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是序号？”
  203几次张嘴，满脸恐慌，什么都不敢说。
  如果被组织知道他泄露了秘密，照样活不成。
  宋瑜：“不说？那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去。”
  “我不回去！”听到这话，203失声尖叫，“我死都不要回去！”
  “那些人……那些人是魔鬼……”他抱紧自己，拼命往角落里缩。
  浓郁的玉兰香充斥整个空间，哪怕01开着过滤系统，依然无法彻底净化。
  不过他的信息素对宋瑜来说，没太大影响。
  宋瑜抬手看了眼时间：“还剩两分三十秒。”
  背叛组织会被杀，可如果不回答这个人，会被送回基地。
  203小声啜泣，深陷绝望。
  “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宋瑜把玩着手里的军刀，垂眸掩盖眼底的杀意：“可以，给你买个星球养老都不是问题。”
  203面上一喜，摇头道：“不用，只要找到哥哥们，他们会照顾我的！”
  宋瑜的指腹擦过刀锋，不动声色问：“他们叫什么？”
  203：“我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的名字，不过他们离开时的代号是l739和783！”
  宋瑜的手一顿，这不是林氏兄弟俩的代号吗？
  “亲兄弟？”
  说起他们，203神色放松不少：“不是亲兄弟，但从小一起长大。”
  宋瑜眯眼：“在哪一起长大？”
  203一顿，眼神躲闪，声音低下去。
  “在、在组织里——”
  见宋瑜再次抬手太时间，203被他吓得脸色苍白。
  “我说，我说！”
  他酝酿了片刻，低声说：“我们都是身患重病被遗弃的孤儿，运气好被组织收养了，他们以序号给我们起了临时的名字，只有十五岁离开那里时才能得到姓名。我们居住的星球我不清楚具体位置，只知道常年冰雪，很冷。”
  宋瑜眼神一闪，莫名想起那天做的梦。
  203：“到十五岁时，组织安排我们来这里看病，痊愈后再送我们去外面读书。”
  宋瑜声音很冷，“他们说你被改造过三次是怎么回事？”
  203被吓得一抖：“因、因为我生的病很特殊，所以做、做了三次手术还没好。”
  宋瑜：“什么病？”
  203：“腺、腺体病。”
  宋瑜托着下巴：“既然他们能治你的病，那你跑什么？”
  203眼神闪烁：“太疼了……”
  宋瑜收军刀起身：“耽误你治病可不好，明早我就送你回去。”
  203双眼瞪大：“我不要……我不要回去……”
  宋瑜没理会他，让01开门。
  203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求求你别送我回去，我不想——唔！”
  宋瑜突然转头，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墙上撞。
  “omega真好啊，只要一哭就能让alpha心软。”宋瑜嗤笑，视线从他身上扫过，“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弱不禁风的身体，确实招人疼。”
  不知道宋瑜为什么这么说，203被掐得说不出话来，无力地去掰他的手。
  宋瑜屈指在他脸上轻轻抚过：“要是扒了皮，挖了腺体，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让alpha心动，嗯？”
  203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
  “放……放手……”
  直等到手下的人快不行了，宋瑜才松开手。
  还不能杀了他。
  宋瑜深吸了口气，强压着暴躁的情绪往外走。
  金属门关上，203瘫软在地，咳得撕心裂肺。
  他趴在地上，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刚走出来，看到容时站在洞口，宋瑜脚步一顿。
  “问出什么了？”容时朝他伸出手。
  “还没说实话。”宋瑜走过去，将刚才203说的内容简单复述，“帝国对新生婴儿管控很严，根本不可能随便给这个组织圈养，更何况是患病，有医疗记录的婴儿。”
  无论出生在多偏远的星球，在新生儿这块帝国看管非常严格，除非这个孩子从在妈妈肚子里时就没见过光，不然肯定会留有记录。
  只要有记录，都会受帝国法律保护。
  容时：“非法渠道获得，要么是他们培育的。”
  帝国在体外胚胎培育领域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一个孩子从形成到降生的全过程可以完全脱离母体。
  “很有可能。”宋瑜扯松领口，烦躁地喘了口气，说道，“他们被关在一个地方到十五岁，再运到这里进行改造，或者在那边改造了，来这里进行下一步改造，完成后再送到目标身边。”
  说着，他看向容时：“基地的入口已经查到了，明天你可以吗？”
  出来太久会被怀疑，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容时坐在帐篷前，看着快要熄灭的火堆，声音很低：“可以。”
  宋瑜：“真的？”
  见容时没立刻回答，宋瑜伸手去摸他心口。
  还没碰到就被容时握住。
  容时：“我没事。”
  宋瑜皱眉：“没事你心虚什么？”
  容时：“……”
  宋瑜挣开他的手，贴到心口处，脸色沉下来。
  “你他妈心跳在狂欢，还敢说没事？”
  容时：“……能忍。”
  睡之前明明已经稳定了，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宋瑜试探地问：“你是不是站笼子外听了很久？”
  见容时没说话，宋瑜焦躁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当时门开着，203的信息素难免会扩散到外面。
  在百分百匹配的情况下，容时能忍着没有冲进去已经是极强的克制力。
  可知道归知道，宋瑜还是觉得很不爽。
  为什么他的伴侣一定要受他以外的人吸引不可？
  宋瑜猛地起身，就要朝那个岩洞走。
  容时拉住他的手腕：“干什么去？”
  宋瑜甩开他的手：“杀了他！”
  容时起身拦住：“他还有用。”
  宋瑜挥开他：“我就不信没了他，我们就查不到了。”
  容时快走几步，从身后抱住他：“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宋瑜压了一天的情绪爆发，“他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只要释放信息素就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你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说到这，他自嘲道：“如果我是omega，还有他什么事？”
  容时收紧手臂，声音很低很沉：“你不是omega，也没他什么事。”
  宋瑜：“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容时将人转过来，认真道：“我喜欢你和你的信息素，和是alpha还是omega无关。”
  宋瑜眼神一闪，见他解开衬衣纽扣。
  “让你不安是我的错。”容时将颈后的腺体暴露出来，“帮我压制下去吧。”
  宋瑜的视线扫过他的颈侧：“你想让我咬？”
  容时：“你不想？”
  怎么可能不想？！做梦都想！
  alpha最直白的示爱方式就是标记。
  宋瑜喉结滚了滚。
  明明很渴望，却下不了手。
  他突然理解为什么容时平时这么果断，在这事上却犹豫再三。
  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伴侣的痛苦之上？
  容时催促：“咬不咬？”
  宋瑜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往腺体瞟：“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