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发现是这小子偷了，我去那棵槐树底下要挖的时候，您们警察就来的，我看就这么几个人，我干脆就从后面给他们来了几下。”白云鸽面色如常地说着，并没有丝毫愧疚浮上脸。
  “那块玉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林野又问。
  提到那块玉牙璋，白云鸽沉默几许，缓缓开口：“老实说，他们也没告诉我这块玉到底可以做什么，cassis只告诉了我一句话。”
  他抬眼看着林野，“活死人，肉白骨。”
  ——
  张武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冷笑道：“这不扯犊子吗！一块玉，活死人肉白骨的，现代医学白发展这么久了？”
  陈饶说：“会不会是他们崇拜某种宗教信仰啊？觉得那东西有这种奇效。”
  “信这种邪教？”张武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季念一边收起镜子和唇膏一边道：“我想说的有三点。”
  “第一，那块玉对于那个组织很重要；
  “第二，这个组织等级森严，并且具有共同动力，从刚刚白云鸽所说的这个组织会经常抢劫杀人的这一点来看，这个组织绝大多数人，尤其是高层一些的人，有异常的摄取欲和发泄欲，也就是我们说的共同动力。白云鸽他也是为了摄取财务和地位，发泄对社会不满的情绪，才加入他们的组织了。”
  “还有第三点，”季念把包放在一边，目光锐利，“这个组织已经存在很长时间，成员之间已经出现了相互偏袒的的心理状态，这也是白云鸽被那么直接地暴露在警方面前的原因，我建议在白云鸽刚刚所说的那几个城市地点查一些积案，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蓝承榕坐在林野边上，闻言笑着凑到林野耳边，“野哥，你家那位可以啊。”
  林野冷眼瞥他，正色道：“白云鸽在刚刚审讯的时候，不止一次提到过cassis这个名字，而且语气非常恭敬，很有可能这个cassis在整个组织里是一个传递命令的人物，抓住这个查一下。
  “还有，白云鸽虎口有练过枪的痕迹，这个组织可能长期持有枪支，蓝承榕这一块你们务必小心行事。”
  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需要就跟我说，这次的案子碰到的是硬茬，我这边也会跟厅长申请协助你们的，我通知了安许，你要是有需要就找她查情报，我已经打点好了。”
  蓝承榕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的，“谢谢你头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他顺势就要靠过去，林野瞪了他一眼，蓝承榕瞬间安分起来。
  这起案子也算是尘埃落定，关于这个组织的相关事宜，还是交给了省厅的专案组去查。
  下午五点，天空又开始飘雪，也不知道飘了多久了，深深浅浅的积雪躺在路面上。
  林野呼出热气，手里握着电话，“厅长，这件事情我还是想亲自参与，毕竟我——”
  电话那头的男声语气里带着无奈，“林野啊，不是我不想把你拉回来，要是别人，上次那件事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你也知道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