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雄性退化物种
作者:千梦      更新:2023-04-14 04:46      字数:1956
  会议结束后,明心酒楼的老闆梁伯特意叫上简之贤去找李淳一。
  梁伯和他握手道谢:「谢谢你,李总,让我这间老式酒楼还能做下去。」
  李淳一:「梁伯,叫我淳一就好。像明心酒楼这种有年代感的酒楼已经越来越少了。有歷史有味道的酒楼一定要好好保留。」
  梁伯喜笑顏开,衷心赞许:「像你这种有视野有抱负还保留初心的总裁真的不多。」
  李淳一微笑看向简之贤:「伯父,我很期待新生医馆重开。我妈妈总说伯父的推拿手法最到位。」
  简之贤点点头:「过几天就会重开。」
  「好,到时我陪妈妈过来。」
  简之贤忍不住问:「唯琳和子钧的婚事你知道吧?」
  李淳一好整以暇:「我知道。」
  「如果明心里的安排是一份礼物,我们可能收不下。」
  李淳一满眸真诚:「伯父,明心里是一份礼物,也我对这个社区的用心和感情。有些感情一辈子都不会变,就像伯父对伯母。唯琳被绑架时,我去拜祭了伯母,希望她保佑唯琳平安。果然,有些感情是能跨越生死的。」
  简之贤一时恍惚,只能默默点点头:「我和这里的邻里都要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淳一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简唯琳。简唯琳刚好也看过来,两人目光相对,各自点头示意。
  此时的李淳一篤定、从容、轩昂和一年前的怯懦、狼狈、颓丧,简直判若两人。
  好像不久前他还以「怎么办」的名义诉说着自己在地狱挣扎,此时却带着攀登顶峰的凌人气势。
  是什么改变了他?
  --
  简唯琳接到杨嘉容的电话,杨嘉容决定结婚了。过去几个月来,老外医生richard向她求了三次婚,一个星期前她终于答应了他的第三次求婚,一个月后会在richard家的后花园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
  「你真的想好了?」
  「每天下了班,他就来我家和我一起吃晚饭,然后一起聊聊天,看看电视。週末他就带上我和他的朋友去钓鱼,打golf,打篮球,又或者在他家里搞个烧烤party,邀请朋友家人来玩。他的生活很简单,他愿意让我走进来,让我和他一起分享纯粹的快乐。我和昊霖一起那么久,我对他只是越来越陌生。我和richard认识不算久,感觉却很熟悉、很舒心。」
  「你爱richard吗?」
  杨嘉容轻叹:「我不可能用爱昊霖的方式去爱他,太激烈也太痛苦了。我和richard或许不会有什么激情,有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温情,但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没有猜忌,没有怀疑,没有伤痕。」
  杨嘉容已经明白了心底深处最真挚的渴求。虚偽的万丈荣光终究抵不过温馨的细水长流。
  「恭喜你!」简唯琳真心祝福。
  杨嘉容感慨:「谢谢,不知道这算不算找回了失落的幸福?」
  霍子钧回来后,简唯琳和他说了杨嘉容婚礼的事,霍子钧有些意外:「那么快?我还以为会等嘉容生完孩子再办。」
  「她说richard想要以老公的身份为她接生,正式成为孩子的父亲。」
  霍子钧愣了愣:「我不知道是该为嘉容开心,还是该为昊霖难过。」
  「昊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
  霍子钧摇摇头:「那是他没有福分。」杨嘉容找到她想要的归宿,曾昊霖就继续迷失在欲海里。
  「我们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
  --
  一个月后,他们在去温哥华的飞机上遇上了曾昊霖。霍子钧诧异地看着他:「你也去温哥华?」
  曾昊霖的面容惨澹:「怎么?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去?」
  「我们是受邀请的宾客,你好像不是。」
  曾昊霖咬牙切齿:「我是孩子他爸!那老外凭什么抢我儿子。」
  「昊霖,你们签了协议,你知道你是要不回孩子的。」
  「我把嘉容一起要回来。」
  霍子钧哑然:「你现在才去,不觉得太晚了吗?」
  曾昊霖沉默良久,缓缓地说:「我还是很爱她。」
  简唯琳忍不住质问:「你如果爱她为什么要伤害她?」
  「我和外面的女人是没有感情的。」
  简唯琳凝视他:「你认为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
  「那些只是逢场作戏,只是男人的天性。」
  简唯琳冷哼:「人和动物的分别在与人和人之间的叫做爱,动物之间的叫交配。」
  曾昊霖瞪大眼还想说什么,简唯琳戴上耳机转身去看电影,他的强词夺理她再也听不下去。或许杨嘉容就是被他所谓有性无爱的歪理麻痹了那么多年。
  曾昊霖只能悻悻然回到他的座位。
  没多久,简唯琳的手被霍子钧握住,他拿开她的耳机,在她的耳边呢喃:「他退化成了动物,我没有。」
  「我又没生你的气。」
  「我感觉你在生全世界雄性退化物种的气。」
  简唯琳瞥他一眼:「我又不是造物主,干嘛生雄性退化物种的气。别的男人我不管,总之你敢退化,你就别想再进家门。」
  霍子钧不知道曾昊霖能不能哄回杨嘉容,但他知道简唯琳已经把曾昊霖列为不受欢迎人物,不对,物种。以后还是少和他混在一起,以免被误以为退化了。
  霍子钧凑上前,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遵旨!」
  简唯琳:「不过他这样跑去也是自己找虐,死心的女人不会再回头。」
  「也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