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过早饭以后就到了局里工作。
  向毅早上八点就被叫来了局里，再次坐进了审讯室里。
  “一月五号晚上，你在哪里？”季念语气冷然。
  向毅回想了一下，“我在家里。”
  “是吗？”季念挑眉，“你家对面的小卖部是有监控的，你当天七点多钟出了门，十一点多钟才回来，是去了哪里？”
  向毅蹙眉：“出去走了走。”
  季念说：“走了走？你不用工作吗？”
  “那天刘先生没叫我。”
  季念笑了，“原来是这样啊，可以把出了小区去的第一个地方说一下吗？我们需要核实一下。”
  向毅看了她一眼，“我就出了小区，去右边那条街打了辆车，让司机带我随便转转。”
  季念敛了笑，盯着他：“你确定吗？”
  向毅低着头，“嗯。”
  “其实你当天是左转了，去了左边那条街打了辆车。”季念淡声说道，“你之所以觉得他会往右走是因为右边人多，左边那条路有在施工，灰尘扑扑的，所以一般不会有人往那走。”
  向毅脸色微变，抬头看着她。
  季念扬起下巴说：“你并不是两个月前才发现你有人格分裂的，而且两个月前才开始接受治疗，对吧？”
  向毅垂下头沉默不语。
  季念却继续道：“两个月多前你发现你沉睡的次数和时间都变多了，所以你去求助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对你进行了治疗以及药物服务，让你的两个人格有了融合的趋势，对么？”
  向毅依旧不做声，只低着头。
  “所以第一名受害人，是被你打昏了，然后眼看着孔根打她杀她的？”季念笑了：“你不说也没关系，你的车上并没有发现那把圆头锤子，会不会还在玻璃厂呢？呀，你跟踪过去，会不会一下子忘了擦指纹呢？你应该会扔进玻璃渣里，又或者放楼上的某个角落，反正警察也应该查不到那里去的，再者就是你去公路的那段距离的草丛里，你没开车来，肯定是打车回去的，拿这个上车未免太让人多疑。”
  季念看着缄默的向毅笑了笑：“我的同事已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能发现。”
  “你还真不错。”向毅抬头看着她，眼神已经明显不一样了，他眸子里露出笑意来，“全中。”
  “谢谢。”季念淡笑颔首，“哪来的锤子？厂里捡到的？”
  向毅点头：“是，我跟踪了孔根，看见他装成我送女孩子回家，送到半路就往城郊开，他反侦察能力差，根本没反应过来我搭的出租车在跟踪他。”
  “为什么要把那个女孩打晕？”季念皱眉。
  向毅眼底露出阴鸷，“孔根想害我，我当然要让他付出代价啊，他我还不了解，只要这女的受了这种伤，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地杀了她们，这样他就万劫不复了！”
  季念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虽然是人格分裂犯案，但还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无所谓了，反正是他坐牢，我很快就会没了啊，他一直在做心理治疗，用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克服这种心理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