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昊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嘴角微抽。
  他当初来当警察是来为人民服务的，怎么现在倒像是为一队服务了？
  等李瞿出了手术室，林野和季念才离开。
  一路上，林野面沉如水，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头儿，那我们——”季念小声开口。
  林野看了她一眼，脸色缓和了些，“先查张扬的不在场证明有没有什么纰漏。”
  “好。”季念驱车赶去那天过生日的张扬同学家里。
  知道张扬家里出了命案，十几岁的孩子也不敢隐瞒什么，把当天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昨天下午三点钟我们补完课，我们就去吃饭了，餐厅都是张扬定的，我们一直待到晚上十点才各自回家。”
  季念隐隐觉得不对：“你们在哪里补课，张扬是怎么订餐的，详细跟我说一遍。”
  女孩点点头：“我们在平安广场的星星培训机构补课，下了课大家就说一起去吃饭，张扬就说他去定餐厅，让我们先去边上的奶茶店等一下，大概是半个小时吧，他就回来了说位置已经开好了，因为那家店特别难订，要排队排很久才行。”
  平安广场？
  离死者家很近啊。
  “那家店叫什么名字？”
  “lonely。”
  季念拉着林野迅速去了lonely。
  lonely是一家氛围餐厅，洋溢着法式的浪漫气息，空气里流动着似有若无的玫瑰香。
  季念站在前台，前台的小姐姐出声道：“警察同志，查到了，这个人不是昨天来我们这订的位置，是前天订的包间。”
  季念走在林野前头，轻声说：“林队，这样一来，张扬的不在场证明就不成立了。
  “他虽然不肯告诉我们他的养父有没有虐待他，但是从他的生活水平来看，他确实也过得不太好，他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现在要抓人吗？”
  林野摇头，“还需要他在我们之前去过现场的证据，或者是他和亚硝酸盐有直接性的联系，不然抓回去突审也只是白忙活一场，二十四小时以后还得放人，免不了打草惊蛇。”
  “大门监控里根本找不到他，很有可能是从后门进入的？”
  林野指尖理了理黑色大衣的领子，垂眸看着她：“可能是他做了伪装，也有可能是他故意避开了监控。”
  “要不……”季念看着他，“我们再去案发现场一趟？”
  林野闻言，沉吟片刻，点头道：“好。”
  案发现场已经被封锁了起来，季念推开门进去，客厅整洁如初。
  季念戴上鞋套站在门口。
  被害人吃过含有毒物的饭以后肯定会觉得头晕难受，甚至有呕吐的现象。
  餐厅被收拾得那么干净，没有一点剩饭剩菜，而且厨余垃圾也全部都扔了这一点也让季念觉得奇怪。
  张齐和安晓晓去的酒吧，就在小区不远处，开车过去根本不用两分钟。
  张齐当时跟酒吧酒保说的酒喝多了，应该是在家里喝多了。
  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徐琳。
  这头，林野正站在水槽边上，观察了一会儿，忽然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武：“水槽残留物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