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要五个亿？没跟我开玩笑？”方曼确认道。
  “五个亿。”夏阳伸出了五根手指头，很认真的答：“不开玩笑！”
  “你去别的银行吧！我这里贷不了。以小晴制衣现在的资产状况，我顶多只能贷给你两三千万。”
  谈工作，方曼是极认真的。
  一脸严肃的她，那成熟女人的味道，就凸显得，更加的浓烈了。
  夏阳也没啥坏心思，他就是静静的看着这女人，在那里细细的品味，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而后，他淡淡的开口说：“两三千万的贷款，对现在的我，毫无意义！”
  “咳！”
  方曼轻咳了一声，提醒道：“请注意你的眼神。”
  照说，到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什么都经历过了，根本不会像情窦初开的少女那般含羞。
  但，在夏阳盯着她看的时候，方曼的小心脏，却怦怦的乱跳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她从未有过。
  因此，她特别的心慌。
  记得，张成辉追她，跟她表白。第一次牵她的手。第一次吻她。甚至，就算是结了婚，在新婚之夜那一天。
  她的小心脏，都没有这般怦怦直跳过。
  当时的她就觉得，张成辉人还不错，事业也不错，两人门当户对的。
  结婚嘛，就是搭伙过日子。
  条件差不多，就结呗！
  不想要孩子，是因为她觉得，两个人的婚姻，本就平淡无味。跟张成辉在一起，还不如干工作有意思。
  生个孩子来，干啥啊？
  两个人的无味难熬，变成三个人的乏味折磨吗？
  在民政局扯离婚证那天，方曼没有一丝的悲伤，没有一毫的不舍。
  有的只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就像是从婚姻的囚笼里，逃出来的鸟儿一般。
  重新，恢复了自由。
  “方经理，我的眼神，有什么问题吗？”
  夏阳微微笑了笑，说：“女人的美，不就是拿来欣赏的吗？我这只是，礼貌的，单纯的，在欣赏你的美，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这家伙目光清澈，确实跟别的那些肮脏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样。
  “你是忘了，你叫我什么了吗？”方曼提醒说。
  也不知怎么的？
  她忽然一下子，就对这个家伙，生不起气了。
  “我是找你办贷款的，五个亿的贷款。现在咱俩的关系，是公对公。我是小晴制衣的夏阳，你是海商银行的方曼。咱俩谈的，全都是生意。”
  夏阳一本正经的盯着这女人，说：“我对你的欣赏，不是讨好。而是因为，你有一股子，特别的魅力，吸引着我。你的身上，流露着那，特别吸引我的味道。”
  活了这把年纪，什么样撩人的情话，方曼没听过？
  但，这些远算不上精妙，甚至还有些土味的情话，居然把她的俏脸，说出了一抹子羞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家伙长得太帅？所以，从他嘴里说出的，这些不要脸的话，分外的撩人？
  “什么味道？”方曼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茬。
  接完，她就后悔了。
  那俏脸刷的一下，就红得跟那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了。
  满满的全是香甜，诱得人，垂涎欲滴。
  “金钱的味道。”
  这个回答，让方曼的俏脸，霎时就黑了。
  夏阳却熟视无睹，嘿嘿笑着补充说：“五个亿，虽然不能说是特别大的一笔钱。但确实是我这一世，到目前为止，借到的第一笔九位数的低息贷款。”
  “什么叫借到？什么叫低息？”
  感觉被耍弄了的方曼，阴沉着脸，很凶很凶的低吼道：“我答应借给你了吗？还低息？以为随便糊弄两句，就能把我忽悠住。我可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没那么好骗的。”
  “骗这个字，方经理可不要乱讲。便宜全给我占了，吃亏的尽是你，可以说我是在骗！但，今天你若是借给我五个亿的低息贷款，不管是于我，还是于你，甚至是于海商银行，那都是有极大的利好的。可谓是，三赢的局面。”
  夏阳看着这个特别有韵味的女人，自问自答道：“这，怎么能叫骗呢？这是合作，战略合作！”
  “战略合作？三赢的局面？你先跟我说说，怎么个三赢？”
  方曼倒要看看这小子，嘴里能吐出什么样的莲花来？
  五个亿，她是绝对不可能放给这小子的。
  不过，在内心深处，她已经做了让步。
  小晴制衣，也算得上是中海的知名品牌了。所以，她可以多给夏阳五千万的商誉担保，给他凑足一个亿。
  这，已经是方曼的底线了。
  再要多的，她确实不能同意。
  “中海银行最近的动作，挺大的吧？自从古博宇那个贷款部部长上任之后，那可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每天都在放火。他的每一把火，都在往方经理你这里烧啊！你手里的大客户，全都给他挖干净了吧？”
  夏阳，笑呵呵的问。
  这番话，犹如那秋末的寒风，扫走了方曼俏脸上的，最后一抹色彩。
  那张冰肤雪肌的脸，阴冷无比。
  她，寒气十足的道：“看来你，真是做了不少功课，有备而来的。”
  “谈生意嘛！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是没办法谈的。”
  夏阳笑嘻嘻的看着这个，脸色已然有些紧张的女人，说：“在谈判的时候，如果对方不肯让步，那就掀开她的底牌。无论对手有多么厉害，只要你能掀开一张，她必然就会退后一步。”
  “你说得没错，我手里的客户，确实被古博宇挖干净了。就连跟我合作了十年的吴平亮，都给他挖走了。这个季度，行里给我制定了五个亿的任务额度，到目前为止，我一分钱都还没贷出去。”
  方曼双掌一摊，大大方方的道：“这就是我所有的底牌，不用你置喙，我自己全都翻开了。现在，你就说服我吧！只要你能说得服我，这五个亿的贷款额度，我全都给你。而且，可以给你吴平亮这种十年的老客户，才有资格享受的，月息三厘的低息政策。”
  这个方曼，上一世夏阳是在她手里拿过贷款的。
  她的个性和做事风格，那真是一点儿没变。
  直接明牌，那意思就是。
  我不跟你绕弯子，你直接说，贷五个亿给你。
  你用什么担保？
  我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