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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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小宇 更新:2023-04-14 04:28 字数:10467
阮文山被连续打掉几个营,心里十分不痛快,他到觉得面前这个小营长比自己想的开,他忽然对这个年轻的营长有了点兴趣,他问:“你今天多大了,当营长几年了?”
“我二十七岁,今年刚升营长,我在军校混了四年,那简直是浪费生命,他们都说我是最年轻的营长,不过我知道你是最年轻的旅长,三十岁出头就是将军,我跟你比不了,我只是个普通步兵指挥员。” 阮绍光早就听说过这个旅长,只是没发现他怎么一般。
“前途无量,你的部队表现不错,至少没有损失。”
“下一步怎么办?长官。” 阮绍光军衔低只能听将军的。
阮文山说:“我只能把部队展开在你的营两翼,沿着开阔地的西边建立防线,开阔地正好发挥我们的火力,不能让敌人进一步蚕食我们的领土。”
“敌人根本没想继续进攻,他们的补给线已经支撑不了多大的防线,我们要收复失地也很难,敌人之所以在机场以西三十公里建立防线,是因为害怕m107型自行炮,这炮可以把九十公斤的炮弹打到三十公里外,机场是他们的补给站,他们担心我们的炮兵,所以把防线放在这里,我们不必急于拿下机场,赶走他们不如就地歼灭,现在三个师又三个旅的部队最少有十五个以上的炮兵营,我们先不打机场,直接轰炸敌防线,击溃他们以后部队安全通过开阔地,把战线向东移动到机场以西二十公里的地方,然后拿火箭炮密集的轰炸机场,断掉他们的归路,然后向半岛上的机场进攻,在丛林战争时期那是敌国补给用的机场,敌人很聪明的控制了番郎,那的确是个适合补给的地方,我们就向前推进十公里,剩下的让炮兵解决。” 阮绍光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被敌人打的有点晕的阮文山、吴庭和眼睛就是一亮。
“你的办法很好,那具体你有什么意见?” 吴庭和问。
“把三个机械化步兵师放到北西南三面,南北两线只是部署并不展开攻击,他们挖好战壕守着就可以,西边的机械化步兵师拆开使用,西部战线我们负责,尤其是特种旅,要积极的借用敌军炮火打掉敌人的防线,然后特种旅的各营向前推进,我跟你们一起进攻,但必须把装甲旅和机械化师的各营拆开用,把他们的营配属给你们旅的营,你是前敌指挥官,这个战区你说了算,这样消耗友军你去立功,我想长官你肯定会高升一步,离上将的位置更近了。” 阮绍光不但会打仗,还懂权术,以他这么大肯定是各师各旅背黑锅,他们等敌人消耗大半去抢胜利果实。
“长官,我看就这么办吧,先掉三个步兵营发动一次攻击,从机械化师和装甲旅去调,这样我们减少损失上边也怪罪的少点。” 吴庭和现在想挽救战局,阮文山说:“你起草命令我签字。”
战争都是军人升官发财的机会,阮文山为了自己已经没时间为友军考虑,他的命令一下友军的三个步兵营就穿过丛林抵达开阔地,吴庭和、阮绍光亲自来到一线监视友军送死。
各师各旅的炮兵已经得到目标的坐标,一百多门各型榴弹炮瞄准夷州陆军第一轻装甲营的阵地,到了总攻时间之后炮兵一起开火射击,树林里一下就被打成火海,坦克里的乘员就听到弹片敲打着坦克叮当乱响,坦克手急忙关闭舱盖,雷雨田和陈仕隆坐在一台坦克里研究下一步的计划,外边炮声的大作,特种部队的几个营已经都躲进自己的防炮洞里,大家修了半天才修完的掩体很快就用上,火炮持续轰炸,但暂时无人伤亡,坦克里的副驾驶操作着前机枪指向前方,他们知道很快就会有敌人的步兵进攻,敌人擅长步炮协同作战。
一百多门榴弹炮每分钟打出五百多枚炮弹,装甲营的军官们祈祷着,希望炮弹别直接命中坦克,他们的很多坦克都稍微往后倒了一点,躲避开轰炸最密集的地方。雷雨田听着炮声说:“这次敌人摸着点门道,知道怎么对付我们,他们唯一不缺的就是炮弹、子弹和人,下一步该由人攻击了。”
陈仕隆用无线电通知轻型装甲营,“所有的坦克注意,敌人的炮击结束后步兵会发动攻击,我希望你们尽量把坦克往前开,开到树林边上用机枪和火炮使劲向敌人射击,别担心弹药,海军的登陆艇正在向前线运输弹药,估计现在已经运到。”
第十五节失去补给线
“把侵略者杀光。”毫无经验的军官疯狂的叫喊着,他带领着无知的士兵从猛虎营的阵地上快速的冲过,直扑四百米外的坦克营阵地,夷州陆军的坦克营的驾驶员们耳机里听到的都是车长大声喊前进的声音,地面的战壕和散兵坑里钻出来很多夷州特战旅的官兵,军官们端着mp-5冲锋枪向潮水般冲过来的敌军开火,士兵手的m4卡宾枪第一次摘下消音器开火,密集的枪声吵的士兵都听不到自己的枪声,一直没机会放开手脚打仗的机枪手把m240、m249机枪架在阵地上,弹链飞快的进入机枪,子弹像坏了龙头的自来水一样喷出去,到处都是枪口喷出的火焰,m2重机枪发出恐怖的枪声,m24坦克向前开了十几米,副驾驶操作的前机枪连续的向对面喷吐子弹,坦克的75毫米炮压低炮口以最大射速向敌人射击。
三个坦克营守着的二公里宽的正面阵地上枪炮齐鸣喊杀声震天,雷雨田也离开坦克,他亲自操作一挺m240机枪开火,他没有战区长官的架子跟士兵们在一个战壕里战斗,“为死去的同胞报仇,特战旅必胜。”
“混蛋,往这来,往这来。”重机枪手边骂边开火,战壕里的无坐力炮频繁的喷出要命的火焰,炮弹落在敌军人群之中炸的敌人肢体乱飞惨叫声不绝,坦克后边的迫击炮阵地上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弹都打向两军阵地中间的开阔地,密集的炮弹轰炸让成群的敌人倒在阵地上,顿时阵地前血喷的到处都是,后边的敌人踩着前边的敌人前进,一千多敌步兵就倒在毫无遮蔽物的开阔地上。
枪声只响了两分钟,最后一名敌兵倒下去的时候迫击炮营的观测员拿起电话喊,“停止开炮,停止开炮,敌人都被打死了。”
无坐力炮手一屁股坐在战壕里,炮手们喘着气看着冒热气的火炮,机枪手步枪手都趴在战壕边上,一双双激动的眼睛看着阵地前的惨状,一千多尸体层叠的倒在地上,敌人的尸体有的堆在一起像个小坟包,开阔地上到处是迫击炮炸出的大小不同的弹坑,战壕里已经落满了子弹壳,雷雨田呼呼直喘气,他不是累的而是紧张过度,他没想到敌人冲锋这么疯狂,如果敌人的兵再多一点就冲到自己的战壕里来。
坦克上的机枪已经停火,但坦克炮开在开火,敌人进攻的部队虽然全倒下但防御阵地上还有人在活动,陈仕隆坐在坦克里喊:“不要停火,继续向敌人阵地射击。”
两百多坦克对着猛虎营的阵地持续炮击,m24坦克的75毫米炮每分钟打出去十几发炮弹,装弹手装进去炮长就开炮,他们也不仔细瞄准,只用密集的炮火覆盖敌人的阵地,猛虎营虽然都蜷缩在临时的战壕里,可他们感觉到炮弹释放出的热量,感觉到炮弹从头顶上飞过去带来的风,很多枚弹片打在士兵的身上,已经有十几个人受伤,m24坦克薄弱的装甲导致它不能冲锋,只能用炮火压制敌军,但车内的四十八发炮弹很快的就全打光了。
坦克指挥官没看停火,炮弹消耗完了各车自动停止射击,雷雨田站在战壕里,他感受着硝烟味儿给自己内心带来的一丝清爽,微风轻轻的从脸前吹过,风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战壕里的兵都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们终于等到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自开战以来还没打过这么痛快。
“营长,敌人的坦克炮发疯一样向我们炮击,冲锋的友军没有突破,一千多官兵全部阵亡,实在是太惨,现在炮弹不停的在我头顶上爆炸,我们可不该为别人垫背呀,可以不可以先撤出敌人的坦克炮射程,能掩护我们阵地的树木全被炸坏了还着起火。”猛虎营的连长拿着电话报告,营部其实已经前移到防线后边不远,营长阮绍光已经看到大火烧了起来,他马上说:“各连立即撤离。”
部队带着自己的武器装备一下全撤了,各连只留下侦察班在防线里监视,他们守着电话准备随时报告,前敌总指挥阮文山和参谋长吴庭和也在猛虎营的营部,他们从这个营身上学了不少东西,这个营打起来很灵活,占不到便宜立即缩了回来,但是阮绍光依然守在电话旁边,撤下来的部队依然没拆电话线,阮文山问:“为什么不拆电话线?”
“各连留人继续监视敌人,我们撤是躲避炮火,不是全跑回来,这样敌人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但我估计他们除了巩固防线没别的举动,他们补给线过长,这种火力的反击根本维持不了几次,我们要不担心牺牲数字的话可以很快取胜。” 阮绍光的想法非常多。
“可我们的弹药补给也成问题,炮兵很多个营,我们的炮弹补给速度也是问题。”就在吴庭和打电话的时候军部来了电话,军长对着电话气急败坏的说:“我们的铁路线遭到猛烈的轰炸,很多运输兵员和弹药的列车被炸,现在弹药补给出现问题,改由公路运输,前敌指挥部必须暂缓进攻。”
阮文山听完差点没晕过去,他以为敌人不会用空军,他以为敌空军就会把树丛炸没了然后沿着开阔地边缘构筑防线,现在开阔地的确成了个不错的封锁线,至少自己的部队无法隐蔽接近敌人,他在电话里只仓促的回答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补给线彻底被炸,具体情况还在统计,该死的敌人。” 阮文山骂也没办法,现在指挥部里的军官大眼儿瞪小眼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击退了敌人雷雨田长出了一口气,陈仕隆说:“今天仗打的不错呀,不过部队不能太放松,高地防线上的迫击炮需要补给弹药,这里也需要补给,另外大家来了前线好几天,不如找点酒放松,敌人的机场里有什么好东西?”
“有不少燃料,还有十几辆老掉牙的车,仓库里似乎有酒,我回去看看,给你们带点东西过来,不过我可走不动,找个坦克当出租车吧,反正坦克也没了炮弹。”雷雨田从战壕东边的交通壕往阵地后走,陈仕隆也跟他来到坦克旁边。
“最好多带酒,有什么好吃的就拿什么。” 陈仕隆叮嘱着。
“我马上回来。”雷雨田坐坦克往机场走。
陈仕隆回到前线新修的指挥所,这指挥所是拿炸倒的树木搭建起来的,丛林里不缺乏大树小树,指挥所伪装的很好,他走到数字电台旁边,接通了太平岛的空军指挥部,“是太平岛空军指挥部么,今天为什么没派飞机呢,怎么不继续轰炸敌人了?”
“是陈老弟吧,我是荣波,我刚坐飞机回来,今天飞机飞的太疲劳,我们一早就飞到晚上才结束,每架飞机飞四个架次共投弹二十多吨,一下用了四千多吨炸弹,压制敌人防空导弹的飞机打反辐射导弹打的跟火箭弹一样频繁,岛上的军火库几乎没弹药,油料也在补给,你猜我把啥炸掉了?”荣波下飞机还没休息就跟前线指挥官兜起圈子。
“老兄,别逗我了,快说你干嘛去了?” 陈仕隆着急了荣波才继续说:“番郎附近不是有敌人的铁路线么,往南通向番切,往北是牙庄,我把附近二百多公里的铁路线全炸了,为了不让陈长官难堪,我命令飞行员不许向铁路线附近的居民区和民用建筑投弹,只炸周围什么也没有的人铁路线,把敌人的铁路线炸的差不多了,很多军列被炸,两千吨炸弹用的值得。”
“是么,太好了,这下我不担心敌人的炮兵了,你没炸点公路什么的?” 陈仕隆很关心的问,荣波说:“岛上的物资储备不能维持大机群作战,现在海军工程营还在填海造岛,等基地设施全了再进行大机群作战,现在我计划把两个联队调回去,只留两个联队,一个进行电子战,一个进行对地对海作战,我对你的支持越来越小,不过雷将军如果可以把敌军机场守好的话,我会尽快抽出一个联队过去,我们只有四个联队的兵力,你多担待点呀,我这个空军参谋长不好当。”
“我叔叔回本岛没有?” 陈仕隆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荣波说,“我正劝他走呢,一会开欢送会,他老在这我提心吊胆的呢,好了不说了我去劝他。”
荣波从指挥部里出来,来到休息室,陈天昱现在除了看战报就是看无人机拍摄的照片,敌人的铁路线全被炸了,几乎没有平民伤亡,他很满意,荣波看他心情不错,“长官,还是早点回去,你看你这样我们也不还受,你离婚好些年了再找一个吧,现在岛内很平静,你回去亲自坐镇,帮我们搞好后勤,顺便你也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你总这样我都不好意思找了。”
陈天昱笑了一下,“这就是赶我走的借口?要是所有的单身汉都必须回岛,那前线还不没人了?”
“他们还年轻,你都三十多岁了,是老大哥,你不找我都不好意思找呢。”荣波坏笑着请他上飞机。
第二章独裁者
第一节
太平岛上的中校军衔以上的军官不管是什么兵种军种的都被荣波叫来欢送陈天昱回岛,在军官餐厅里空调的温度开的很低,让习惯了炎热的军官们感到十分舒服,餐桌上的酒菜十分简单,大多数都是罐头,这里是纯军事基地没什么好东西开庆祝会。
“大家起立,为欢送陈长官干杯。”荣波带头端起杯大口的喝葡萄酒,军官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得意的微笑,他们这些人政变前没校级军官,都是在政变时拥护陈天昱或者武装中立的,作为奖赏陈天昱给这些人连升三级军衔,职位最少提了三级工资连涨四级,这些人能不高兴么,即使打仗他们都不怕,都期待早日升官,升到一级上将那多风光。
陈天昱笑呵呵的端着酒,他也来个个痛快的,一口喝干了一杯,他说:“各位兄弟,你们都是捧过我的,我不会辜负各位,只要打赢这仗我们就能在南部领海的西边安全的开采石油,倒时候我们有钱就可以给军人提高福利,有福同享,荣波这小子非不让我在前线跟大家玩,你们可不许学他。”
“长官,您早点回岛吧,把我们的后勤一定给管好,只有您才镇的住那些联勤部的官老爷,我们不是赶您走,那有主帅在前线打仗的?这不是古代了,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空来看看我们,我们跟荣长官一样,希望您早点给我们找个好嫂子,我们等着喝您的喜酒呢。”
“你们都想什么呢,这么想送我红包,那也好,我回去每天就坐八个小时办公室,然后我也出去找找去,到时候你们掏钱给我办酒席,我这么些年当些没油水儿的差我可没钱。” 陈天昱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他是从基层一步步熬上起来的,晋升速度快一点而已,当军人没几个钱,没公务员有钱,跟医生律师买卖人没法比。
“大家放开量的喝酒,一起敬长官一杯。”荣波为了让连日来紧张的军官们放松,只能允许他们使劲喝酒,单调的军营里没什么可以娱乐的。
陈天昱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一会就喝多了,荣波叫了几个空军的军官,一起把陈天昱送上空军的比奇1900型运输机上,晚上一起飞行的还有不少的的f-16战斗机要调回岛内,太平岛的维修设备太少,不足以保证大机群的维护,第499联队的幻影战斗机改编为第一飞行联队,成为太平岛的长期驻防部队,401飞行联队改编为第二飞行联队,部分f-16战斗机正在加装an/aso-213型电子战吊舱,升级完毕之后太平岛上的f-16cj战斗机的数量将达到四十八架,执行反雷达攻击任务的电子战机数量扩大了三倍,安南国丰富的防空作战经验以及密集的防空武器迫使荣波不得不改装飞机,这样用在对地支援的飞机减少许多。
几十架返回原基地的f-16战斗机掩护着比奇1900运输机,陈天昱坐到飞机上就睡着了,等他乘坐的专机抵达夷州首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宪兵司令部和国安特勤中心以及陆军总部警卫团都提前接到了通报,陈天昱的专机一落地他就醒了,他看见窗户外的机场灯火通明,宪兵的吉普车、v-150装甲车,陆军警卫部队的m113装甲车以及安全特勤中心的防弹轿车都在这里等着,陈天昱心想一定是荣波跟雷雨田安排的,雷雨田现在还兼任宪兵司令,他可没少往派人呀。
负责陈天昱保卫工作的卫队长站到飞机外边迎接,陈天昱一下飞机被风一吹就醒来了,他看到一大群保护他的部队有点不高兴,“派这么多人来,难道我就这么不得人心?难道我走到大街上人人都想杀我不成?”
卫队长急忙回答:“不是的长官,是雷司令安排的。”
陈天昱心里很舒服,没想到雷雨田在前线还这么担心自己,他可真是个爱操心的人,陈天昱笑着说:“给我一辆车,我自己回家,我又没怎么上过电视报纸,谁知道我是谁,我的邻居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是,长官。”卫队长招手叫过一辆防弹轿车,陈天昱坐到驾驶位上,摸了摸自己腰带上的两支格洛克手枪,他心里想谁敢找我麻烦?我可不是无能的独裁者,那个独裁者敢一个人开车出去转?我自己是靠特种作战技能升到上校的位置上的,我以前可在特种部队不白当参谋长,能暗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他发动起车,对车外的人说:“以后不好出动这么多车保护我,汽油很贵,我宁可把这些油钱给你们当奖金,现在该回营的回营,该回家休息的回家,别在这呆着了,我又不是国家元首。”
回到自己的家里陈天昱继续喝了几口酒躺下就睡,他感觉还没睡呢天就亮了,他从床上起来按了一下电话录音回放,电话里传来一段录音,“你好,我是东方梅,还记不记的我?如果你有空就给我回个电话,我白天在办公室里。”
陈天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应该去拜访一个对自己帮助很大的人,他为表示尊重没穿自己的军装,他洗了澡拿出自己唯一的一套西装,其实他不爱穿这个,在军队呆久了他找不出几件私人的衣服,他从盥洗室里出来穿上白衬衫和西装,他把自己的两支格洛克17手枪拿出来看看,把枪套挂到腰带后边,枪重新装好之后陈天昱穿上西装外套,临出门前他照了照镜子,似乎不像记录片里的外国独裁者,那些家伙总是一身挂满勋章的军装。
为了让别人感觉自己没有官儿架子,陈天昱连防弹轿车都没开,他自己摸了摸钱包,感觉里边的钱还够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爱心孤儿院,司机开着车偶尔打量了一下陈天昱,“先生,干嘛去那地方,去那的人无非是几种人,一种是捐钱的一种是做义工的,还有就是在那上班的,你上那去干嘛呢?”
“我以前周末也去做义工,今天去看个朋友。”
“你这人可真不错,现在主动做义工的不多了。”
说话间出租车就到了孤儿院的门前,陈天昱下了车跟门卫打着招呼就进了大门,以前他很多次来这里当义工,后来他发现孤儿是个庞大的社会弱势群体,如果对他们教育不好的话可能给社会造成麻烦,当时这么想的时候他只是个普通不过的军人,政变之后他忽然想起来孤儿院,那里可是有他极缺的资源,他自己主动跟许多孤儿院的负责人联系,希望他们能送很多孩子去上新成立的少年军校,他希望这些社会关系简单的孩子能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至少可以像自己一样当个正直的军人。
当然这也是为缓解征兵困难,以及军校招生难的问题,少年军校一成立可没少招人,第一批至少招募了一万人,其中很多不少孤儿,有家庭的孩子也被招生广告打动,他们都拿这里当夏令营或者军事爱好者俱乐部,总之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陈天昱选了不少年轻军官去培养这些孩子,有的十六七岁的经过短期训练就可以进入正规部队服役,稍微小的可以慢慢培养,这可是一支庞大的后备人才队伍。
大步走到办公楼跟前的陈天昱跟接待员打了个招呼,接待员很快的把他领到院长的办公室,“请进,院长在办公室呢。” 陈天昱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轻轻的敲门。
“请进。”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陈天昱推门进去,东方梅好奇的看着穿西装的陈天昱,她感觉忽然不认识这个人,的确在政变前她认识陈天昱,院长跟人数不多的义工都很熟,只是政变之后陈天昱高升了,成了这个岛上的最高长官,他来求过一次东方梅,希望她把很多孩子送到自己的军校里,东方梅知道很多孤儿以后就业难,另外孩子一进入中学阶段不好管,她为了节约经费就送了一大批孩子过去,她的暂时的经济困难也没了陈天昱的军校也有人捧场了,俩人是各得其所。
东方梅惊讶的站起起来,“你来了,快请坐。”
“谢谢。”陈天昱依然跟过去一样客气,他没有因为权力大了地位高了而改变,在很多人看来他依然是个平易近人的年轻军官,他没利用权力为自己谋任何私利,工资还拿那么多,房子还住自己租来的,没有任何像独裁者的地方,东方梅不相信本地的最高级别官员能一个人来,她走到窗户边上往楼下看看,除了自己的车没其它车,院子里除了给草坪撒水的工人也没其他人,她好奇的问:“你一个人来的?”
陈天昱笑着说:“那你希望我带谁来?”
“你现在地位不一样了,怎么连个司机都不带?” 东方梅很空气的给他倒了一杯水,陈天昱坐在椅子上,他没心情仔细打量这个举止优雅的女人,他只是想来表示感谢。
第二节
“我这次来是想当面向你表示一下感谢,我的军校开起来我还担心招不到人,没想到你帮我做了不少宣传,现在那里已经很热闹,教官们已经开始教他们基础的东西,当然我也请了普通课程的教师继续教他们在学校应该学的东西。” 陈天昱说完了感觉自己嗓子有点干,他端起纸杯喝了口水。
“我希望他们可以安心的呆在那里,不过有些比较淘气的我还不放心,过几天我去看看,应该不耽误你们的正常课程吧?” 东方梅只是随便一说,陈天昱马上说:“没问题,随时欢迎你去。”
“我以前看过几部电影,都是跟小孩子有关的,电影《帝国毁灭》里的那些孩子都拿着武器去战斗,最后为一个无道的统治者送了命,另外《纳粹军校》那个电影里最后的字幕告诉我有一万多个年轻的孩子去战场上再也没回来,你不会把他们训练成炮灰吧?”
陈天昱笑了一下,“你看我像那样的人么?”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太在意。”
“我招募他们主要是不想让军校招募太多的女生,让妇女在艰苦的部队服役是个很残忍的事情,但是军队里缺乏军官士官,以前的文官政府只能让军校招女生,现在不用了,有这么多年轻的孩子在军校里,以后军队也不缺人,另外也很快的能让军官队伍更年轻。”
东方梅说:“你要是真感谢我捧你的场那请我吃午饭好不好,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想想请我去那个酒店,你如果愿意现在可以陪我在这里走走。”
“我请你当然你选地方,我要自己选了怕你说小气。” 陈天昱刚说完电话响了,他摸出自己样子很老土的手机接起来,他发现这个号码很陌生,接起来问:“你是那位?”
“陈长官,您听不出来我,我是州首府的地区的警察总监王仁,您高升后我就在您提携下当了总监。”警察总监王仁正在一起绑架案的现场,他是不得以打这个电话的,现场的匪徒十分厉害,绑架的这个人还是跟陈长官关系很近的人,陈长官也算是家属,不给家属打电话不符合规定。
“王总监,什么事?”
“您的前妻,她,她被绑架了,我们包围了现场,特警队已经出动,我们正派专家解决,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嫌疑犯要见您,他说有事要当面说。”
“我马上去,现场在那?” 陈天昱有点着急。
“我们已经派车接您,安全处的人知道您在那。”
陈天昱跟东方梅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办公室。
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停在孤儿院的办公楼以下,陈天昱上了车以后警笛就走了,东方梅不太清楚什么事,她对陈天昱稍微有点好感,所以很关心他,她拿上自己的提包也飞快的下了楼,开上自己的奔驰sl55型跑车飞快的跟上警车,她的驾驶技术也不错,跟的很近也没出什么危险。
但是警车很快的通过封锁线,奔驰跑车被警察拦住,警察看到飞快的跑车要闯进危险区马上用空包弹向奔驰跑车射击,东方梅看警察开枪她以为是真子弹,立即踩刹车把车停在封锁线外边,她下了车就问:“出了什么事?”
端着m16步枪的武装警察说:“绑架案,现在任何人不能进入,请你把车往后倒,如果你靠的太近,出现任何意外,警察局是不会赔偿你的损失的。”
东方梅看到陈天昱被一群特警护送的进了建筑物里,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不知道这个陈天昱有多大本事,但跟匪徒离近了总不是个好事。
写字楼里的一间会议室里坐着一个端着枪的武装匪徒,其实他不是个匪徒,真正的身份是安南国的一名王牌特工,他绑架人质的目的并不是什么私人的事情,而是为了这场战争,因为有人质这个伪装成匪徒的特工一点不怕,他坐的地方离窗户不远,他知道很多个警察的狙击手瞄准了他。
陈天昱一个人走到会议室的门口,他看到角落里一个被捆起来的女人,他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的前妻雪莉,陈天昱心里顿时就起了火了,他瞪了一眼匪徒,“你想干什么?”
匪徒拿枪指着人质,“我不想干什么,只想问你干什么。”
“我不认识你。” 陈天昱很生气的说了一句。
“我本来不认识你,我不是个坏人也不是个匪徒,我跟你一样我是个军人,你带着精锐的特种部队野蛮的入侵了我伟大的祖国,应该死的是你,你无端挑起战争,你连你们自己国内的问题都没解决好,你就对我们的国家动武。”
“你这个人说话很无耻,是你们的政客命令军队枪杀我国的渔民,侵占我们国家的领海,占领我们国家的岛屿,偷走我们国家的资源,你们因为领海问题两次在西部群岛和南部群岛与我国中央政府两度开战,你们吃我们的大米用我国的武器,最后在统一战争后还在北部边界引发战争,十年的战争让我们损失了无数青年,别以为我夷州非中央政府的管辖区我就可以不管此事,天朝国土不容外敌窥视,你绑架我前妻我也不会撤兵,收复不了国土我无法跟国人交代。” 陈天昱气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跟敌国无外交关系,只能随便找个敌人撒气。
“既然你不撤兵,我也没办法。”特工一手拿着ak74u冲锋枪指着陈天昱,另一只手拿着m1911手枪指着陈天昱的前妻雪莉,“我本来已经退役了,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都是你,我才必须接着玩命。”特工说完就扣扳机准备射击,陈天昱掏出格洛克17手枪以最快的速度向敌特开火,敌特的身上瞬间就挨了好几枪,他手的ak74u型冲锋枪持续的开火,陈天昱立即蹲下来继续开火射击,敌特的身上陆续中了二十发子弹,陈天昱开枪的时候楼外的特警也开了枪,几发子弹打在匪徒的胳膊、肩膀、后心上,匪徒摇晃着倒在会议桌上,可他手里的手枪对着雪莉开了一枪,雪莉的心口被手枪子弹击中。
雪莉身上的伤口一直不停的流血,陈天昱抱着前妻就往楼下跑,警察控制的现场早就有救护车等着,等陈天昱把前妻放到救护车上的时候,他看雪莉已经没了呼吸,他抱着尸体就哭。这个时候宪兵司令部的警卫团已经把现场团团包围,雷雨田走的时候跟自己的副手曹秉交代的清楚,一定要保护好陈长官,曹秉听说绑架案的时候急的直拍自己的脑袋,他心说话我怎么这么笨?雷雨田交代过陈长官很好保护,陈长官上学那会父母就没了,几乎没任何亲属,是最好保护的要员,可他就是忘了了陈长官还有个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