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石一凝视他带些天真的眼睛—这绝不是嘲讽，而后别过头。
  你会对厌恶了十几年的事物产生一丁点向往吗？不会的，你只会毫不犹豫站到它的对立面。
  就像妈妈年轻时做出的决定一样，惨状如今有目共睹。
  但话不能这样说出口，历史太漫长，讲述起来浪费时间，石一并无意愿卖惨。
  江禁听到含糊不清的托辞，可年轻不是万能借口。
  突然，她吻过来，明显想就此糊弄过去。
  江禁有心解决问题，他避开，但对方在身上动来动去，下体受到刺激不可避免要勃起。
  “口是心非。”石一笑他，这次是真讽刺。
  既然如此，她有欲望，他该满足，毕竟今晚看起来也谈不了心，交流另一样亦有所助益。
  对于接吻，石一自认没什么美感，张口，舌头乱搅，不知吞咽多少口水，简直像动物，神奇的是沉浸其中的二人竟会感受到爱，可见被某样夺掉理智占领大脑多可怕。
  对方貌似也并不忘乎所以，都滚到床上去了，江禁还清醒地盘问一句，“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解决？”
  “你有一双手，我也有。”石一双眼亮闪闪，她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却不持有一丝羞涩。
  她实话实说，也许他又错认成了嘲讽，非要证明他与手的巨大区别。
  石一讨厌该番冲撞，那种蛮力令她觉得无聊，待他稍停，她翻翻身，倒将他扑倒。
  如此轻易，石一不明看多了江禁几眼，果然他调整一下，腰上双手动作揭露扑倒那下只是顺他力而为。
  石一不满，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
  江禁有些委屈，“是你要换的。”
  一说完，立刻被掩住口，没几下，他听到她细细的喘息声。
  仿佛油画中的人像，圣光下的肌肤自然白里透红，勾勒出的身姿符合最佳比例。
  某处神经比五官感受得更直接强烈，他渴求怜悯，于是被仁慈赐予领会万物起源的奇妙感觉。
  石一趴了一会，见他处理用过的避孕套，谨慎道：“没破吧？”
  江禁故意怼她：“不破也有意外几率。”
  “行，以后纯粹精神交流。”
  “看看谁先忍不住。”
  看，叫他听话服软也不是那么容易。
  江禁走过来，重新和她赤裸并排躺着。
  石一困了，她不想动，转过身抱他撒娇：“洗澡。”
  “等一会。”江禁没有拒绝，但他也需缓一缓。
  石一推开他，自己下床走向浴室。
  “你不行了。”
  她调戏他，江禁笑笑，他觉得她真可爱。
  直到石一用浴巾擦拭完身上水珠，江禁才进来冲水，她往身上涂身体乳，无聊问他：“怎么你没反应？”
  “反应什么？”江禁正仰头，顶上花洒琳下的水幕有些落进嘴里。
  “刚才那话。”
  “被说中的男人才会恼羞成怒。”
  石一被逗乐，他的不屑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