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这人怎么上一个月在三家都买了亚硝酸盐啊？”
  林野颔首，“陈饶，重点查一下这个叫熊成文的。”
  “好的头儿。”陈饶应着，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林野和季念，似是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与此同时，张扬的笔录也得到了证实，确实是去了补习班给人过了生日以后，大家又去餐馆吃饭，餐馆还是张扬定的。
  季念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眉头一蹙，抬头间猛然想起了什么。
  “张扬有不在场证明？”季念问。
  陈饶正坐在边上整理口供，闻言回道：“我们查到的行迹跟他的口供对得上，再说了，他能有什么作案动机？”
  季念却不置可否。
  虽说疑罪从无，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清晰明了，季念更觉得张扬有些问题。
  “季念，我们现在要去熊成文的家里，你去吗？”林野从外面走进来问她。
  季念摇摇脑袋：“我想去死者家附近走访调查一下。”
  陈饶探头：“我也去我也去！”
  林野颔首，“有事打我电话。”
  季念：“好！”
  被害者右边住了一对年轻夫妇，男主人是画漫画的，女主人是位中学老师。
  是女主人来开的门，看见季念愣了一下，开口问：“你是那天来的警察？”
  那天晚上的动静并不小，这个反应在季念意料之中。
  季念朝她笑了笑：“您好，我们想了解一下对面这户人家平时的生活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女主人点点头：“对面的屋主姓张我记得，脾气很暴躁，经常有人找上门来骂他，声音又大，搞得我先生都没办法专心创作，他儿子挺有礼貌的，就是——”
  女人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他经常被他家里人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很常见了，就今年夏天，我们小区有次停电，我从楼梯走上来，他走下去，一言不发的，错过我的时候白色的校服都是血，但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把我吓到了。
  “最近几个月好像好很多了。”她喃喃道。
  房子里传来走动的声音，是男主人看女主人太久没回来，蹙眉过来查看。
  离开小区，季念坐在车上用手敲了敲方向盘，“陈饶，你仔细查查张扬的信息，从小到大的都要，我们去一趟张扬的学校。”
  这是陈饶的强项，还没到学校就已经查清楚了。
  陈饶跟她说：“季念，这个张扬好像是个养子，十几岁的时候被收养的，张齐的父亲原本有个小儿子跟他一般大，溺水死了。”
  所以就养了张扬？
  二月，泠川中学已经放寒假了，学校里根本没有什么人，季念跟校长打过招呼以后得到了张扬班主任的电话和住址。
  季念拨通了电话。
  对于张扬这个孩子，老师总是赞不绝口的，激动着说他人有礼貌，成绩又好，年年拿奖学金。
  可是提起张扬的父母，老师却平静下来，叹了口气。
  “说实话，当了他快三年的班主任，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电话也从来都是打不通的关机号码，他们也从来没有主动过问过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