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楠歪着头，冲他灿烂一笑。
  他止不住，也跟着笑。
  不过，一个小时后，容非墨拎着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时，他脸上的笑，就消失了。
  他拧眉，“你究竟买了多少？”
  女人逛街的战斗力，他的确，是低估了。
  舒青楠认真地，扒拉着手指。
  算清后，她摇头，“没有很多。”
  迎着太阳，她伸了个懒腰，“不过，《在年华》电影，结算的钱，已经被容先生，都花光了。”
  虽然，钱包扁了，但她，又开心又满足，心被填得满满的。
  转过身，她朝身后的容非墨扑过去，踮着脚尖，环住他的脖子，“容先生，可真是个烧钱的小公举。”
  容非墨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的。
  舒青楠戏精上身，抓住容非墨的领带，捏着他的下巴。
  “舒姐会好好挣钱，跟着舒姐，怎么样？”
  “跟？”容非墨嗓音喑哑，面前，如此鲜活的女人，他挪不开视线。
  舒青楠扬眉，眉梢染了几分欲色，一颦一笑，全是风情，“是啊，或者，可以理解成，暖床？”
  容非墨嗓子里，早就干了，喉结上下滚动。
  “做合法暖床的，如何？”
  舒青楠以为，他也在跟演戏了，就问他，“怎么个，合法？”
  顷刻，容非墨反客为主，捏住舒青楠的下巴，赤红着双眸。
  他一字一顿，“民政局，盖个章，拍个照，领个结婚证，那样的合法。”
  舒青楠瞬间懵了。
  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连空气，都停止流动了。
  唯有心跳声，“砰砰砰——”
  一下一下，跳个不停。
  舒青楠眼睛渐渐睁大，她舔舐，干燥的嘴唇，“你……你说什么？”
  容非墨沉沉开腔，“现在，领证已经不用工本费了，免费把我私有化，舒姐觉得，这桩生意，可不可以做？”
  舒青楠几乎，要晕厥过去。
  上一次，决定要领证，她是提前知晓的。
  可这次，并不是，很突然。
  她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容非墨嗓子中，发出性感的笑声。
  笑过后，他握住舒青楠的手。
  迎着光，朝停车的位置去。
  直到，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舒青楠才终于，回过神。
  回神是一码事，至于，是否紧张，是否激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的手心里很湿，捏了一把汗。
  望着容非墨，她张嘴，可嗓子里，像是被堵住了，她说不出话。
  容非墨重新握住她的手，“别紧张，有我在。”
  舒青楠的唇瓣，微微张着，怎么都合不上，不停地……颤抖。
  闭了闭眼，她吐出一口气。
  之后，舒青楠怔怔地，望着容非墨，断断续续道，“你……你好像……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舒青楠用手指骨节，勾了勾容非墨的掌心，“你的手心里，也都是汗。”
  容非墨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很紧张。”
  舒青楠被他这个样子，给逗笑了，仿佛，之前的紧张，一瞬间，都被风给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