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谋事在人
作者:懒鬼书生      更新:2023-05-01 01:28      字数:9199
  尽管之后陈平安在宗门里的表现平平无奇,可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小觑这个少年。
  如今,在九极天阳宗极为丰厚的资源堆砌之下,陈平安也只不过是刚刚获得餐霞境界初期的修为而已,可是陈平安在队伍当中的地位,隐隐还要凌驾于若清泉之上。
  原本若清泉之前就已经提出过这个建议,可最终却被江流给否决掉了,不知为何当江流见到陈平安的时候,便笃定面前这个人是非常值得信赖的。
  而且陈平安所表现出来的态度,的确也是让江流极为舒坦,出身于名门大派的陈平安,并没有居高临下,言语之间的用词,也是极为恳切。
  很快,在江流的监督之下,陈平安便让若清泉和释迦摩罗二人自行商议,究竟需要怎么样才能够弥补其余那些天之骄子们的损失,至于其他九极天阳宗的弟子,对此也是没有任何的异议。
  仿佛陈平安来担当队伍的主心骨,乃是最为天经地义的事情。
  没过多久,若清泉和释迦摩罗便是商讨出了一个大致的章程,江流扫过一眼之后,便是点了点头,看到江流终于有了把这件事情,一揭而过的念头,陈平安这时候心中也是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道友,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是清泉和释迦摩罗犯下的错误,尽管我们对那些天之骄子们进行弥补,可难免他们心中也会抱有芥蒂。我只希望日后,哪怕离开了奇特空间,你也不要对我们九极天阳宗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啊,绝大多数的弟子还是极为懂得进退的。”
  陈平安见事情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案,心中也是变得舒畅了很多,难得的和江流开起了玩笑,对此江流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在陈平安的吩咐之下,若清泉和释迦摩罗很快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了数目不菲的机缘,堆积在一起,看上去蔚为壮观,这些都是他们二人费尽心思,在奇特空间当中这才才接到的,如今为了弥补之前的过失,却是全数都必须拿出来,这让二人心中难免有些憋屈。
  看到这二人的表情,陈平安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可很快便再次的舒展开来。
  拥有着早慧之称的陈平安,对于事情的发展,看得极为清晰,这次江流虽说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为这些天之骄子们撑腰,可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够和江流对立起来,毕竟后者的战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若是若清泉仍旧一意孤行,那么这一次宗门的绝大多数人,恐怕都难以获得什么足够的机缘了。
  把这些资源尽数的收了起来,陈平安将之递给了江流,极为诚恳的开口说道:“这个乾坤袋还请道友代为保管,若是能够遇到那些天之骄子便分给他们吧,同时还希望道友能替我们,对那些人说一声抱歉。”
  江流并没有接过乾坤袋,摇了摇头,对着面前的陈平安开口说道:“你们自己犯下的错误还是自己去弥补吧,我还是信得过你的人品的。”
  陈平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只得再次把乾坤袋收下,语气沉重的对着江流做出了保证。
  “还请道友放心,哪怕之后,在奇特空间当中再无收获,我陈平安也会把这些资源全部交给那些天之骄子,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陈平安这些话,完全是发自肺腑,可是若清泉等人却是不由得变了变脸色,江流虽然不知道陈平安对于九极天阳宗意味着什么,可是这些九极天阳宗的弟子,却明白陈平安能说出这些话,真的是把这次的事情全部揽在了自己肩头,这让若清泉心中变得更加愧疚起来。
  这次的事情,既然已经完美解决,江流当即便表示要离去的念头,而陈平安也没有多做挽留,只是极为诚恳的邀请江流,等离开了其他空间之后,如果有空闲的话,一定要前往九极天阳宗做客,到时候他一定会略尽地主之谊。
  等到江流离开之后,若清泉面露委屈之色,更是上前一把抱住陈平安的手臂,语气当中带有一丝撒娇的韵味。
  “师兄,你为什么不亲自出手,好好教训一下江流呢?他的做法可是打击了咱们九极天阳宗的名头啊。”
  “你这妮子,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才好,大家一同来到奇特空间,本来就是一场缘分,若是各凭本事公平竞争还好,可是在这光塔之处,你和释迦摩罗居然就对其余的诸多同道们痛下杀手,实在是让我失望至极。”尽管陈平安的语气当中抱有一丝责怪的态度,可还是伸出手揉了揉若清泉的头发。
  在名次榜单上排名极为靠前的若清泉,对此,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而其余的那些,九极天阳宗的弟子也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江流的实力非同小可,我虽然跟随师尊修行,也算是略有一些心得,可是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也绝对不是江流的对手,而且他的做法并没有错,相反,江流如此性情,才说明日后定然是能够扛起人族大梁的绝世人物之一。”
  陈平安思索了一会之后,给了江流一个极高的评价。
  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陈平安的声音当中透露出些许的疲惫。
  “你这妮子惹下的祸端,却是要劳烦我给你擦屁股,接下来我可是有的忙喽。”
  看着陈平安疲惫的面庞,若清泉也是有着一些心疼,声音更是显得温柔至极。
  “师兄,你没必要把那么重的担子,都放在自己身上,大家都可以替你分担的。”
  “你这个傻妮子,并非是我不想过上草长莺飞的日子,只不过如今大陆的局势越发扑朔迷离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迎来浩劫,半点的大意马虎都是要不得啊。”陈平安摊了摊双手,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再说另一边,江流告别了陈平安之后,很快便和刘天赐再次汇合在一起。
  如今江流来到光塔之后,该获得的机缘都已经全部拿到了手中,而且自己的乾坤袋里,还有四个属于上古大能的传承,短时间内江流也无法全部继承,因此,就想要让刘天赐选择一处。
  “刘师兄,这次在大荒天晶塔当中,我也是有很多的收获,之前的令牌你已经拒绝过了,这份机缘你务必要收下,因为这些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帮助了。”
  说完这话之后,江流便取出了一个光球,交给了刘天赐,不由后者推脱,身形瞬间便是远去。
  关于平安界的事情,江流并没有告诉刘天摄,因为周道子的传承,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若是被太多人得知自己手里拥有平安界的话,哪怕走漏出半点的风声,恐怕日后都很难拥有平静的日子了。
  看着江流远去的背影,刘天赐的面色也是变得极为复杂。
  当年江流晋升为内门弟子的时候,包括刘天赐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江流只不过是走了一些运气而已,根本就无法和自己这些老牌弟子们相抗衡。
  然而,等到江流再次回归宗门的时候,并以一种碾压的姿态,傲立在诸多内门弟子当中,无人能够是他的对手。
  之后,诸多内门弟子更是一同来到了镇魔塔中,面对诡计多端的邪灵,众人都是有些一筹莫展,同样是江流挺身而出,为大家指点迷津,最终才让大家的修为有了突飞猛进般的变化。
  等来到了奇特空间之后,刘天赐等人都发现,原本自己引以为傲的天赋在这里却是显得平平无奇,一时间都有些垂头丧气起来,哪怕刘天赐对江流极有信心,可同样没觉得江流能够在这里大放异彩。
  事实的发展让刘天赐大跌眼镜,江流不仅在大荒天晶塔所给出的天才榜单上名列前茅,而且,一身战力更是无人能及。
  江流不但自身拥有媲美坐忘境界大能的强大战力,收服的剑齿虎,同样是妖兽当中的佼佼者。
  只是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为何,刘天赐心中突然有些心酸。
  江流的年纪远比他要年轻得多,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这个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应该去追寻心中的梦想,流连于诸多女弟子当中,过着悠哉悠哉的生活。
  可是江流身上所承受的重担,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哪怕刘天赐并不知道江流的真实身份,可是天赋出众者并不罕见,然而,能够如江流这样刻苦修行的人,却是极为难找。
  试问你一下,能够在不足二十岁的年纪里,便取得万众瞩目的成就,看似表面风光无限,然而背后所付出的努力,又有几个人知晓呢?
  刘天赐看了看手中的光球一眼,心中再次感叹一声,不过很快,他就重打起了精神。
  “江流师弟,我知道你的志向远远不是青山宗所能束缚得了的,你就尽管去追寻目标和理想吧,至于守护青山宗的责任,师兄就替你接下来了。”
  江流如今手中拥有的空余传承,除去送给刘天赐的那个光球之外,还有三个之多。
  而且如今的他,在奇特空间内已经奠定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只要不引起众怒的话,江流足以纵横往来,其余人俱都不是他的对手。
  之前,在来到中央地域的时候,江流甚至非常希望能够遇到一些势均力敌的对手,因为自打踏上修行的道路以来,所遇到的强者同等境界之下,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和他正面一战。
  然而哪怕江流的希望是好的,可是整个天极域界的天才,就算原本璀璨夺目,可是和江流相比的话,立马便是有些黯淡无光了,让江流也是觉得非常的无奈。
  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的确是如今江流的心态,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原本他就是天道的化身,在雷霆之道的修行上一日千里,更何况为了修为和战斗力的不断提升,所经历的危险,也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如今在这处奇特空间内,江流已然无敌,而且,从大荒天晶塔那里,江流也是得知自己在这里,恐怕再也没有进步的可能了,尽管大荒天晶塔中,存留着许多的传承,可几乎没有适合江流的了。
  虽说雷道大能也在这里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传承,可是想要获得继承传承的条件,太过苛刻,江流如今虽说勉强具备这样的能力,可是那样的代价,这样的根本就不愿意选择。
  只有把令牌炼制成紫金色之后,江流才能够去获得属于雷道大能的传承,对此江流心中虽然有些遗憾,可是,倒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既然当年的那位雷道大能者,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傲然屹立在人族的决顶,那么他江流,自然也有这样的可能。
  如今江流离开了中央地域,开始在奇特空间搜寻起来,他想要尽快的找到其余那些青山宗的弟子,看看能否帮助他们,获得一些机缘。
  就算江流得这个自身的真实身份,可是对青山宗依旧有着深厚的感情,如今自己也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那些同门师兄弟们获得进步的希望,自然要这样去做。
  把传承光球交给刘天赐,江流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能够进入奇特空间的人,除了江流之外,便数刘天赐的实力最强。
  自己身上肩负着重大的使命,显然是无法长久的留在青山宗的,但是刘天赐却不一样,一旦等他彻底的成长起来,势必能够成为宗门的中流砥柱,有他守护青山宗的话,江流才能够安心不少。
  青山宗,据说在内门弟子之上还有着真传弟子的存在,可哪怕江流在青山宗已经带着数年,却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过关于真传弟子的事情。
  在离开青山宗,前来奇特空间之前,江流曾经和自己的师尊青山上人有过一番讨论,后者却是告诉江流真传弟子,的确是存在的,不过当他们的实力达到餐霞境界巅峰之后,便离开了青山宗,前往大陆的其他地方进行闯荡。
  想要成为青山宗的真传弟子,非但要拥有极为恐怖的战力,更为重要的要对青山宗有着卓绝的贡献,江流如今的战力,比之那些真传弟子也是不遑多让,可依旧没有获得这样的殊荣,可以想象得到,想要成为真传弟子,又是怎样困难。
  真传弟子更多的只是一种荣耀,而且为了追求实力的突破,都无法在宗门里长久的待下去,江流也是有些感叹。
  摇了摇头,把脑海当中的想法尽数的驱逐出去,江流身形化为一抹长虹,开始真正的搜寻起来,如今他的神魂强大无比,就算奇特空间广袤无垠,可是却无法和外界的天地进行比较,江流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搜寻到其余的同门师兄弟的。
  若清泉和释迦摩罗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虽然这一切都是由陈平安代为执行,可江流非但没有任何不悦的想法,反而对陈平安此人更是高看了一眼。
  陈平安在整个域界的口碑,还是极为靠谱的,而且自从其出道至今,江流从未听到过关于此人有半点的负面消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急着找到其余的那些同门师兄弟们,江流甚至想要和陈平安好好的坐下来聊一聊,在江流看来,陈平安的这种理念,若是放在乱世当中,实在是难能可贵。
  可惜的是江流如今已经离开了中央地域,迅速按照之前刘天赐告诉自己的地形图展开了搜寻。
  青山宗来到奇特空间的弟子,足足有十位之多,除了江流以碾压性的姿态,名列战力榜单第一之外,刘天赐也是得以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光塔。
  光塔的数量极为有限,可是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后来者的战力能够获得大荒天晶塔的认可,便可以将其他光塔内的人取而代之,而江流想要做的正是这种事情。
  能够让青山宗的弟子实力,变得更加强大一些,是江流的心愿。可如果是不能为的话,江流也不会强行要求自己,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他并不能去强行干涉他人的道路。
  江流身怀各种传承,奇特空间内虽然还有着一些机缘,对他也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可江流已经并没有那么看重了,如今自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餐霞境界初期,只要等他找到其余的那些青山宗的弟子,便会立马进入平安界中进行修行。
  江流最欠缺的乃是时间,若是大陆依旧风平浪静的话,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便能够鱼跃龙门,成为大陆当中最为耀眼的存在,然而谁也说不准,邪灵到底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因此心中的紧迫感一直压抑着江流,催促着他不断进步。
  默默的叹了口气,江流按照刘天赐所给的地图,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名为大丰城的地界。
  这处城池规模之大,哪怕是江流,都是有些叹为观止。
  之前江流也是遇到了几个城池,可是规模都相当有限,所来临的兽潮,虽然在普通的天之骄子看来有些恐怖,但是对江流这等层次的强者而言,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挑战性。
  若是江流一开始便是来到了大丰城的话,相信必然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大丰城占地足足方圆百里,单单是从远处眺望,江流便能够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压力扑面而来。
  “此处在奇特空间内应该也不算多,只是不知道那个名为朱大峰的师弟,究竟在不在这里。”
  江流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整个大丰城的构造之后,便是进入其中,开始找寻朱大峰的足迹。
  朱大峰这个人,在青山宗的内门弟子当中,也是有着不小的名望,若非是江流的横空出世,和刘天赐极为熟人的交际手段,恐怕单单凭借着朱大峰的天赋,便足以和刘天赐分庭抗礼。
  朱大丰和刘天赐乃是同一批进入青山宗的弟子,二人从外门弟子开始,并一直相互竞争,互有胜负。
  只不过随着修为的逐渐提升,朱大峰的一个弊端却是逐渐暴露的出来,那就是他并不善于和其余的同门师兄弟们进行打交道,往往都是孤军奋战。
  这也就导致了在后来的修行生涯里,朱大峰在遇到机缘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并不能吃的下来,却找不到一个能够出手帮忙的人,这才让得刘天赐后来者居上,先他一步成为了餐霞境界的强者。
  天才永远都不会因为各种理由而心生气馁,朱大峰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心志坚定的人。
  镇魔塔的机缘,朱大峰便牢牢的抓在了手里,一方面当他得知了自己一些不足之处之后,也是在试图进行矫正,通过在镇魔塔中的并肩作战,让他和其余内门弟子的关系,有了很大的缓和。
  而且离开了镇魔塔之后,青山宗的高层长老们,为了尽快的提升他们的实力,又是分别给予指导,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朱大峰也成为了,继刘天赐之后,第二个突破到餐霞境界的人选。
  青山宗的很多高层长老们在心中,甚至把朱大峰和刘天赐誉为青山双壁,至于江流的天赋实在是太过恐怖了,已经被那些高层长老们选择性的排除在外。
  之所以把首先搜寻的人选锁定在朱大峰身上,江流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在他看来,单单凭借着自身的努力,朱大峰并能够达到如今的地步,足以证明其心性和天赋皆是上上之选,倘若刘天赐也是孤军奋战的话,那么二人所取得的成就孰高孰低,犹在两可之间。
  进入大丰城之后,江流发现汇聚在此处的天之骄子数量居然极多,而且每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极为惊人,个个都是达到了餐霞境界。
  这种情况非同小可,要知道一些普通城池,蕴气境界和餐霞境界强者的数量,往往都是一半对一半罢了。
  当然,进入奇特空间已经过了大半年之久,很多天之骄子的实力,都有了不同层次的进步,能够达到餐霞境界并不足为奇。
  可即使是这样,大丰城的总体实力依旧是非常的可观。
  一些天之骄子们,甚至抛弃了在其与城池摆地摊进行交易的做法,而是利用自身的力量,在城池搭建了一座又一座的店铺,鳞次栉比的店铺当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宝物,可谓是琳琅满目。
  这些大丰城的天之骄子,实力处于所有天之骄子的中层,他们自知,进入名次榜单中,已经没有了希望,便把重点放在了大丰城中的各种交易上面。
  奇特空间中所孕育的资源,在外界难得一见,若是能够在这里搜寻到珍贵的天材地宝,等到离开这里之后,也足以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满,甚至可以拿来换取自己修行的资源。
  此刻的宋大峰凭借着自身极为高超的战斗能力,正处于大丰城最为中央的地段。
  宋大峰此人野心勃勃,不然的话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和刘天赐争夺,内门弟子第一人的位置。
  眼看着刘天赐的名字,处于天才榜单当中,宋大峰自然是极为不甘,于是便想出了曲线救国的办法,那就是通过不断的经营,大丰城搜刮对自己有利的资源,从而让自身的修为能够尽快的进步,然后,达到和刘天赐追比肩的地步。
  不过宋大峰也知道,通过这种方法希望极为渺茫,因为处于名次榜单上的强者,都能够进入大荒天晶塔中进行修行,据说那里有着无尽的传承,如果能够进入其中,不断锤炼自己的话,短时间内可以让战力达到新的巅峰。
  可终归还是有一线希望,那么宋大峰就不会放弃,而且他在城池的地位,也是相当斐然,甚至大丰城的这些天之骄子们,逐渐丧失了对排名榜单的争夺,想要在这里的最后一段时光,好好的经营大丰城。
  表面上宋大峰支持这些人的行为,而且凭借着自身极为卓绝的战力,一次又一次抵挡住了兽潮的爆发,令他赢得了相当大的名望。
  然而实际当中,宋大峰内心却是对这些人的行为有些嗤之以鼻,不想着尽力拔高自身的战力,反而得过且过,起不是浪费了这次进入奇特空间的机缘吗?
  不过宋大峰并没有把这种真实想法表现出来,还要通过这些人给自己卖命,从而得到足够的修行资源呢。
  大丰城屹立至今,不知道抵御了多少次兽潮的爆发,而宋大峰的运气也算不错,进入奇特空间之后,便是被传送到了大丰城附近。
  通过一次又一次和这些妖兽们进行对战,宋大峰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是有了几分自信,他笃定,刘天赐之所以能够位列名次榜单上,竟然是借助了其他天之骄子的力量,这让他内心对刘天赐相当的不屑。
  而且刘天赐还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那就是在大丰城积攒够了足够的机缘之后,他便和这些已经丧失了继续争夺名次的雄心壮志的天之骄子们进行一场交易,在最后一段时间换取他们手中的令牌,从而达到自身进入大荒天晶塔的资格。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再一举爆发出极为耀眼的战斗力,想必刘天赐一定会目瞪口呆吧?
  想到这里,宋大峰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而她所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自己住处不远的一处高楼上,江流正双手抱胸,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宋大峰此人却是有着雄心壮志,不过和刘天赐相比的话,手段还是略显稚嫩了一些,奇特空间到处都是机缘,最为要紧的乃是争分夺秒,多去其他的地域进行闯荡,而宋大峰却想着以大丰城为据点,以此不断提升自身的实力,这种想法不能说他是错了,可是和刘天赐相比的话,还是有些不够看。”
  江流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宋大峰这种人一心扑在修行上,对于权力之类的事情并不关心,可这也局限了他的大局观念,这让江流不免为其叹息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有了我的帮助的话,宋大峰在短时间内定然能够一飞冲天,等到他也进入中央地域和刘天赐相互配合之下,二人应该还能够获得不少的机缘,有他们两个人在,也可以让我稍微放心一些了。”
  江流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旋即不再隐藏自己的身形,飘然落地,而宋大峰也是一位达到了餐霞境界的强者,在江流刚刚来到他的神魂感知范围内的时候,便已然察觉到了江流的存在。
  又故意遮掩自己的行踪,江流直接来到了宋大峰面前,令其有些目瞪口呆,因为经过了和释迦摩罗、若清泉一战之后,江流在整个大荒天津塔公布的名次榜单上名列首位,整个奇特空间的天之骄子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果说宋大峰对于刘天赐能够进入中央地域,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想法的话,那么对于江流那就是发自肺腑的佩服了,之前在镇魔塔的时候,若非江流率先道出令牌的秘密,恐怕他也不可能取得那么大的进步。
  “江流师弟,别来无恙,你怎么突然来到了大丰城,快快进来,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宋大峰虽然在为人处事上手段有些欠缺,可是对于江流还是极为热情的,不管怎么说,二人都是同出一门,而且江流的确有恩于他。
  “宋大峰师兄,看来你在大丰城过得还是比较舒适的嘛,恐怕在这里的地位也是极为不错吧,不过为什么不前往中央地域进行争夺呢?我相信以师兄的战力,哪怕是到了中央地域,也能够获得一席之地。”
  江流没有拒绝宋大峰的请求,和宋大峰并肩而立,逐步走向了宋大峰如今暂时的府邸当中。
  宋大峰听出了江流意有所指,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才对江流说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
  “师弟实不相瞒,我也很想到中央地域大展抱负,可是谋取他人的令牌实在是太难了,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刚刚进入其他空间便是来到了大丰城附近,从此之后便是留在这里苦心经营,如今整个城之内的天之骄子,几乎都对我抱有好感,而我也想要等到距离最后时限还差几日的功夫,和这些人换取令牌,相信他们也不会拒绝。”
  宋大峰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就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全部说了出来,江流听到他这话,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师兄,偏安一隅之地固然能够稳步提升修为,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整个奇特空间的机缘可谓俯拾皆是,你蜗居在大丰城之中,又怎么能够和刘天赐师兄相提并论呢?”
  听到江流的话,宋大峰的面色逐渐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然后再次叹息了一声,对江流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师弟你所说的话,为兄都是懂得的,可是中央地域卧虎藏龙,那些名次榜单上听着饺子,几乎个个都拥有媲美餐霞境界后期的战力,我如今虽然单打独斗之之下,也算不上畏惧他们,可是那些天之骄子们往往都来自名门大派,相互之间互相扶持,倘若我到了中央地域,怕是举步难行啊。”
  这正是宋大峰的顾及之处,虽然说他和刘天赐同出一门,可是自己真的来到中央地域之后,二人不大打出手就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并肩而战呢?
  “师兄,我这一次刚刚从中央地域而来,期间也是遇到了刘天赐师兄,他在和我聊天的时候也是谈及到了师兄,言语当中对师兄可谓是推崇备至,如果你们二人一同来到中央地域,我想应该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的,再者咱们毕竟都是青山宗的弟子,在奇特空间当中更应该守望相助才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