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作者:女王不在家      更新:2023-04-24 13:13      字数:4203
  过了仿佛许多年那么久,终于结束了,他修长的手动作温柔,帮她拭去眼角的泪,以及额头渗出的那层汗。
  “疼吗?”他揽住她,让她靠在他身上。
  “还好……”虽然这件事说起来好像很可怕,但其实,她发现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真得事到临头,虽然疼,但也很轻微,更何况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
  “嗯,那就好。”他侧首过来,怜惜地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我得出去了,外面的百官还在等着。”
  “好。”
  其实心里是不舍得,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下意识想靠着他,想回味刚才的一切,想平复下那种说不出来的心情,想让他哄着自己安慰自己,不过想想,其实他刚才留在这里,和自己行事,怕是已经破了规矩。
  他是皇太子,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他的一言一行,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萧承睿当下起身。
  当结实强壮的身子离开身边这绵软雪白的新娘子时,其实是不舍得的。
  谁能舍得
  几乎是一寸寸地分开,艰难地起身,重新更衣,穿戴整齐。
  当扣上最后一粒盘扣的时候,男子回首,看向红纱喜帐里娇媚的小女人。
  就在刚刚,自己把她从小姑娘变成了小女人,她躺在艳红色喜被里,只露出半张小脸,乌黑如云的发丝蔓延在喜枕上,衬得那张小脸细润如同温玉般,透着羞涩的粉泽,而白藕一般的双臂却露出了一半,就那么抱着红艳艳的被子。
  很是乖巧软糯的样子,这样的她,让他想起就在刚刚他才享用过的,那种极致的包裹感。
  萧承睿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才克制住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冲感,他几乎是僵硬地回转身,俯首下来,轻轻贴在她的脸上,低声说:“等我,一会就回来了,不许睡。”
  顾蔚然闭上了眼睛,像小猫一样在他脸上轻轻蹭了下,低声撒娇:“可是我饿了,也困了。”
  萧承睿:“那你吃点东西,吃完后闭上眼睛养精神,等我回来再醒。”
  说着,他又补了句来安慰她:“今晚不要睡,以后让你睡足。”
  顾蔚然轻轻地点头,因为点头,那灵动好看的下巴也露出来了,轻轻抵在锦被上,被锦被衬得透若嫩玉,看得人心里一荡。
  萧承睿到底没再说什么,盯着她看了半响,起身大步出去了。
  萧承睿离开后,新房中顿时安静下来了,本来喜房中应该有嬷嬷和丫鬟陪着的,但是刚才萧承睿不符合规矩地把人赶出去了,那些人也是懵了。按照规矩,太子和太子妃歇下了,她们就该守在外面不能出去,一直到第二日才能进去伺候。
  但现在,皇太子出去了,她们怎么办,是进来还是不进来呢?
  可进去……皇太子妃已经歇下了,她们进去干嘛?
  因为这个,顾蔚然竟然难得情景,自己一个人躺在那里瞎想。
  她忍不住想起来刚才自己和萧承睿之间发生的一切,有一些疼,但并不会很疼,根本没有楚浅月说的那样可怕。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顾蔚然比较了一番自己和楚浅月的体型,再比较了一下萧承睿和自己大哥的体型,想着难道是体型差异?亦或者……
  顾蔚然心中一动,却是想起楚浅月在略显幽怨的诉苦后,却是幸福地抿着唇说,男人家第一次总是没什么经验的。
  她那意思很明显,便是自家大哥有什么不对,她也能体谅包容,因为她觉得那于是他的第一次,男人笨拙生涩甚至莽撞一些,女儿家都可以接受。
  可是……为什么她家太子哥哥,显得那么熟练呢?反正她没觉得他有什么不懂的!
  顾蔚然心里生了这疑虑,就忍不住想了又想,越想越不服气。
  她甚至想起,宫中是会派一些女官过来专门教导皇子这些事,免得新婚之夜皇子丢了脸面,他该不会婚前被教导过吧?
  顾蔚然这么想着,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努力地回忆刚才他说的话,他的动作,他的这个那个,越想越觉得,他虽然动作略显生涩,但其实……好像是蛮懂的。
  她还是看过一些册子,并且听了楚浅月说的那些的,结果还没他懂。
  顾蔚然抱着锦被,盯着那金銮凤帐上的金丝纹路,气鼓鼓的,想着等他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如此这么想着,等到门再次响起,萧承睿终于回来了,她还抱着锦被在那里瞎想。
  萧承睿进来后,看到那白藕般的臂膀还露在外面,不由微微蹙眉:“仔细着凉。”
  说着,轻碰了下她的脸颊:“没睡着?”
  顾蔚然点头。
  萧承睿脱下衣袍,就要上来,谁知道就在这时,顾蔚然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萧承睿的动作停下,挑眉看着她:“没吃?”
  顾蔚然恍然,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生气了,根本饭都没吃!
  萧承睿看着她那个样子,无奈:“笨死了。”
  顾蔚然肚子空落落的,起来的时候都险些跌到,脚也发软,萧承睿忙抱住了她,抱着她来到了桌边。
  “我喂你。”他抱着她这么说。
  顾蔚然埋在他肩膀上,其实是有些羞涩,才成亲,她还不太习惯两个人之间如此地亲密,在这之前,他蜻蜓点水地亲她一下,她都面红耳赤呢。
  她没说话,只软软地嗯了声。
  于萧承睿听来,那声音简直是仿佛之前的哼唧声,软如水。
  不过萧承睿到底没说什么,惦记着她还饿着,先喂了她吃。
  顾蔚然被喂了几口后,便自己拿过来箸子吃了。
  萧承睿看她这样,只能罢了。
  待到吃饱了,又用茶水漱口过后,这才重新回到榻上。
  顾蔚然可以感觉到身边男人的那眼神,眼神里着火了,好像恨不得一口吃下自己。
  这个时候,便是再从容不迫的优雅男人,仿佛都端不住。
  不过她却记起来自己的猜测了,她偎依在他肩膀上,幽怨地瞅着他。
  萧承睿只觉得软糯娇憨的小东西好像竖起了小尾巴,他挑眉:“怎么了?”
  顾蔚然伸出手指头来,轻轻按在他形状完美的唇上:“问你个事,你得老实告诉我。”
  萧承睿只觉那手指头沁凉滑腻,一时喉头滑动,哑声道:“你问。”
  顾蔚然想了想,这个到底是难以启齿的,当下清澈的眸子看向别处,小声问:“就是刚才,刚才的事情……你怎么这么会的样子?是不是学过啊?”
  萧承睿听了后,微怔,之后无奈地咬牙切齿:“你怎么总怀疑我的清白。”
  顾蔚然觉得自己很有理啊,歪头道:“我不会,你会,我当然怀疑你了。”
  萧承睿哑然失笑,之后牢牢地抱住,俯首在她耳边说了一番。
  “啊?”顾蔚然听得耳根都红了,不过还是好奇地眨着眼睛,盯着萧承睿看:“还有这种好东西,给我看看!”
  她也看到了一些册子,可是那个可没有萧承睿所说的那般妙。
  “明天给你看。”萧承睿已经拉下了锦帐:“今晚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为什么要和他的小姑娘在这里说这些?
  锦帐落下,红烛依然摇曳,恍惚间就是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这一夜结束了!
  第55章
  第二日, 顾蔚然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在自己闺房中, 随口喊了一句织锦染丝,后来看清楚这大红金丝龙凤锦帐, 才想起来她已经成亲了, 嫁给了萧承睿。
  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来, 顾蔚然顿时脸上火烫火烫的。
  他真是好生有力, 竟然折腾了那么久, 后来她哼唧着求饶,说受不得了,他才勉强停下。
  顾蔚然低头看了看, 榻上只有自己,那个昨晚欺负她的人早已经起来了。
  她懵懵地坐在那里, 过了好久,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气运值, 赶紧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竟然暴增了一千的气运值,有一千四百气运值了!当下不假思索, 换了四个月寿命,这样她就有一年多的寿命了, 剩下的一千气运值,她看了看,决定留着。
  现在有一年多的寿命,心里不怕了, 但是气运值,总觉得好像留着有大作用,可进可退呢。
  做完了这些,她向外看了看,如今也不好意思喊织锦她们了,当下就要起身,谁知道刚动了下身子,便觉身骨酸软,两腿无力,整个人险些跌下榻去。
  这时候恰好萧承睿推门进来,见她这样,矫健上前,直接将她抱住了。
  顾蔚然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没用,心里羞耻,又觉无奈,咬唇问他:“刚才你怎么不在?如今几时了?”
  萧承睿道:“现在快到巳时了,我刚刚过去书房看了一会奏折。”
  巳时?
  顾蔚然平时虽然人比较懒散,但却也没有到巳时还没起床的,当下忙要起身,这个时候嬷嬷和丫鬟也都进来了,见此赶紧上前服侍。
  萧承睿放开了她,站在一旁看着。
  顾蔚然却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她换衣裳,他就从旁看着?
  虽说昨晚两个人已经那么亲密,但是有外人在,那感觉总归不太对。
  萧承睿看她这样,意识到了,忙俯首敛袖,道:“那我稍后再过来。”
  顾蔚然点点头:“嗯。”
  等到萧承睿终于过来的时候,顾蔚然已经简单沐浴,也已洗漱更衣,正坐在镜台前,有染丝帮着梳发。她如今嫁给了萧承睿,是太子妃了,再不是往日的姑娘家,发式自然和之前大为不同,
  待到梳理过后,萧承睿再进来,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顾蔚然本是国色天香之姿,不过往日性子总是多几分调皮,又年纪小,不过刚刚及笄罢了,是以神态间娇憨多于软媚,可如今成了亲,知了人事,又梳起高鬓云髻,繁琐精致的点翠凤钗闪着灿金光泽,垂落在她雪白光洁的额头上,衬得肌肤明媚雪嫩。如今她还未曾披上诰服,只着粉红色薄烟纱里衣,领口处一抹嫩红缎做成的绣兜上绣了层层叠叠的花蕾,色泽娇艳,看得人心里发紧。
  他眸光微下移,便看到了那一掐的小腰,被束起来里衣缚得纤细,仿佛站起来走几步就能折断一般,这自然让他想起来昨夜他是怎么用两手掐住那里,以及那柳腰是怎么摇摆得如同风中杨柳。
  “太子哥哥!”顾蔚然却没多想,已经起身过来:“我们今天是不是要进宫?”
  “是。”萧承睿道:“不过不着急,我们赶上午膳就可以了。”
  如果是寻常家的儿媳妇,自然是一早起来给公婆请安的,但是太子住在太子府中,如今太子生母先皇后又不在,自己立府的太子并不提日日过去宫中请安,只需要午膳时过去皇太后和皇后那里敬茶就是了。
  顾蔚然听了,自然松了口气,她学了好多规矩,知道当太子妃累,现在身子正觉乏力,能放松下自然是好的。
  当下又在婆婆的伺候下穿上了宫装,萧承睿陪着她稍微用了一些早膳,之后才准备辇车进宫。
  上辇车的时候,是萧承睿亲手扶着她上去的,旁边一众侍卫纷纷低首,无人敢看。
  上去后,萧承睿陪着她坐在辇车中,那辇车比起寻常马车轿子高出许多,坐在里面往外看,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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