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千二百二……赵经理，华星断货了！”
  当天晚十点，赵鲜松同样恍恍惚惚。他白天还想着怎么跟董事会交待，就这么一天时间，全部断货？
  赵鲜松看着销售报表，现在悦华还有七十二支存货。这不是华星不好卖，而是有两个超市处于县郊，地理位置穷乡僻壤。赵鲜松有预感，要是两超市位置优越，华星同样断货。
  “赵经理，要不要订货？”就在这左思右想间，旁边小助理提醒。
  “订！”
  赵先生果断回神，现在不是思考销量问题。而是在这样火爆的市场环境下，悦华要订多少？
  第十六章
  “郑主编，找到素材了。”九月二十八号上午十点，《湖溪晚报》办公室里，一个助理跌跌撞撞的跑向主编办公室。
  “什么素材？”主编室里，郑明方头也不抬的问道。郑明方是《湖溪晚报》一把手。现在离国庆还有两天，他正在整理国庆期间的主题内容。
  “科技新风采！”
  小助理回答的十分响亮。现在居民生活水平提高，为了顺应时代发展，青山政府下发了‘科技新风采’的任务要求。这落实到《湖溪晚报》，就是发表‘科技风采’的主题性文章。
  ‘科技新风采’涉及到青山报业年底评分，《湖溪晚报》严阵以待。经过认真斟酌，湖溪打算以‘新时代科技企业’入手。将企业宣传和科技风采相结合。
  只是湖溪有三百多家企业。大多为塑钢厂，面条机厂，拖鞋厂这些。这些和科技挂钩，但要说高科技……又有些普通。现在离国庆发稿还有两天，郑明方愁的头疼。
  “哪个单位？”此时小助理说完，郑明方连忙放下手头工作。
  “华星电子厂。”小助理果断回答
  郑明方迷茫了，他之前看过湖溪企业名录，似乎没有华星电子厂？
  “主做电动牙刷……”小助理解释。
  半小时后，郑明方了解了前因后果。华星电子是一个电动牙刷厂，其名下‘华星一代’正在悦华各大超市销售。小助理跟风买了两支，惊为天人后，这才火急火燎的过来推荐。
  “华星真是太好用了。我这几天上火，智齿疼。用了一次见效！”末了，小助理强烈安利。
  “你用六百九一支的牙刷？”郑明方将注意力放在价格上。
  “媳妇给买的。”小助理挠头。这牙刷是媳妇的硬性要求。
  郑明方：……现在小年轻忒舍得花钱了。
  “地址在哪？”冷静后，郑明方问起关键性一点。
  六九九的价格有些夸张，但他和小助理共事三年，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华星牙刷要真像小助理说的那样神奇，确实符合‘科技新风采’主题。
  “牛安河村。”左思右想中，小助理忙答。
  “嘟嘟，嘟——”
  三分钟后，两人找出华星电子厂黄页，他们按照上面电话拨打，全是忙音。
  “确定是这个电话？”郑明方挂断电话。
  “应该是……”小助理挠头。这是五年前的黄页，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座机号。
  思索后，小助理拨打自助查询，华星电子没有录入。
  “去牛安河看看。”郑明方拿起外套。现在离国庆还有两天，他必须将采访稿主题确定。既然小助理说的这么神奇……他打算去看看。
  小助理连忙跟上，两人朝牛安河的方向出发。
  ……
  “三千订单？你放心，华星肯定圆满完成任务。”
  就在郑明方前往牛安河的同时，湖溪酒店302房间，唐逸激动的接打电话。现在是悦华店庆第四天。经过四天售卖，华星牙刷全部售空。昨天幸福店推销时，唐逸曾猜测华星销量会上涨，但没想涨的那么快……这绝对是意外之喜。
  三分钟后，唐逸挂断电话。此时，他手里也多了三千订单。
  唐逸计算了一下，现在华星牙刷共售出一千七百支，总收入一百一十万。按照这样的增长速度，月底不仅能还清银行贷款，还能续租十年……
  一夜暴富啊。
  唐逸强按住激动。简单休整后，驱车回往华星电子。现在订单拿下，剩下的就是生产了。
  唐逸磨拳霍霍。
  ……
  “小王啊，我们没来错吧？”
  “华星电子……就是这里。”
  当天下午两点，郑明方和小助理站在华星电子门口，神色恍恍惚惚。牛安河地理位置偏僻，他们来时一路导航。等到牛安河村，又顺着村民指引找到这里。
  此时，两人面前是一个颇为荒凉的老式厂房。华星厂房延续上世纪八十年代风格，其大门两侧还印有‘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回家’的字样。整体俗的不能再俗……
  可能入秋，工厂大道飘满落叶，这也为工厂增添了一丝荒凉的气息。
  “有人吗？”小助理朝门岗喊了两嗓子。门岗房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生活过的迹象。
  “怎么办？”小助理询问。他严重怀疑，华星电子是不是换厂址了……
  “进去看看。”郑明方思索。现在华星大门关着，其旁边是一个九十公分的小门。小门没上锁，可以容一个人进去。
  就这样，两人将工厂小门推开，有些好奇的走进。秋风萧瑟，工厂内部要比外界更加荒凉。两人走了二百多米，除了红砖和枣树，愣是一个人也没有。
  “真没人？”现在不仅是小助理，就连郑明方也有点晕晕乎乎。这么大的地方，真的是个空厂啊……
  “踏踏，踏——”
  “找谁？”
  两人正准备离开，其身后传来一阵‘踏踏’声，紧接着，便是两个气如虹钟的男音。小助理和郑明方抬头。这是两个一米九的高个男子，男子身着蓝色工装，虎目圆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小助理，郑明方：！！！
  ……
  下午三点半，唐逸回到华星电子。除了三千订单，他手里还拉着一个0.8x1的大箱子。这里面都是一些排骨大虾，酸奶乳酪。现在拿了大单，华星自然要庆祝一番。
  “大仁大宝？”唐逸对厂子喊道。以往大仁大宝都会第一时间出来，但现在过了半分钟，均未有两人动静。
  唐逸这才注意到，在厂房南侧多了一个‘湖k’牌的陌生轿车。
  唐逸心情严肃，将行李放到门岗，忙不迭的走进。
  “这就是华星牙刷机？质感精良，非常有科幻感……”
  十分钟后，唐逸跑进厂房。和想象中的剑弩拔张不同，此时厂房内部多了两个西装男子。两人一个二十出头，一个四十左右。从着装打扮来看，并不像蓄意闹事之人。
  “华星经理？”两人正在查看设备，在看到唐逸后，疑惑询问。
  “你是？”唐逸同样疑惑。
  “经理啊，总算等到你了！”在看到唐逸默认后，两人瞬间热泪盈眶。
  刚才的一个半小时是他们最艰难的一个半小时。这倒不是大仁大宝采取暴力，而是两人不言一语，就这么虎目睁睁的盯着他们。
  小助理向大仁大宝出具媒体证件，大仁大宝表示：为免工厂财务失窃，一切等唐经理回来再做定夺。至于驱车离开……更是不可能。
  唯一离开的方式就是报警，只是他们是来采访，这件事上升不到报警。就这样，两人被半软禁起来。他们尝试和两工作人员沟通，可能是外地原因，两工人态度极差……
  现在看到唐逸，郑明方和小助理感觉自己活了。
  “郑主编，王助理。”
  十分钟后，唐逸帮两人倒水，根据证件显示，两人确实是《湖溪晚报》工作人员。只是《湖溪晚报》在湖溪有影响，但双方八竿子打不着。
  “唐经理，从这个口放材料，另一头就能出产品？”
  郑明方接过水杯。他刚才观察了一下，面前设备长十米，宽两米。外观是银黑流线构造，整体设计科幻霸气，有种未来的低调神秘感。
  “是。”唐逸点头。华星牙刷机是黑科技设备，他也不怕郑明方窃取技术。
  “唐经理，能不能演示一下生产过程？”
  郑明方心神一动。牙刷分为‘注塑，植毛，打磨，检测’等多个步骤，设备也分为六七种，需要不同的工作人员操作。要是面前牙刷真是一体，那确实是生产力上的革新……
  “抱歉，材料短缺。最快也要明天上午了。”
  左思右想间，唐逸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这倒不是他故意拿乔，而是订单来得突然，他上午下单，材料最快明天上午备齐。至于每日限免材料……已经被大仁大宝生产完了。
  “能不能买支牙刷？”郑明方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他来时已经去附近的悦华超市看过，现在华星牙刷售空，根本买不到货。
  “当然。”这是送上门的生意，唐逸自然要接。
  今日限免还没运走，唐逸从竹篓里拿出一支，六九九照收。
  “那个，我能不能买四支？”郑明方刚刚付款，小助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今年中秋是十月三号，他想买点牙刷送礼。
  唐逸接单。
  而郑明方看着小助理：加上先前两支，自己这个助理光牙刷就买了四千……太败家了！
  十分钟后，郑明方郁闷离开。其郁闷中更带着一丝好奇……他打定主意，回家就刷牙试试。
  “唐经理。”郑明方和小助理离开，大仁大宝恭敬招呼。这两人出现的突然，他只能按照唐逸‘遇到陌生人闯入，绝不轻易放走’的指令行事。
  “做的很好。以后可以将擅自拜访者带进办公室。”唐逸夸赞，接着补充。华星厂房没多大秘密，但不保证以后没秘密。
  两ai严肃点头。
  “想不想听惊喜？”厂房气氛太过严肃，唐逸活跃起气氛。
  两ai抬头。
  “厂房多了三千订单，明天上午开工。”唐逸也没有藏着掖着。
  “叮，虎大仁忠诚度上升至90。【关闭提醒】”
  “叮，虎大宝忠诚度上升至90。【关闭提醒】”
  在唐逸说完的那一刻，面前界面刷新。
  直接飙升到‘90’，ai的忠诚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唐逸有预感，等华星走上正轨，说不定能刷满忠诚度。就是不知满忠诚度有没有触发福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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