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好半天，杜嘉麟才离开她的唇，看着她红润微肿的唇瓣，他又奖赏地亲了一口：“主动些，顺从些，听话些——不就不会受苦了么？”
  “嗯，”韩素澜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将身子更紧密地贴近他，“让他走，好不好？”
  “这可不行。今晚的这出好戏，我们需要观众啊。”杜嘉麟笑着，手指伸进了她湿软的肉穴，“又饿了，是不是？来，自己坐上来。”
  这可是当着阿君的面……
  可是，韩素澜不能拒绝。她不知道这一次拒绝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对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她真切的有了畏惧之心。
  垂下眼，双手打开皮带扣，露出他尚未兴奋的肉物。努力忽略身后的目光，撑着沙发的扶手，韩素澜用力抬起身。
  “这样你怎么吃？”杜嘉麟拦住了她的动作，“取悦我，像之前那样。”
  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杜嘉麟看得很清楚。可很快，她又开始动作，亲吻他的唇，然后一路辗转向下。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熟门熟路地按揉他坚实的胸肌，另一只手向下，抚摸他还在沉眠中的肉棒。
  “嗯……很棒……用你的拇指刮一刮……”
  杜嘉麟满意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愉悦的低吟。视线越过韩素澜的肩膀，他看见俞天君沉默地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影如一杆永不弯曲的楠竹。
  他眼珠一转，又想到一个好主意。
  “呐，小澜，不觉得你的阿君太寂寞了吗？”他低头叼住韩素澜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允许你去摸摸他，怎么样？”
  “……可以不去吗？”韩素澜垂着头，不给他看自己的表情，“我现在只想和阿麟做……”
  “怎么可能让你和他做爱呢？”杜嘉麟笑着把她抱起来，“只是让你关心下他，让他别那么孤单罢了。”他两叁步走到俞天君面前，笑眯眯地说：“麻烦你，尤先生，地上太凉了，可以让小澜坐在你身上吗？”
  就好像刚才揍人的不是他一样。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俞天君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而且……他看着杜嘉麟怀里，把自己缩作一团的小兔子，心里的怜惜让他怎么也没办法在这时候离开她。
  “可以。”
  他坐了下来。
  “谢啦。”杜嘉麟毫不客气地把人往他身上一放，“来，小澜，把它舔湿，我要插进去了。”
  身后，是俞天君略微有些硌人的身体。他还是那样瘦，清晰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头顶，是杜嘉麟高翘的性器。凶狠狰狞的大肉棒，把她身体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好想说不。她怎么可以当着阿君的面，去舔另一个男人的……
  下身附上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阴蒂。韩素澜身子一颤，瞬间明白这是俞天君在无声地安慰她。阿君不怪她，她颤抖地张开嘴，含住肉棒的顶端，用舌头小心地舔过。
  “乖。”杜嘉麟心情愉悦地摸摸她的长发，“下面，冠状沟那儿……不错，就是这里，很舒服，现在含住，用力吸……”
  温柔的快感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弥补了口腔中异物感带来的强烈不适。重迭的身体遮挡住了俞天君的手，隐藏了他们的小动作。没有发现异常的杜嘉麟肆意享受着女人的服务，原本只做个前戏的打算慢慢也变成了想吃正餐。
  “咔哒。”
  不太明显的声响，艾子言推开餐厅的门走进来。他的视线扫过俞天君的手，落到杜嘉麟的脸上：“等一下，阿麟。小澜有两餐没吃了，需要先补充一下体力。”
  兴致被中断，杜嘉麟停下了动作。他把性器从韩素澜嘴里抽出来，弯腰把她从俞天君的腿上抱起：“做了什么？”
  “有红豆莲子粥，马蹄糕和豆花。”艾子言端了杯水过来，“先漱口，你现在不能吃太腻了。”他一个个揭开餐车的盖子，“其它都是你的。尤先生也饿了吧？要不要来吃点？”
  “谢谢。”
  俞天君站起身，接过艾子言递来的手帕。
  “那边有水池。”
  艾子言说。
  他回过头，发现杜嘉麟只端了碗粥，坐在韩素澜身边一口口地喂她，不禁有些诧异：“你不饿吗，阿麟？自己也吃点吧。”
  “我没事。”杜嘉麟的勺子举得很稳，而且衔接得非常好，韩素澜第一口刚刚咽下，第二口就到嘴边。“这粥的口味有些太淡了，”他一边喂，一边状似闲聊地问，“不是我们家的厨子吧。谁做的？”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艾子言摇摇头，端着刚烤好的糕点坐到韩素澜的另一侧，把糕点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再换叉子喂到她嘴边：“确实不是我们这边的厨子。是尤家人带过来的侍女，叫什么……唔，忘了。”
  “他倒是上心。”杜嘉麟冷笑，“是觉得我们这儿照顾不好她？”
  “管他呢，”艾子言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小澜喜欢就好了。”他问从刚才嘴巴就一直吃个不停的韩素澜，“你喜欢这个厨子吗，小澜？要不要把人留下来？”
  韩素澜低着头，沉默了片刻。
  “我可以留下她吗？”
  她抬起头，问杜嘉麟。
  她还是那么聪慧，不用他说就知道该怎么做。杜嘉麟赞许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心情愉悦地说：“可以。我准许了。”
  他们叁人间的气氛是如此融洽，亲密得不容外人踏入。俞天君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去沏茶。萱草熟知他的习惯，餐车上自然有备好的热水和茶具，他专注地润洗、煮制、沏倒，随着白雾的蒸腾，袅袅茶香也在空气中逸散开。寿眉的香气不浓，却让人无法忽略，让人想起凝集在古木中静止了的时间，沉稳，平和，在不知不觉就吸引了在场几人的注意。
  “吃好了？喝盏茶。”
  他端着茶盏，亲手放到韩素澜的手上。
  “我看看你的脚。”
  他蹲下身。
  韩素澜愣愣地看着他，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她几乎无法掩饰眼中的痴迷，或者说，她的心已经完全被他掌控，连一丝也无法分给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