身上的睡衣歪歪斜斜卡在肩头上，扣子要扣要开的样子，伸手去抓三明治。
  “洗脸洗手了吗？”他瞪她的手。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她歪着头恶意一笑。
  有本事，你就瞪了我！
  你蹬我呀！
  甩了我！
  魏池年没好气将盘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家里没有水果，下午下了课去买点回来。”
  小麦咬面包。
  “不是有人能送吗？”
  干嘛要她去买。
  再说他也不是每天都回来吃饭，干吗准备这些。
  “人送的和你买的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吃的。”
  买什么吃什么就好。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的废话。”他噎她。
  对着她太好了，才让她敢讲一句顶一句。
  “那你想吃什么？”
  魏池年黑黑的眼睛微眯着，这是他不高兴的前兆。
  “想吃什么，你没有眼珠子不能看？”
  扯过餐巾擦了嘴，随意扔到桌上。
  就是白长个好看的样子！
  就和木头一样。
  小麦哪里晓得他是抽什么疯。
  想吃什么，你就讲好了。
  不然叫她去买，她买什么啊？
  她为什么要去观察？
  也不是她爱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谁的丈夫，轮得到她花心思吗。
  呵呵。
  吃的饱饱的，然后跟着他去了公司。
  他要求的！
  乔立东今天一进办公室就听说了。
  “老板带了个女的来上班……”
  “什么人啊？”
  “不晓得，会不会是外头的那些……”
  “是女明星吗？”
  “我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好半天，才有人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市场部乔立东的妹妹吧？
  什么关系啊？
  女朋友？
  给魏总当大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