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大家都很积极地响应。”段尺大笑，“你的交流会都已经被省里认可了，凡是在你们C省有生意的叔叔们，都十分乐意出席，还主动提出可以赞助呢。”
  “那就好。”
  “对了，酒店什么的你先不要订啊，我爸认识的一个开酒店的叔叔就愿意提供住宿，保证是最好的房间，你也省下一笔开销了不是？”段尺继续说道，“别的什么桌椅啊，音响啊灯光啊，我这里都有认识的人，不要你掏一分钱，都是好货。”
  “这么好？”杨篱愣了，“我总得有花钱的地儿吧。”
  “当然有。”段尺想了想，“你还是多叫几个当红艺人出席吧，这就要看你的面子了。普通艺人你就别叫了，我们首先要将这个逼格提起来，要是什么三线四线都过去，以后你这交流会的逼格就上不去。必须要是和你一样的一线小生或者那些有口碑的老戏骨才行啊！”
  杨篱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发现和自己有交集的当红明星，似乎数不出来几个。
  呃，没办法，杨篱又不乐意陪人家炒绯闻，又不怎么出席那些明星的私下聚会，也不玩车玩美女，拍完戏就走人，哪里能认识什么人？
  要不去问问裴荣？
  好歹也曾经合作过。
  杨篱心里有了计较，也就不那么慌张了。
  唉，早知道有这一天，他当初就应该多交一点朋友啊。
  杨篱这边的表现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被汇报给了郑无束。
  从开始被黑到杨篱后来的反击，郑无束几乎全程围观。
  “咳，杨篱是真的长大了。”王楚红不由得赞叹了一句，“你看，即使不需要我们，他也已经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了。”
  “是啊。”郑无束的脸色似乎有些失落。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王楚红心里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在不停闪过，以前郑无束不是一直说要让杨篱成长，不到关键时候不要帮忙的么？现在杨篱自己一个人就能完美地解决这种事情，周成作为经纪人基本上都没插手，有这样的成长难道还不够？
  就算换了郑无束自己来，大概也不会比杨篱表现得更好了啊。
  王楚红根本无法理解郑无束的脑回路，按理说，现在最高兴的应该就是郑无束才对啊。
  怎么还失落上了？
  “以前他干什么都不行的时候，我在想，我得狠下心来好好磨炼他。可是等到他真的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又开始希望他可以变得多依靠我一点了。”郑无束捏了捏自己的眼角鼻梁处，发出一声叹息来。
  “你是在担心杨篱以后什么都不需要你的帮助就会离开你了？”王楚红发现自己要是用恋爱思维来解答的话，似乎就能够很好地看穿郑无束郁闷的原因。
  “那倒不至于。”郑无束摇摇头，“大概就是有一种，原本只有我知道他是珍宝，结果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的失落感。”
  这还不就是我说的那回事？
  你要不要这么拧巴？
  王楚红只想呵呵一笑，根本不想多说什么话。
  “《公务员》热播，加上杨篱最近这么红，春晚已经确定有杨篱的歌舞节目了。”王楚红干脆汇报起了工作的事情，“今年的春晚也有找你，你去么？”
  “去年已经去过了，今年就不去了。”郑无束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时间赶不及，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等杨篱表演节目后回来和他一起吃饭。”
  春晚的彩排是很费功夫的，再者他们两个也未必能够在一个时间段里出现。虽然和杨篱见面真的诱惑力很大，不过还是要有所取舍的。
  “春节的时候你的剧组会放假两天，你要回国么？”王楚红继续问道，“要的话我提前给你订机票。”
  “回吧。”郑无束应道，“暂时先不要告诉杨篱。”
  “懂，惊喜对吧。”王楚红变得十分熟练，“那好，我给你订好机票去，到时候你要是想要买什么礼物也直接和我说就是了。”
  “嗯。”
  春节啊，似乎也已经很快了。
  杨篱接到春晚导演邀请的时候，并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参加春晚基本都是要倒贴钱的，通告费也只有几千块而已。不过对于娱乐圈的艺人来说，上春晚的意义可不在于在全国观众面前露脸。只有没有什么污点的艺人才能上春晚，能够上春晚，也就是等于在向广大的投资人和电视台证明“来年我也不会出乱子”。
  杨篱和央视的关系好，暂时肯定不用担心这些东西。只是怎么说呢，参加春晚的话，就意味着自己不能回家过年了。
  在记忆里，这似乎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