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姜雪挑眉，怀疑的目光在张玲玲与她之间来回。
  “当然……”姜仪将将张口，张玲玲突然出声打断，“姜仪，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仪笑容微敛，反问道：“你觉得呢？”
  张玲玲一噎，随即含泪道：“我知道我妈以前对你不好，可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针对你？”姜仪冷笑一声，“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连亲生母亲都能抛弃的人，值得我针对你？”
  张玲玲面色一白，抓紧了裙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姜仪随手将一叠照片扬了，那一张张放大的照片，无一不是姜淑在柳家的凄惨情景，有她被柳茹扇耳光的，有她缩在花园角落里吃剩饭的，还有她佝偻着身躯干活的……曾经保养的不错的姜淑，现在看上去老了十多二十岁，神色也显得有些麻木。
  “这些你都不知道吗？”姜仪冷冷看着她。
  大厅里的光太亮了，亮到让人可以看到每一张照片里的细节，张玲玲呼吸急促，只觉得有无数道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怀疑的，这些目光简直要把她凌迟！
  “这是……玲玲的养母。”姜越认出照片上的女人，但说到养母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
  庞蓉双和他几十年夫妻，怎么不清楚他已经在怀疑张玲玲的身份，她暗暗咬牙，她找来张玲玲冒充的前提是姜仪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现在……她拿不准姜仪是出于私恨单纯想破坏张玲玲的好事，还是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这时候，殷雪廷从旁边接过了一份资料，他当着众人的面交给姜越，“里面是张玲玲跟姜淑、柳茹的亲子鉴定，张玲玲和姜淑是亲子关系。”
  姜越和姜雪都是一惊，后过来的姜霄伸手把文件袋打开，取出文件后反复看了两遍，然后才递还给他们。
  两人看完后都是面色一变，尤其是姜越，眼神晦涩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玲玲的身份暴露，庞蓉双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不过她还算稳得住，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怎么了？难道鉴定报告出了问题？”
  “你自己看。”姜雪冷声道。
  庞蓉双连忙接过来，看完后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这跟我看到的报告完全不同！”
  姜雪发出一声冷笑，这件事是她一手办的，她竟然敢说不知情！
  “我真的不清楚……”庞蓉双没有试图辩解，而是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张玲玲。
  张玲玲哪想到照面就被拆穿，看庞蓉双有把事情推到自己的头上，顿时反驳道：“这份鉴定报告可能是假的！”
  “姜仪恨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可能是假的。”姜越看了眼姜仪身边神色淡然的殷雪廷，开口道。
  殷家殷爷拿出来的东西，在场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为什么不可能？”张玲玲有些失控地道：“他摆明了和姜仪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