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肯定不是说瞎话的主儿,他说会对李卫严苛,就一定是照着这个样子来,自李卫到户部上任以来,四阿哥示意手下的人,把什么难做的、得罪人的活儿全都扔给他去做,并吩咐道,李卫要是做的不好,当骂则骂,该罚就罚。
户部的人不知道这个长得五大憨粗的人是怎么得罪了四阿哥,话说平时自己的主子也不是个以貌取人的啊,听说这个人到京城来也没多久,怎么会没长眼就得罪四阿哥了呢?不过也好在他得罪的是四阿哥,顶多只是让他多办些差事,这要是换了其他厉害点的宗室,怕是这个李卫现在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回来了吧?
不过四阿哥与李卫过不去的事儿,也引得很多人往更深的层面去思索,四阿哥是谁啊,那是当今的四皇子,是堂堂的雍亲王,为什么会单单要去难为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呢?真要是看他不顺眼,除掉他不就完了?别说什么四阿哥信佛,不愿意杀生的话,皇室出身的人,哪里真有一个善心的,再说就算是如此,以四阿哥的权势,把人调走不就完了,何至于非放在自己身边看着闹心呢?
莫非说这个李卫是有什么背景不成吗?可是好多方面的人都去他老家查过了,只不过是江南铜山一个普通的家境比较富裕的人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又或者是他进京之后,与其他皇子发生了什么牵扯?听说他之前本是被分到兵部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却换成了户部,这里面说不得就有些蹊跷了,也许是什么人派他这来卧底的,却不巧让四阿哥知道了,所以才这么可劲儿的折腾他。
不过这种说法也是不太能取信于人的,因为如果四阿哥真的认为这个李卫是来卧底的话,那他最应该做的是找个理由打发了他,就算是碍于某些原因不能打发,也会将他扔到一边闲置不理,可是现在呢?四阿哥却可着劲儿给这李卫分派差事,虽说有一些边边角角的,但其中也不乏有一些要紧的。
于是一些有心人又往深里查,这才查出来,原来李卫到京城之后,还曾经犯过桃花呢,这个桃花的底,李卫查不出来,不代表这些人查不出来,却原来是四阿哥最当宠的钮祜禄侧福晋身边的得力大丫环啊。这下就全明白了,看来李卫会被调到户部来,应该就是四阿哥派人使的坏儿,他是要把这个人放到自己这里来挫磨,以惩治他居然胆敢肖想钮祜禄侧福晋身边的人吧?
想想这个李卫,也确实是有些不自量力,虽说不知道他肖想的那个丫头长相如何,但只凭她能服侍在如此受宠的钮祜禄侧福晋身边,就肯定不是凡品,就凭你李卫长成这个德性,居然也敢心存妄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不过这个事儿也分怎么说,那些个有心人虽然也觉得李卫这个人太不知上下,可这件事的本身却是让他们觉得很可以利用的。四阿哥不是以办差认真出名吗?现在他为了自己侧福晋身边的一个丫环,拿手下人当出气筒,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再配合着马上就要传出的关于这个钮祜禄侧福晋的传言,四阿哥的名声想不倒都难了。
于是本来已经停息下来的关于四阿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传言,立时又有了后续发展,自为了那个红颜废了朝廷的一品大员以后,四阿哥对那个红颜的宠爱还是丝毫未减,现在居然变本加厉到为了她身边的丫环都敢拿朝廷的官员出气了,这简直就是为因私废公现身说法嘛,那个叫李卫的也太可怜了,居然会惹上了这么个以“刻薄”闻名的阿哥。
李卫是可怜了,户部的人本来对他还没什么的,虽说四阿哥让人派了他些难做的差事,但这位主子的心性由来难猜,大家搞不清楚他对这个李卫到底是个什么意图,再加上李卫办差也没什么大错,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也没人对他行什么落井下石之举。
可是自从那些个流言传出之后,户部中人看李卫的眼光就不同了,别人没见过翠屏,可户部的人见过啊,要知道钮祜禄侧福晋每天给自己这些人送汤送菜的,可都是翠屏送过来的,虽然后来在四阿哥的命令下,翠屏不再进来了,可她的长相和做派已经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了,那可是给个千金小姐都不换的人物啊,也是眼前这么个麻子脸的丑夫可以肖想的吗?
户部中对翠屏有想法的不在少数,只是碍于自己已经有了正妻,或是官职低微,或是不想与皇子多有牵扯等等原因,而没敢跟四阿哥开口,没想到这个连书都没什么读过,经常会读些错别字的大老粗李卫居然也看上了她,看上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示爱,这实在是太唐突佳人了,没什么可说的,那些个脏活儿累活儿跑腿的活儿就都便宜他了,四阿哥把他调来户部简直是太英明了,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于是李卫可就惨了,天天从早忙到晚,要不是身子壮实如武夫一般,怕是早就累趴下了,就这样还得不着一个好脸色,不过他倒也有股子倔劲儿,咬着牙就这么坚持下来了,分派过来的差事无论多累人,多麻烦,他都尽量的办好,慢慢的倒也让他赢得了一些好评。毕竟户部在四阿哥的整治下,那些个官僚习气已经不多了,象李卫这样踏实肯干又有能力的人,即使是不招人待见,也是不会被埋没的。
其实李卫之所以能坚持下来,也有多方面的原因,虽然他做好了会被四阿哥难为的准备,但却没受到整个户部的人的排挤,累到极致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过想撂挑子的想法儿,家里又不缺他这几个饷银,自己又何必要受这个气,可是想到之前四阿哥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就不甘心就这般的认输,再说,还有那个翠屏。
翠屏,李卫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倾心的女人叫翠屏,是四阿哥侧福晋身边的一个丫环,而这个侧福晋就是那天见到四阿哥时,跟在他身边的那一个了,看她的通身的气度,也难怪翠屏会有那般的仪态了,本来自己已经对她死了心,可是现在听说过了她的身份之后,李卫又开始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李卫会有这种想法,其实也是因为云锦,别看他的身子傻大憨粗,可他的脑子活泛啊,当知道云锦就是翠屏的主子之时,李卫心里就合计着,自己跟翠屏这事儿应该还是有缓的,如果四阿哥根本就没想着把翠屏嫁给自己的话,那这钮祜禄侧福晋也犯不上来看自己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表现,让雍亲王知道,也要让翠屏知道,我李卫不是一个庸才。
在李卫的努力慢慢的开始初见成效的时候,伴随着四阿哥因私废公的传言,关于云锦那些个流言也开始流传开来了,当然这些是在四阿哥和云锦他们意料之中的,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流言传出的伊始,却是因为在京城里演出的一部戏。
这部戏的事儿,最早来告诉四阿哥和云锦的,还是十七阿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四阿哥主管户部,在年底的时候,要对官员进行考核,成天忙的是晕头转向,而十三阿哥除了管理给军方的战备供给以外,私下里还有火器营的事儿要打理,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去关注这些个戏儿啊曲儿啊的事情,只有十七阿哥,因为帮着十三阿哥查八阿哥和九阿哥那边的动态,从而也得以知道了这部戏的存在。
话说十七阿哥来说那部戏的那天,其实跟往常倒是没什么不同,四阿哥刚刚从外面办完差回来,云锦到院子里将他接进屋来,一边服侍着换衣服,一边跟他闲聊着。
“爷,”云锦先除了四阿哥外面的披风,递给一边的翠屏,然后边解着四阿哥的纽绊,边关心的看着他说道,“这些日子云锦瞅着您的面色又有些不大好了。”
“我没事儿。”四阿哥平静的说道,“这阵子是忙了些,过些日子就好了。”
“翠屏,你去厨下,让把爷的补汤熬上,”云锦将四阿哥的外衣宽了下来,交由身边的绿语收好,又吩咐她和翠屏道,“绿语,你去打盆热水来,要还有些烫手的。”
“是。”翠屏和绿语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爷,”云锦等她们两个出去之后,一边服侍着四阿哥换上家常的衣服,一边对他说道,“云锦也知道您这阵子忙,但也好歹注意些身子,看看这刚做好没多久的衣服,穿着又有些松了,这刚养起来没多少的肉,眼见着又没了。”
“你当爷是什么?”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什么养起来的肉?”
“本来就是嘛,”云锦将四阿哥的辫子从衣服里拿出来,给他扣好纽绊后,让他在躺椅上靠好,给他脱了鞋,又拿出自己给他做的软底拖鞋放在一边,然后过去打开他的头发,一手给他按摩着头部,一手摸着他瘦削的脸颊说道,“看看,这脸都窄了。”
“好了,”四阿哥闭上眼睛说道,“等忙过这阵子,我多歇些几天也就是了。”
“爷总是这么说,”云锦无奈的说道,“云锦倒要看看您这次的话能不能算数?”
四阿哥在那里闭目养神,也不搭言,云锦也不再说话了,只管静静的给他按着头让他得以放松。
“主子,热水来了。”这时绿语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脸盆走了进来,上面来搭了一条手巾。
“放这儿吧。”云锦冲自己的身侧示意着,“在里面滴两滴精油,要绿茶的。”
绿语先是把脸盆放在一边,在云锦的身旁摆了个凳子,然后再将脸盆放在上面,又回身去拿出精油来滴好。
“好了,你下去吧,”云锦见绿语做好了之后,就点点头对她吩咐说道,“等到了用膳的时候再过来。”
“是。”绿语退身出去了。
“爷,”云锦忍着热将手巾浸湿,拧成半干,对四阿哥说道,“云锦用热水给您敷敷脸,好解解乏。”
“嗯。”四阿哥没睁眼。
云锦将手巾展开,敷在四阿哥的脸上,用手轻轻的按压着,等凉了之后,再放入盆中重新浸湿,往复几次后,等盆里的水没那么热了,云锦将手巾扔回盆里,继续着给四阿哥按摩着头部。
“主子,”绿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云锦皱了皱眉,见到绿语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主子,”绿语看看还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的四阿哥,回话道,“十七爷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四阿哥听到后也睁开了眼睛。
“他到哪儿了?”云锦问道。
“说是李管家正带十七爷过来呢。”绿语回话道。
“好了,知道了,”云锦吩咐绿语道,“去把爷的鞋拿过来,然后把脸盆收拾了。”
本来是想着四阿哥回来后穿着拖鞋舒服些的,但要见客时穿着那个就不合适了,等他穿好鞋后,云锦又动作迅速的给他梳好辫子,然后陪在他身侧,一同出去迎接十七阿哥。
“小弟给四哥请安,给小四嫂请安。”四阿哥和云锦走到院子里时,十七阿哥正好也刚走进来,见着他们赶紧上前见礼。
“好了,快起来吧。”四阿哥看了看十七阿哥,平静的说道,“有什么话进屋去再说。”
“好了,都下去吧,不叫你们,不要过来。”到屋中上过茶过来之后,四阿哥吩咐下人们道。
“四哥,”等下人们都下去之后,十七阿哥才开始问四阿哥道,“你最近看戏了没有?”
“看戏?”四阿哥没想到十七阿哥会问出这话来,看着他愣了愣才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忙成什么样了,哪有时间去看什么戏?”
“怎么?”云锦笑着对十七阿哥说道,“你这个时候跑过来,就是要说一出戏吗?是什么好戏啊,让你这么兴奋?”
“不是,”十七阿哥急忙说道,“我是觉得这个戏有问题,说不定就是八哥和九哥编出来的。”
“不会吧?”云锦也让十七阿哥说愣了,“就算是老九有个群芳楼,也不至于去干这编戏的事儿啊。”
“小十七,”四阿哥皱了皱眉问十七阿哥道,“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八哥和九哥他们要对云锦造谣言嘛,”十七阿哥说道,“所以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注意他们那边,结果发现他们居然是想利用一出最近在京城演的戏来编排小四嫂。”
“有这种事儿?”四阿哥的脸沉了下来。
“这是怎么话说的,”云锦觉得很是无语,“老八和老九想造我的流言,还用编一出戏这么费劲吗?”
“爷。”正说着,苏培盛在外面叫了一声。
“什么事?”四阿哥沉声问道。
“十三爷到了。”苏培盛回话道。
“哦,”十七阿哥忙说道,“是我叫人去请十三哥过来的。”
“快请。”四阿哥吩咐一声,然后大家又一起到院子里将十三阿哥迎了进来,
“小十七,”等大家重新落坐之后,十三阿哥问十七阿哥道,“你把我叫到这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十三哥,”十七阿哥疑惑的看着十三阿哥问道,“你也不知道那出戏的事儿吗?”
“什么戏?”十三阿哥同样也是一愣。
“原来十三弟也不知道吗?”云锦笑笑对十三阿哥说道,“刚才小十七说,老八和老九编了一出戏来造我的流言呢。”
“不会吧?”十三阿哥疑惑的说道,“就是造个谣言,至于这么费劲吗?”
“我也是这么说啊,”云锦看着十七阿哥说道,“小十七你说说看,他们为我编了一出什么戏?可还更精彩吗?”
“叫你们这么一说,”十七阿哥想了想说道,“我倒也不能确定这出戏是不是他们编的了,不过他们在利用这出戏来编排小四嫂是肯定的了。”
“我好象是隐隐听说过,最近京城里新近有了一出什么戏来着”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只是我最近事儿多,也没去关注,怎么,这出戏的内容还和云锦有关?”
“小十七,”四阿哥沉着脸问十七阿哥道,“你把事儿讲清楚了,这是出什么戏?”
“这戏的名字叫‘梅花烙’。”十七阿哥开始说道。
“咳咳咳!”云锦正喝了一口茶,想好好听听八阿哥和九阿哥是如何将自己编入戏中的,结果却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将茶呛入了嗓子。
“象个什么样子?”四阿哥黑着脸瞪着云锦。
“云锦,”十三阿哥看着云锦问道,“怎么了?这个戏名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咳咳,”云锦边咳边摆手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太雅了。”
“哼,”十七阿哥轻哼一声说道,“名字雅,内容可就没那么雅了。”
“别管它雅不雅,”四阿哥看了云锦一眼,然后对十七阿哥说道,“你先把内容说来听听。”
“好,”十七阿哥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说以前有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因被人夸为文武双全,所以被皇上看好了,把公主指婚给了他,谁知他私下里早就已经看好了一个歌女,不只是在公主进府前就将她养为外室,后来还在他母亲的帮忙下,将那个女子弄进府里,被公主发现之后,为怕公主去告诉皇上,他们竟将公主软禁起来,最后还把公主吓疯了,最后还是公主的奶娘冒险跑出来告诉了皇上,惹得皇上大怒,决定要处置这一家人。”
“虽然说这家人很可恨,”四阿哥皱着眉问道,“但这出戏跟云锦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我还没说完呢,”十七阿哥接着说道,“就在皇上要处死那个歌女的时候,那个公子的母亲才说出实情来,原来这个歌女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当时她这个正室是和妾同时怀孕的,她怕生下女儿来失了宠,所以偷龙转凤,将女儿换成了男孩,为了以后能够相认,就在女孩的肩上用梅花簪烙了一个印迹。”
“我还是没听出来这与你小四嫂有什么关系?”四阿哥看着十七阿哥淡淡的问道。
“这个,”十七阿哥看了看四阿哥说道,“剧里的这个歌女,是在孝期内与那个公子好上的,而且还怀了身孕,所以现在就有传言说,即使出身好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要是在那种地方呆过的人,就免不了行些个不端之事,然后......”
“然后,就扯上了你小四嫂曾经陷身于乐户的事儿,是吧?”四阿哥冷冷的说道。
“是,”十七阿哥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戏刚在京城演没多久,四哥,十三哥,你们赶紧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禁了它。”
“没这么简单,”十三阿哥摇了摇头说道,“老八和老九既然想借这个戏生事,又怎么会容得咱们轻易禁了它,再说你越禁,说不得人家说的越多。”
“岂有此理,”四阿哥一拍桌子,恨恨的说道,“居然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堂堂的皇子,居然去编起戏码来了。”
“这个戏,”云锦摇了摇头,悠悠的说道,“不是他们编的。”
刚听到梅花烙的戏名时,云锦虽然惊讶,但也想着可能是重名,可是听到十七阿哥转述的剧情之后,自然知道这实实在在的就是那个在现代让自己看过之后愤怒不已的电视剧了,虽然这里为怕犯忌讳,隐了剧中的年代,但剧情却是丝毫没有变化,而这个写出此剧来的人,明显的也是对这个剧很不感冒的人。
虽然大家对这个剧有同样的看法,但这个人在这个时候推出了这个剧,却是给八阿哥和九阿哥提供了对付自己的武器,这实在是太让人黑线了,而更令云锦感到气愤的是,自己居然被拿来与那个小白花相提并论,实在是太污辱人了。
“我就说嘛,”十三阿哥一击掌,对云锦说道,“看你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你以前听说过这个戏,你既然说不是八哥和九哥他们编出来的,那你肯定知道是谁编出来的吧?”
“对啊,”十七阿哥也追问着云锦,“你说是谁编的这个戏,我们好去找他,看看他是受了谁的指使?其实也不用问了,戏可能是早就写好了,但用它来编排小四嫂,肯定是八哥和九哥的主意,只要找到了这个编戏的人,我们也就有证据了,等皇阿玛回来了,我们也好说话。”
云锦苦笑了一下,能编出这个剧来的人,肯定是从现代穿来的,而在这个时空,自己知道的同类,只有那个名义上已经薨了的十公主了,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又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她居然还能祸害到自己,这也太邪性了吧?云锦现在颇能体会周瑜的心情,也真是很想仰天长叹一声,既然已经把自己扔到这里来了,为什么还要再扔来一个十公主啊?
扔来一个十公主不要紧,如果她能安分守已的过日子也行,可是她偏不,非要搞出些事儿来,好,就算之前她是为了要保命,所以才做了那些个自私的事儿,好在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恶果,那也就罢了,可是你现在已经如愿没有嫁到蒙古了,那你就好好的过日子呗,堂堂一个官宦夫人,你没事儿弄的什么戏码啊?你是怕人不知道你诈死,所以才想用这种来引人关注是吧?
“云锦,”十七阿哥看云锦不说话,不由得纳闷的问道,“你怎么了?快说啊,这个戏到底是谁编出来的?”
“我其实也不知道是谁编出来的,”云锦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曾经听人说过这出戏的内容而已。”
四阿哥看了看云锦,眼神闪动了一下,似乎是想问什么,但是又看了看十三阿哥,最终没有问出来。
“云锦,”十三阿哥这时却已经查觉出来有些不对了,他看着云锦问道,“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听说过这出戏了?”
“是。”云锦点了点头说道。
“是从无名那里听说来的?”十三阿哥的脸色沉了下来,接着问云锦道。
“是。”云锦又点了点头。
“啪!”十三阿哥恼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恨恨的说道,“胡闹!她到底多早晚能懂事?”
“十三弟,你先不要这么生气,”四阿哥上前按着十三阿哥坐下来,平静的对他说道,“现在这事还不一定呢,谁说就一定是她做的?”
“是啊,”云锦也忙说道,“也许还有人听说过这个戏呢?也未见得就是她说出来的。”
云锦和四阿哥这话虽然是为了劝慰十三阿哥,但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既然老天能把云锦和十公主同时扔到这个时空里来,又怎么见得没有其他的穿越人士在这里呢?
“谁啊?”十七阿哥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们在说谁啊?”
“没谁,”四阿哥对十七阿哥说道,“这出戏的事儿,就交给你十三哥去查吧,你先不要管了,只把老八老九那边盯好就行了,既然他们要借这出戏生事,怕是这两天流言就要四起了,到时你且注意看着,都是从哪里地方放出来的流言,先不急着去动他们,到时候我自有道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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