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造化弄人
作者:阿铃      更新:2023-04-27 11:43      字数:2140
  总算有得吃了。
  小吃货慕娅抱着奶瓶,马上便吸食起来。
  一边吸食奶瓶的时候,一边往章晓的怀里爬去,她喜欢窝在章晓的怀里喝着奶粉。
  一瓶的奶粉,慕娅花了几分钟便喝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万事足矣。
  慕娅便窝在章晓的怀里慢慢地进入梦乡,不过当章晓把她放回床上的时候,她就会被惊醒,章晓只得和衣在她的身边躺下,轻轻地拍着她的小身子,并低低地哼着小歌儿,让孩子睡得更快,更香甜。
  在哄着慕娅入睡的时候,章晓又记挂着外出的慕宸,不知道慕宸要去哪里。他是带着两只玩具狗出门的,该不会像她那样,带着玩具狗去墓园看望宁桐吧?
  或者,他是去找宁致远?
  宁致远也是知情者,现在慕宸知道了真相,会去找宁致远诉说,算是正常的表现吧。
  章晓很想打个电话给慕宸的,不过她终是没有打出去,知道此时此刻慕宸是不会接听她的电话的。
  等到慕娅睡得安稳了,章晓轻轻地离开了床,回到自己的房里,望着空荡荡的床头柜,她还是有着几分的怔忡。
  拿起手机,她便给叶晴打电话。
  她也只能向叶晴倾诉一下。
  ……
  倾情酒吧。
  宁致远把车一停,下了车后拿着车锁匙便匆匆地走进了酒吧。
  酒吧里放着劲爆的dj舞曲,灯光迷离,不少人在舞池里跳着舞,借着扭动身躯来驱散心里的烦恼。
  来酒吧的人,不是寻欢作乐的,便是来喝酒解闷的。
  而慕宸是来喝酒解闷的。
  宁致远找到他这个妹夫的时候,慕宸已经喝了不少的酒。
  “慕宸,你是怎么回事,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酒。”宁致远伸手便抢走了慕宸手里的酒杯,那未喝完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在酒杯里晃荡着,溅出了几滴的酒来。
  慕宸往桌上一指。
  宁致远这才望向了桌子上,除了摆满着酒瓶之外,还有两只玩具狗,咋一看到这对玩具狗的时候,宁致远都愣住了,愣愣地看着。
  慢慢地,他伸出了手去拿起其中一只玩具狗,他拿起的那一只正是他当年送给妹妹宁桐的,因为慕娅刚才扯着狗儿身上的小衣服,虽然章晓整理过了,多少还能看到些痕迹,不像宁桐那只保护得很好。
  细细地看过,辩认过后,宁致远立即在慕宸的对面坐下,低沉地问着:“你在哪里找到她的?她人呢?”
  慕宸看向他,涩涩地苦笑着,然后端起了刚刚被宁致远抢走放回桌子上的那杯酒,嫌酒杯里的酒水不够多了,他又往酒杯里满上,直满到杯口。
  端起了酒杯,他发狠地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因为灌得太猛太狠,他还被辛辣的酒水呛得猛烈地咳起来。
  宁致远拧着眉看着他如此灌酒,心里隐隐地涌起了不祥,慕宸如此的难过,肯定不是好事情。难道,那个小妹妹也像桐桐一样,已经香消玉殒?
  “慕宸,你快点说呀,那个小妹妹是不是找到了,她在哪里?你这样……是坏消息吗?她该不会也像桐桐一样……”
  宁致远低沉的追问未说完,因为提起了妹妹。
  他的心就会绞痛。
  事发一年了,他是最难走出来的人。
  “致远,你绝对想不到她是谁,她没死,她活得好好的呢。”慕宸打着酒嗝,想笑的,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宁致远蹙了蹙眉,慕宸这样的口吻,让他的一颗心跟着打鼓,小心地问着:“难道是章晓?”
  只有是章晓,慕宸才会难以面对的。
  慕宸苦笑着,“致远,你就不能笨一点的吗,你笨一点就不会一猜就中呀。”
  瞬间,宁致远僵住了。
  好几分钟后,他才回过神来,不相信地问着慕宸:“怎么可能是她?你确定真的是她吗?她亲口跟你说,她是当年的晓儿,晓儿!”
  宁致远的舌头就被猫儿咬走了。
  对呀,章晓的名字不是有个晓字吗?
  易修杰不就是叫着她晓儿吗?
  他们谁都没有把章晓与那个晓儿重叠在一起。
  结果,晓儿便是章晓。
  章晓当年防备心太重,在慕家住了四天后,虽然会说很多话,始终没有吐出自己的全名来。
  如果她说了她的名字,或许他早就找到了她。
  “另一只玩具狗便是在她的房里看到的,她说是她的,慕娅在玩着,我看到了,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呀,那套小衣服是你妈妈亲手做的,和桐桐那只小狗儿身上的是一模一样的。是她,就是她!我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她!”
  宁致远僵着,他也想不到会是章晓。
  “你当初调查她的时候,并没有把她的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吧。”
  宁致远僵着脸应着:“该调查的都调查了,我还让人重新调查一次,关于她的,事无大小,要求比上一次的结果更详细,我的手下还没有把结果交给我,可能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认吧。”说着,他狠狠地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酒瓶酒杯摇晃着身子要跳舞了。咬牙切齿地,他反复地挤出话来:“为什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为什么是她呀!”
  对呀,为什么是她呀。
  她是章浩天的女儿。
  章浩天是与慕逸撞过车的人,那一撞才带走了宁桐的生命。
  结果,宁桐记着的小妹妹,慕宸带着睡了四天的小丫头,竟然是章晓。
  造化弄人呀!
  慕宸替自己再倒了一杯酒,都说酒能消愁,他想试一试,酒是不是真的能消愁。
  不,是消怨,消恨。
  他现在怨的,恨的,不是章晓,而是老天。
  为什么要如此的安排?
  那种狗血的剧情就安排在他们这几个人的生命里头。这天底下那么多的人,干嘛非挑中他们这几个来耍着玩呀?
  宁致远的脸是黑了又绿,绿了又白,白了又黑。
  倏地拿起一瓶酒,他连酒杯都不用,已经被拧松了的盖子被他一揭,就揭开了,就着酒瓶子,他这样猛灌着酒。
  章晓呀……
  他们该拿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