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梦医师 第116节
作者:文萧萧      更新:2023-04-28 16:18      字数:3958
  但每个学校都有一些学生异常早熟,比起其他很多学生,他们早很多年就善用社会上的那一套,其中有个别学生情况十分恶劣,阿磊便属于这样的学生。
  郑琪涵并没有详细讲她离家出走之后如何收场,但她说,和阿磊有了第一次以后,自己彻底沦陷了。
  她说,自己万万也没有想到,和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是一种如此美妙的体验。
  之后的郑琪涵已经不在乎成绩的好与坏了,只要阿磊一直在她身边,她就仿佛抓住了全世界,心里感觉很踏实。
  高考结束以后,郑琪涵的成绩可想而知,原本有能力冲刺名校的她,最后却连一本线也没有上去。
  高考失利的她固然难过,可好在自己还有阿磊。
  然而噩梦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成绩发下来之后没几天,一个比她年纪大好几岁,看起来有些社会的女人找到她,开口第一句就令她大为疑惑:“你就是郑琪涵吧?”
  对方的语气充满不屑,郑琪涵隐隐感到不安。
  突然出现的女人紧接着对她说了一段堪称是灾难的话。
  女人自称是阿磊的女友,还说自己知道郑琪涵和阿磊的所有事情,因为是阿磊亲口告诉她的。
  她称,阿磊只把郑琪涵当成是一种玩具,但他发觉郑琪涵越来越粘着自己,想要抽身离开,又怕郑琪涵歇斯底里,就让她出来给自己擦屁股。
  听到这些话的一瞬间,郑琪涵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但她随后表示自己不相信这种屁话,然而更打击她的话还在后面。
  女人先是问郑琪涵:“听说过pua么?”
  郑琪涵有点没反应过来,女人一阵冷笑,解释起来。
  她说阿磊与其说在玩弄郑琪涵的感情,不如说是在把郑琪涵当成是一个实验对象,用来检验自己的pua技术。
  阿磊成绩不好,从小到大都因为成绩的原因遭受老师和同学们的歧视。阿磊性格敏感,因此特别痛恨学习好的学生,小时候经常找各种理由和成绩好的同学打架,可高中以后,他有了更高级的报复方式。
  他开始想各种招数拉学习好的学生下水,令他们从好学生变差生。
  一开始他的目标全是同性别的男生,但渐渐的开始把枪口对准女生。
  因为这件事,他在之前的学校里面臭名昭著,不得不转学。来到这个学校后,他直接把枪口对准了获得班级第一名次数最多的郑琪涵。
  女人说,之前的超级事件,是阿磊故意制造出来的,也是他惯用的剂量。
  他之前给郑琪涵看的腿上的伤全是假的,是他找人特效化妆后做出来的效果,而他之后半个月不上学,也是pua技术的一种,目的是令郑琪涵产生愧疚的心里。
  之后阿磊找到郑琪涵给她拥抱的时间点,也都是很有讲究的,不能太快,但时间也不能拖得太久,否则都会产生不太理想的效果。
  之前的铺垫做好以后,其他的一切就都会很自然的发生。
  听完整个经过,郑琪涵彻彻底底的傻掉,她感觉自己心里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她从混沌中走出来后,女人已经离开了。
  稍稍冷静下来,郑琪涵立刻就给阿磊打电话,可不管她怎么打,对方都是关机状态。
  郑琪涵称那次以后,她就没再见过阿磊,而阿磊对她的伤害,可以说一直持续到现在。
  之后郑琪涵复习了一年,勉强考上了后来的女子大学。
  郑琪涵骨子里其实特别渴望得到爱情,尽管经历了像阿磊这样性质极为恶劣的渣男,但并没有浇灭她心中渴望得到爱情的希望。
  到了大学以后,她很快就交了第二个男朋友。
  被阿磊那样的男人伤害过,郑琪涵特别希望被新的爱情拯救,因此在这一段感情里面,郑琪涵显得更加主动。身体和心,都很快就交了出去,然而她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遭到了背叛。
  和第二个男友分手以后,郑琪涵消沉了一段时间,整个人也如同是换了个人。
  之前的她还有点内敛,然而在那之后,她的性格和谈吐都变得有些大胆。
  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样其实是等于把真正的自己隐藏起来,是对自我的一种保护。
  之后有过几个男人主动追她,她都无动于衷,其中有不来电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她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可单身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郑琪涵很快就有了新的情况。
  郑琪涵形容这个男友就好像邻家的大哥哥一般,对她十分照顾,也非常疼她。
  受到百般呵护的她觉得自己这次终于找到了真爱。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郑琪涵还加了这么一句,“只不过是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她说那个男人是真的喜欢她,她也非常的爱对方。然而他们情到浓处时,郑琪涵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会不会介意自己的过去?
  她越爱那个男人,越不想和他之间有秘密,最后脑袋一热,把自己过往的爱情经历和人家讲了出来。
  郑琪涵说她想到了那个男人一定会有想法,吃醋生气也是正常的,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男人直接和她提出分手。
  “我这个人有精神洁癖,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友有这样的历史,可能是我太狭隘了。对不起。”
  天塌下来的感觉再度袭来。这一次,郑琪涵彻底被击垮了,也沉沦了。
  郑琪涵之后疯狂的交男朋友,不断上演相恋和分手的戏码。好多个都是第一次见面就开房,她变得越来越麻木,直到我和林若兮走到了一起,她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她用心观察我们的点点滴滴,觉得自己梦寐以求的,就是这样的爱情。所以我和林若兮分开以后,她才会如此的不甘心,并做了一些自作聪明的举动。
  讲完了自己的故事,郑琪涵根本没给我缓冲的时间,直接就把话题强行过度到我身上,来了句:“如果你还算是个男人,希望你能把林若兮抢回来!”
  第220章 胖子的爱情
  “我和林若兮已经没指望了!”
  我如实说出自己的困境。
  郑琪涵很耐心地听完我的解释,眼神黯淡了下去,小声嘀咕道:“那你的确不能这么做了,毕竟那是你的老师。”
  她虽然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仍然带着不甘。
  我不由想,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的不能用我们所以为的眼光去看。
  就像郑琪涵,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女人一直都比较大胆,也很开放,没想到她心里竟藏着这样的故事。
  我和林若兮的爱情或许是郑琪涵对爱情最后的梦想,但我连自己的梦想都实现不了,更别说替她圆梦。
  我不免有些心疼。
  我们相见的最后阶段才聊起今晚她和林若兮的约会,只有短短几句话。
  “所以今天晚上,我不要和她提你,如果她和我问起你,我就说过去太久了,很多事情都忘了,对么?”郑琪涵问我。
  “这是比较明智的回答。”我表面上这样说,心里却叹了口气。
  “行,我知道了,我没事情了。”
  郑琪涵说完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朝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吴海洋都忙忙碌碌,很多时候从进宿舍到出去,和我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尽管我没有问,但我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因为他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见他如此,我真心替他高兴,为爱情和幸福忙碌,总好过同游戏和各种垃圾食品周旋。
  胖子也真的开始把减肥纳入日常行为,不仅在宿舍弄了个跑步机,还真的每天跑起来。
  有一天他从跑步机上下来,气都还没有喘匀,就对着我来了句:“你天天都在忙什么?偶尔也学我一样锻炼锻炼,别他娘的整天醉生梦死。”
  从来都是我这样说他,没想到吴海洋有一天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
  我实在好奇,云彩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能把胖子迷成这个德行?
  有一天胖子跑完步,洗澡回来躺在床上,我和他问起了关于云彩的事。
  吴海洋立刻就幸福地笑了出来,然后说:“云彩是最可爱的女孩。”
  “别卖官司,给我讲故事!”我喝道。
  吴海洋跟着就讲了出来。
  他说云彩的家在云南贵州,离北方非常远。大学毕业刚来到沈阳,人生地不熟,有点害怕,也沾点寂寞,就想在交友软件上找几个暖心的朋友。
  这当然是她单纯的想法,交友软件里99%都是饿狼,小丫头也是够单纯。
  而吴海洋就是其中最大一头胖狼。
  吴海洋最初真的也只是想和云彩玩玩而已,整天约她出来,各种糖衣炮弹。
  云彩虽然年龄小,但也不是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
  某一次胖子各种甜言蜜语哄完她,她就对吴海洋说,我爱你这种话,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希望你说一遍就好,我会假装没有听见,但如果你说的多了,我怕自己会当真。
  吴海洋第一次生了恻隐之心,忽然觉得小丫头在这边无依无靠其实也挺可怜,开始改变了想法,不再如同野生动物一般,勾搭异性只为走到那一步。
  他于是对云彩说:“我这次请你吃饭,完全是以大哥哥的身份,没有掺杂其他的想法。”
  胖子接着还说,在沈阳这种地方,自己以后就是云彩的靠山。
  云彩第一次答应了吴海洋吃饭的请求。
  胖子也不瞒我,称自己约云彩吃饭,最初也没安好心,而且当他见到云彩本人之后,更是觉得,如此尤物不拿下,此生枉为人。
  然而云彩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单纯可爱,两人一见面,云彩就送了很多挂件给胖子,称这些都是她自己手工制作的,能保佑人平安。
  吃饭期间,云彩还给胖子讲了自己的经历。
  云彩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抛弃,年幼的她在福利院待了两年,最后被人领养。
  云彩说,她这些年受尽了委屈,但她生性乐观,每当遇到困难,和令她感到伤心的事,她就会自己动手做手工挂件来保护自己的心境不被外界的因素破坏。
  “这些都是我注入过祝福的挂件,一定能保你幸福和平安。”
  胖子看似粗人,实则心思细腻的很,尤其云彩和他有相同的经历,一下子就击中了他内心深处的软肋。
  他当即决定,要好好待云彩,真正把她当成是未来的妻子那样去疼爱。
  胖子最后还说:“云彩绝对比你家林若兮还招人疼爱。”
  我听后立刻就用语言提醒他:“再和你说一遍,林若兮不是我家的,你他妈别哪天当着李博学的面说漏了嘴!”
  云彩偶尔也会到我们宿舍来。我夸她长得水灵,她就说自己是吃水果吃的,之后再来我们宿舍就会买很多水果。
  云彩身上有一种20岁左右的年轻人身上特有的那种活力。
  有一天我趁胖子暂时不在,就问云彩:“你觉得吴海洋怎么样?”
  云彩听了,当即就开始把吴海洋一顿猛夸,说吴海洋心思细腻,很懂得照顾她,而且很有男人的担当,为人还幽默。我感觉自己听她描述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