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9章 昏迷
作者:
萧墨染 更新:2023-04-24 08:44 字数:2102
可她和余婷是亲姐妹,感情上来说,又非常的心疼这个姐姐。
无疑,余婷是非常聪明的,要不然也绝对不可能跑掉,可就算是聪明又能够怎么样,还不是没有办法预料之后的事情。
如果余婷早知道这次逃跑会让她在床上瘫痪终生,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
余夏翻来覆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总算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等醒过来,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她实在是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抱住膝盖,就这样偏着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外面漆黑的夜空渐渐的染上了亮光,再看看时间,已经不算太早了。
余夏慢吞吞地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一番,洗了脸抬起头来,镜子中的面色浮肿,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轻轻一按还会疼。
估计昨天晚上肿得比现在还厉害,也怪不得昨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会被别人叫住,问她们母女俩需不需要帮助。
这个样子出去难保又会被人问需不需要帮助,余夏便给自己画了个淡妆,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肿,但也比方才素颜的时候好多了。
她又涂了口红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憔悴,便走出房间,想要叫醒庄芬兰到医院去。
谁知庄芬兰怎么叫都叫不醒,余夏就有些慌了,连忙叫了救护车。
好在他们这个酒店距离医院非常的近,没几分钟就有人来了,送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庄芬兰这是晕倒了。
余夏有些茫然,回想着昨天庄芬兰回来的场景,“可是昨天晚上我和我妈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异常,还是自己走到沙发上半躺下的,怎么会晕倒?”
“也有可能恰好那个时间晕倒了。”医生道,“你妈妈到底有点上年纪了,看样子这几天又没有休息好,昨天又经历了大悲大痛,晕倒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是这样。”余夏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庄芬兰,“妈一直都是个要强的性子,有什么不舒服也不会和我说,所以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妈妈有可能是怕你担心,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有什么叫医生就是。”
余夏道了声谢,医生护士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她坐在病床边,默默的看着昏睡过去的庄芬兰。
平时的庄芬兰都会打扮一下,看起来要比现在年轻好几岁,可现在庄芬兰这样躺在床上,眼角的皱纹清清楚楚的告诉余夏,她的妈妈已经不年轻了。
余夏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她擦干泪珠,在病房中守了一个小时,又想起更加严重的余婷,起身去了余婷的病房。
余婷自从昨天被救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现在也未曾醒来。
余婷的伤很严重,面色苍白得像纸一样,脸上有一处擦伤,正用纱布包着,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痕。
除此之外,她带着氧气罩,手上还输着水,一看就让余夏止不住的眼眶发酸。
她侧过头去眨了眨眼,强忍住汹涌的泪意。
等那股泪意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余夏又看了一眼余婷,狠了狠心,转身离开。
余夏离开余婷的病房后,就回了庄芬兰的病房,庄芬兰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在床上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一整晚都没睡太久的余夏,在疲累之下,趴在庄芬兰的病床前。
明明晚上的时候怎么睡都睡不着,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余夏很快就进入睡眠。
虽然很快进入睡眠,但余夏却睡得很不好,她梦见了许多以前和余婷的相处,又梦见现在的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余夏肌里的丝毫想要把余婷叫回来,可是余婷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似的,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悬崖边,犹豫片刻后,直接跳了下去——
“姐!”
余夏唰地坐起来,呼呼地喘着粗气。
躺在床上的庄芬兰脑袋轻轻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声音。
余夏注意到了,不顾砰砰直跳的心脏,身子往前倾了倾,“妈,你是不是醒了?”
庄芬兰睁开眼睛,神色仍旧满是疲惫,“你刚刚是不是梦到你姐了,我听见你在叫她。”
余夏的手放在心脏处,“是梦见我姐了,我梦见她在我面前跳了悬崖……”
庄芬兰重新闭上眼,过了好半响才开口道:“她现在不就是自己跳了悬崖吗?”
余夏忽而咬牙切齿,“姐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才会变成这样,陆景川就是个扫把星!”
庄芬兰重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余夏,“虽然我非常不喜欢陆景川,但这一切的一切,可怪不到他的身上,他以前虽然和你姐谈过恋爱,但那次恋爱早就已经分手了,也分开了这么多年,在重逢之后又从未对你姐做出过有任何让人误会的举动。”
“是余婷自己一厢情愿的缠上去,并且想要把陆景川心爱的女人弄走,为此不惜去做违法犯罪的事。”
“这难道也要怪到陆景川身上吗?”
“全都是余婷自找的。”
余夏当然也知道这些,只是心中的情绪没有办法发泄,又不想去责怪现在在床上还未醒来的余婷,就只能够在口头上把错都怪到陆景川身上。
她垂下眼眸,不说话了。
母女俩彼此沉默了不知多久,就听余夏轻轻地道:“妈,你说,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如果顺利的话,这两天就能醒过来,要不然就是三五天。”
“哦。”余夏攥着衣角,脸上写满了悲痛。
庄芬兰看到她这般模样,忽而拔高了声音,“我有点饿了,你去帮我买点吃的,我要……”
庄芬兰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让余夏一一记下。
庄芬兰还躺在病床上,余夏自然愿意为她跑腿。
一来一回花了快一个小时,才把美味的饭菜带回来,其实庄芬兰和余夏都没什么胃口,但为了身体,庄芬兰机械性地一口一口地塞着东西,并且让余夏也多吃一点。
余夏实在是吃不下,吃了一点后就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