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低头稀溜溜的吃着凉粉，“会一点。”
  老板回头示意让那姑娘回去，姑娘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王浪才走的。
  “闺女啊？”王浪扬了扬下巴问道。
  老板点头嘿嘿笑，满脸的幸福，“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怪不得怕让人看到。”王浪咧嘴笑。
  老板叹了声气，“我闺女几年前还是个健康人，后来发高烧，我当时不在家，就我老婆在，我老婆不管事，让孩子烧着，然后孩子就成了这样。好在只是说不了话了。”
  王浪吃了口凉粉，看着门槛上坐着的姑娘，微微一笑。
  “没抽你老婆啊？”王浪开玩笑道。
  老板摇了摇头，点了根旱烟，“抽什么抽，抽有什么用？孩子已经成这样了，唉！”
  王浪三江口扒完最后一口凉粉，喝了口矿泉水，“女儿不小了吧？”
  “24。”老板咧嘴笑，回头看到女儿坐在门槛上盯着王浪看，立马摆手，柔声道，“回去！”
  女儿一步三回头才走了。
  “你这是准备养女儿一辈子啊。”王浪笑道。
  “趁我还有力气，还能挣钱，能养一天是一天，嫁出去，肯定会受欺负的。唉！”老板叹了声气。
  王浪掏了掏耳朵，“你也别太悲观，总有好人的。”
  老板笑了笑，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旁边突然来了个人，口音很怪异的开口道，“老板，来碗凉粉。”
  那人穿着卫衣，走到哪儿都带着帽子，身材很高大，背对着王浪坐着，听刚才说话的语气，很像一个外国人。
  老板起身回屋做凉粉，闺女又跑出来擦桌子，抬头冲着王浪笑。
  王浪回了那姑娘一个笑容。
  扫码支付，王浪闲着也是闲着，就坐着没走。
  又来了一帮人，领头的是个个头不高，圆寸头，脑门上留着一撮毛的人，面相凶恶，后脑勺的头发是经过修理的，上面有两个字。
  忠义。
  眼睛很小，脸盘很圆，鼻子扁平，整张脸从侧面看基本上是平面一样。
  身后跟着两个人。
  “梁瓜皮！出来出来！”小个子三人坐在了王浪这一桌。
  那个姑娘看到这群人之后立马跑回去了，满脸的惊恐。
  “牛哥，这小妞儿可真是越来越带劲儿了，感觉比她妈都带劲。”旁边一个瘦瘦高高，头发乱糟糟，牙齿黄的厉害的一匹，脸长的厉害，眼皮红肿。
  牛哥手指摸着下巴，“梁瓜皮他老婆呢？”
  瘦高个儿想要趴到牛哥耳边说却被牛哥嫌弃的推开，“有话放开了说，妈的，恶心不恶心！”
  “昨儿晚上前半夜和我玩来着，之后磕了点药，后半夜我让她挣钱去了。”瘦高个嘿嘿笑。
  “挣了多少？”牛哥问。
  “两千，梁瓜皮老婆收了钱先走了，我带着人随后又去了，那两个人是外地人，让他们了解了一下仙人跳。”瘦高个儿嘿嘿笑。
  “弄了多少钱？”
  “两万。”瘦高个儿嘿嘿笑，满嘴黄牙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钱呢？”
  “交给嫂子了。”瘦高个儿满脸自豪道。
  “交！交！交你妈交！让我给你说多少次钱先给我！”牛哥冲着瘦高个儿脑袋就是一阵巴掌。
  老板从店里跑了出来，“牛总，您几位要点什么？”
  “老规矩，快点儿，饿死了。”牛哥不耐烦道。
  “好嘞。”老板转身要走，又看到王浪没走，还和这几个人坐一桌，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钱付了没？”
  “付了。”王浪喝了口水。
  “付了就快点走，不要影响别人吃饭。”老板毫不客气的说。
  牛哥使劲推了一把老板，“梁瓜皮，你他妈会不会做生意？客人是你祖宗，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滚去给老子做饭去，等一下让你女儿给老子端来。”
  老板冲着王浪使眼色，让王浪快点走。
  “滚！”牛哥一脚踹走老板，回头看着王浪，笑容满面。
  “小兄弟，来这儿旅游的？”牛哥笑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点点头。
  “一个人？”牛哥又问。
  王浪继续点头。
  “那你可算是来对地方了，不是哥哥我给你吹牛逼，我们听禅城绝逼是国家5a级景区，人文风情能甩其他地方好几条街，兄弟你来有没有尝过我们这儿的特产？”牛哥接着问。
  王浪一副天真烂漫的小白模样摇了摇头。
  “兄弟，来，这个！”牛哥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潘达！听禅城特产，一根提神醒脑，两根金枪不倒，三根长生不老，尝尝。”牛哥扬了扬下巴示意。
  王浪微微一笑，“我不抽烟。”
  哐！
  瘦高个儿一拍桌子，“你他妈怎么回事儿啊？你知道听禅城是谁的地盘吗？我们牛哥让你抽你就抽，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我们牛哥是随随便便给人抽烟的人吗？”
  牛哥立马给了瘦高个儿一巴掌，“别他妈把我兄弟吓着！”
  “这人给脸不要脸。”瘦高个委屈道。
  牛哥笑了笑，“兄弟，我这兄弟性子直，你别介意。”
  王浪笑而不语。
  牛哥甩手又给瘦高个儿一巴掌，“愣着干嘛，给这位兄弟敬烟道歉。”
  瘦高个很不情愿的抽了根烟递给王浪，“拿着！”
  王浪接过烟，瘦高个儿点烟，王浪没用手去挡。
  吸了一口，王浪缓缓吐出烟雾。
  店里的老板看到王浪抽了烟，急得跺脚，想出去又不敢出去，正焦灼的时候女儿冲了出去，抢了王浪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了。
  又用手语告诉王浪烟里面有毒榀，这几个人不是好人。
  王浪咧嘴一笑，“我知道。”
  姑娘懵了。
  哐！
  瘦高个一拍桌子，“他妈的！小贱人？找死是不是！”
  老板从店里冲了出来，点头哈腰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梁瓜皮，今天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牛哥挽起袖子。
  “你老婆，昨儿又从我这儿拿了一万，你是不是该还一下，还有，昨儿她给我含叽吧的时候弄疼我了，要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老板面色铁青，“我们已经离婚了。”
  “成，离婚了是吧，那离婚前她欠我的三十万什么时候还？”
  老板把女儿护在身后，“我已经给你还了二十万了，剩下的十万尽快还你。”
  “有利息的，利息，懂吗？”牛哥推了把老板。
  “梁瓜皮，卖凉粉能挣几个钱，你把女儿交给我，我给你卖女儿，一个月就能让你给我还清钱，怎么样？”牛哥笑道。
  “滚！都给我滚！”老板怒吼道。
  “哎吆喂，让老子滚，整个听禅城都是老子的地盘你让老子滚去哪儿？啊？滚去哪儿？梁瓜皮，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卖女儿。”
  老板掏出菜刀，“来呀！谁动我女儿我杀了谁！”
  牛哥不屑咧嘴一笑，“弄死他！”
  千钧一发之际。
  “我看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