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的要好好挑挑了。”
  “挑吧。”
  “你今天不高兴吗？”魏母试探着问。
  总觉得儿子怪怪的。
  魏池年起身：“妈，我有点累。”
  “那你快回去休息。”
  等魏池年离开她的卧室，魏母才和佣人说道：“他这看起来怪怪的。”
  佣人回道：“可能是工作累了。”
  魏母：“你去给他司机打个电话问问，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魏池年回了他结婚以后和乔小麦住的地方，这栋楼里依旧残留着女主人的一丝气息。
  他径直回了房间，然后就那样躺在床上。
  手机响。
  他没着急去接。
  手机响了很久，他才接起。
  是精神病院那边来的电话。
  “魏先生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魏池年随意将手机扔在了床上，他侧着身体闭着眼睛。
  ……
  乔母打开门，孙嘉雯一脸焦急走了进来。
  “阿姨，我是孙嘉雯，你还记得我吗？”
  乔母点点头。
  “阿姨，小麦回来过吗？”
  乔母摇头：“她哥说她出院回去休养了。”
  孙嘉雯摇头，伸手拽着乔母：“阿姨，出事儿了……”
  乔母给乔立冬孙家珍打电话，叫那夫妻俩必须马上赶回来。
  乔立冬进了家门，一愣。
  乔母眼睛已经哭的通红，乔父一直在安慰她。
  因为夫妻俩都是老实人，实在想不出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是孙嘉雯说当初乔小麦跑，就是为了躲魏池年。
  还有乔小麦跟了魏池年，就是因为乔立冬把她当做礼物送给了自己的老板，甚至乔父乔母所有治病的费用都是靠乔小麦卖身换来的。
  乔母看见乔立冬，眼珠子都恨红了。
  “乔立冬，我问你，你妹妹现在在哪里？”
  乔立冬面色复杂。
  乔母上手去打乔立冬，那头孙家珍刚进门就瞧见门里的事情了，赶紧出手拦。
  乔母又是哭她又是一身的病，她骂了几句然后人就后仰下去了。
  屋子里，乔立冬夫妻俩坐在沙发上，乔母躺着，乔父一个劲儿的叹气。
  乔立冬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是我妹妹，我能害她吗？魏池年娶了她不是吗？”
  成为魏太太，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么到了小麦这里就变成了强迫呢？
  孙嘉雯的脑子有些恍恍惚惚的。
  她开口：“……小麦当时拿她的卡刷奢侈品然后卖给我的同事换钱，因为魏池年一开始不给她现金也不让她取，那个时候她工作已经辞掉了她没有经济来源，攒够了钱她才跑的，后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把阿姨生病的消息传了出去，然后小麦就跑回来了……”孙嘉雯看向乔母：“阿姨，不是我替她讲谎话，乔小麦真的是因为您的病情她才愿意回来的，你们应该感觉得到，阿姨的病情有人比你们更加放在心上，会有很了不起的医生来给叔叔阿姨治病，这是魏池年给小麦设的套儿。”
  乔母翻白眼，屋子里一片乱。
  掐了半天人中，乔母才缓过来这口气。
  乔母恶狠狠盯着乔立冬：“你妹妹呢？”
  乔立冬抹把脸。
  “妈，现在这事我们管不了了。”
  乔立冬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他说：“我之前的事情就是因为魏家，你们要管我还是会进去。”
  乔母抬起头，满脸不敢相信。
  这是什么啊？
  魏池年他不是商人吗？
  他这是……流氓啊！
  整个人气的颤抖了起来。
  乔立冬说的是实话，魏池年让他不要去管乔小麦的事情，他只能按照魏池年说的去做，没的选择。
  孙家珍送孙嘉雯出去。
  “你以后别来家里了。”
  孙嘉雯看向孙家珍：“她对乔震不薄吧？”
  孙家珍抱着胳膊，眼睛里微微泛着水光。
  乔小麦对乔震好，这谁都知道，她是乔震的妈妈她更加知道。
  可事情发展到如今的田地，没有人有办法。
  救乔小麦可能就意味着要牺牲家，牺牲乔立冬，牺牲掉一切一切。
  她也是个臭打工的，她老板说开就可以开掉她的。
  这些年的努力，孙家珍不敢赌。
  她知道自己自私，可试问当你遇上这样的事情，你的选择是什么？
  是放弃所有去成全别人吗？
  她觉得自己做不到。
  “你走吧。”
  孙嘉雯哭：“小麦为了你们，她付出那么多……”
  孙家珍带上门，不去听那些。
  她狠狠心。
  乔小麦这样做，也是为了叫良心好过不是吗。
  公婆也养了她二十来年，难道不应该报恩的吗？
  屋子里乔父已经动手打了乔立冬，孙家珍没有去拦，她躲在客厅里。
  乔父：“你去把你妹妹接回来。”
  乔立冬看向他爸：“我接她回来，不仅我一个人丢工作，这个家全部都玩完，乔珠珠你们俩也不管了吗？我们一家人就守着那点钱过日子吗？真出点事情，那些钱够干什么用的？”
  乔立冬没办法做这样的选择。
  他的工作，他美好的未来。
  他每个月可以赚到的钱，远胜过那些所谓的拆迁款。
  守着拆迁款的都是不上进的人，他不是。
  乔父闻言一阵颤抖。
  “那是你妹妹啊。”
  “毕竟不是亲的。”
  乔母捂着脸哭。
  乔父打了几下，他就打不动了。
  他上了年纪，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力气。
  而且他也是病号。
  乔珠珠开门进来，先是一愣。
  她刚刚下班，想着家里的人怎么这么齐全？
  然后看见嫂子坐在客厅里哭，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孙家珍会哭？
  为什么呀？
  走到门口，听见了里面乔立冬讲的话。
  “……我把她接回来，我就得进去我们这个家都得交代，我和孙家珍的工作都没了，乔珠珠也会受挂落，爸你们为什么非要接她回来？魏池年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为什么你们就不肯相信呢？他这些年在小麦的身上砸了多少钱？不足以说明他对小麦的看重吗？不爱会花那么多的钱讨她欢心吗？他可能只是要吓吓小麦，小麦的脾气你们也知道的，太犟了……”
  乔珠珠进门：“怎么了？乔小麦又怎么了？”
  乔母呜呜的哭。
  没人回答乔珠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