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女生，你通常会怎么做？”
  刘盛理所当然地答，“送回家。”
  季念又问：“之后还会有联系吗？”
  刘盛沉吟几秒，这才开口：“偶尔还会碰到，就礼貌地送回家了。”
  季念目光凌厉，“二月八号晚，你是不是送了一个女孩子回家？”
  刘盛皱眉思考片刻，“春节三天前的话，确实送过一个女孩子回家，不过不止那一天，她经常在那里喝酒，那几天也经常碰见，就聊了两句，顺便送她回去。”
  他态度温和，季念的语气也放缓了许多，“可以详细说一下那天的情形吗？”
  大抵是时间有些久了，他想了一会儿才说，“这个女孩挺自卑的，跟我聊得不多，聊起来也大都把话题往我身上引，她家比较远，一般是我先到家以后，让司机送她回去。”
  季念从审讯室里走出来，陈饶走在她边上，“查过了，刘盛和沈长风的口供对得上监控和自家保姆的口供，还有就是刘盛的行车记录仪是刚换的，出差前出了场小车祸，就换了辆同款车型的车辆。”
  “行，先把沈长风放了吧。”季念拧眉坐下来，心里郁着口气没有地方舒，方才没吃完的东西也没有心思入口了。
  林野从监控室里走出来，抬眸见季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俯身趴着腿双手扶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
  “腰疼啊？”林野走过去，随手拉了个椅子坐在她身边，伸手轻锤她的腰。
  季念腰上有旧疾，近期老是泛疼，有些直不起腰来。
  “有一点点——头儿你觉得刘盛是凶手吗？”季念抬头去看他。
  林野改揉她的腰，舔了舔口腔壁，拧眉开口：“现在证据不足，不能说是，疑罪从无。”
  季念郁上心头，轻叹：“我觉得他这个城府好深。”
  “何以见得？”林野加大了点力道，“疼吗？”
  季念摇头，“就是有种直觉，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影响我对这起案子的判断，我反而觉得他不是凶手。”
  “测谎还做吗？”
  季念说：“……做吧。”
  “起来，吃点东西，既然要审他，今天回去估计是没空吃饭了。”林野拉起她的手，轻轻扶起来。
  季念见四下没人，轻轻靠在林野身上，“想吃馄饨。”
  “刚刚给点了这么多，你这会儿跟我说想吃馄饨？”林野扯开嘴角，低头去看她，“这么难伺候啊？”
  季念用他的袖子蹭了蹭脸，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你就跟我说伺不伺候吧。”
  “得，现在就点让人给你送过来。”林野掏出手机点了家店。
  这家店是家出名的百年私房菜馆，外送并不走其他平台，自己家有外送员，而且还以帅出了名。
  林野也就单纯图他家好吃又送得快。
  说是一碗馄饨，可光小菜就有三碟，还有餐后的水果和甜点。
  果然贵也有贵的道理。
  吃过馄饨，季念拎着测试题就要去审刘盛，迎面撞上了沈长风被放出来。
  看见季念，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