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老天爷叫他真香
作者:
玉秋鲤 更新:2023-05-01 02:30 字数:2199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同台竞技,看谁的表演最诚挚,那么谁就能感动观众。
伴随着赵鹤轩的磕头声,太后问:“太医在何处?怎么还没来?”
皇上道:“刚才来了,如今开了方子,下去亲自看着煎药去了。是袁御医,一向对睿之的身体也了解的。”
赵鹤轩:“王爷……,奴才真的没有害王爷的心思。”
赵睿之昏过去又在他的声声呼唤中悠悠转醒:“我仿佛听见赵明澜的呼救声,他怎么样了?”
石森:“王爷,赵鹤轩为了迷惑众人,特使苦肉计,用一个儿子的身死来意图择出自己加害王爷的事实,王爷放心,他的卑鄙行径已经被我识破了!”
众人:“……”
要是赵鹤轩真这样,那他的确是够歹毒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呐。
赵睿之伸出手握一握石森的手:“我知道你吓坏了,别说了,我相信赵将军,他是父亲的乳兄,是父亲生前最看重的忠臣良将,你不要再说了。”
全面演绎了一个良善、昏聩、无能的王爷形象。
石森想呕,张嘴掩饰,哇得大哭起来:“先帝爷啊,您死了,连个奴才秧子都来欺负王爷啊,您是真龙化到天上,睁开眼看看啊!”
皇上气得直打哆嗦。
“查!彻查此事!”
皇子王爷连番出事,这说明什么?说明皇族无能,王朝无能!
他这个皇帝要遭天下人嗤笑了!
赵睿之挣扎开“说不通”的石森的手,看向皇上:“皇上,赵明澜到底怎样了?那些刺客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射箭杀人,我看见好多人都掉下马去。”
皇上在心里权衡,自己要怎么回答赵睿之的问题。
赵鹤轩虽然差不多已经废了,是个弃子,但眼下却不能不去捞他,免得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心念电转,他看向赵鹤轩。
两个人的目光一接触,赵鹤轩心中一喜,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这罪名被砸实了,见皇上还给自己机会,简直要感激零涕了,要不是场合不对,他能当场表现一个喜极而泣的表情。
赵鹤轩依旧是俯趴的姿势,感动万分的回答:“王爷,我儿不幸,已经罹难。只是奴才心中并无剧烈悲痛之意,为保护王爷而死,死得得其所哉!石总管的控诉,奴才不敢争辩,可奴才的确是不敢害王爷,平常连亲近王爷一二都觉得亵渎,又怎么敢存了害人之心?”
他现在只庆幸自己在之前并没有暴露真面目,否则就真无法解释了。
“奴才敢对着苍天发誓,若是说一句半句瞎话,有一丝半点害王爷跟先帝之心,就叫奴才遭天打五雷轰。”
只是这句话话音才落,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轰隆的雷声。
像是冥冥之中有神明关注到这里一样。
连皇上心中的震颤都极大,只是他久历世事,处变不惊,态度强势,所以没有露出心虚来。
而赵鹤轩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哇得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这时候朝臣之中,不知哪个喊了一句“先帝爷显灵了!”,叫众人一下子都跪了下去。
太后拄着拐杖看着外头天空,老泪纵横:“难不成真的是老大?”
皇上也走过去看。
只见天空乌云密布,几乎是瞬息之间,就雷声隆隆,眼看要降下大雨了。
石森:“呜呜,王爷您撑着点,您可不能有事啊。”
一句话唤醒了众人神智。
皇上对自己刚才的“优柔寡断”有些后悔,此刻往殿内看去,几乎瞬息就下定了决心:“来人,将赵鹤轩压下去,命三司主审。”
赵鹤轩没想到自己这发誓反而要将自己送走,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嘶声喊:“皇上!”
皇上:“堵住他的嘴!”
说完就大步走到赵睿之跟前,“睿之也不要替他说话了!有没有罪,让三司去审他。”
也是奇怪,皇上说完这句话,刚才还阴沉的天空,突然就来了一阵风,紧接着风吹云散,眼看着的一场大雨,竟然来去匆匆,消弭在眨眼之间。
若是说世间的一切事都有人为因素掺杂在其中,可是像这样的天际变幻,简直就是老天爷亲自伸手打脸,有些人不得不信。
更有知道赵鹤轩其实早就投靠了今上的人,心里也在掂量。
说不定赵鹤轩当初经营的忠臣人设全都是假的。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呢?”
京城守备王端远作为意外救了辽王性命的人,此番受了重赏,不仅官提三级,更是得了成车的赏赐,其中有太后的,有皇帝的,还有皇后代替静安师太给他的。
可以说,今日的风头都让他出了。
王端远因为流调,在外许久了,所以从宫里出来之后就回了家,而他的好朋友张根张御史则很快就登门了。
张根是来送“忠言”的。
“你今日着实胆子过大了。”
王端远有点惊讶:“此话怎么说?”
张根道:“你当初救了辽王,可知辽王出京目的?”
王端远:“不是返回封地么?”
张根:“你既然知道,就应该命人继续送辽王去封地,然后快马加鞭进京向皇上禀报这件事。”
王端远:“可是辽王当时眼看要殒命,再往封地送,岂不是要命丧途中?”
张根:“那你就没想过,若是辽王爷死在宫里呢?到时候天下人怎么看皇上?你我如今都是皇上的治下之臣,为人臣子,该尽忠啊,你可替皇上想过?”
王端远长大了嘴。
张根叹一口气:“你别怪我跟你说这个,若不是真心为你前程考虑,我不会过来多话的。”
“你想想今日之局面,赵鹤轩当然是讨不了好,他的错处甚至大过了刺客,让众人本应该对向刺客的焦点都对向了他,可皇上呢?是否也将皇上架在了火上烤?”
王端远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他喃喃道:“我从前只觉得咱们俩同朝为官,我也是要武艺有武艺,要忠心更是丝毫不亚于你,就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升迁也没有你快,也不如你更得皇上意,现在我知道了。”
你们要是不爱我,我就洒狗血了……嘤嘤嘤嘤嘤嘤……鲤鱼躺在扑街的咸鱼路上,想翻个身怎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