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_444
作者:南枝      更新:2023-05-01 05:06      字数:1974
  这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他,他却打搅了沉默说出话来,可见他的确是对妹妹十分有兴趣。
  皇帝还没有回答他,杨麒儿已经做出博学多识之士的模样来,走到杨歆儿的身边去,嫩声嫩气地说道,“妹妹呀,就是比我们小的女孩子。”
  杨歆儿便又问,“女孩子是什么?”
  杨麒儿想了想,就直接道,“是丫丫姐姐那样的。”
  杨歆儿还是不懂,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杨麒儿,杨麒儿便又说,“云铣哥哥说,女孩子就是没有鸡/鸡的。”
  他说着,还伸手去拉杨歆儿的裤子,“就是没有小鸡/鸡。”
  杨麒儿是早就不穿开裆裤了,而且因季衡怕杨歆儿喜欢坐在簟席上蹭,怕他磨伤屁股,也没给他穿开裆裤,杨麒儿要给他脱裤子,才能够让他注意到自己下面的东西。
  杨歆儿由着哥哥摸了自己一把,呆了一下子,才突然飞快地爬了几步,避开杨麒儿继续骚扰他。
  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让房间里的几个大人都目瞪口呆,季衡直接朝杨麒儿道,“麒儿,过来。”
  杨麒儿到了季衡跟前去,季衡就严肃地教育他说,“以后不要那般去摸弟弟,那样不好。”
  杨麒儿愣了一下后就赶紧点头,又说,“云铣哥哥也摸了我,我以后不能要他摸了,是不是。”
  季衡皱了一下眉,道,“是的。除非给你沐浴洗身的,不能让人摸你。也不能让人摸你弟弟。”
  杨麒儿马上说记住了,而且一副十分坚毅的神色,季衡又说,“以后也不要把刚才说的话说出来,你是太子殿下,怎么能够乱说呢。”
  杨麒儿又道,“是不能说小鸡/鸡吗?”
  季衡想扶额叹息,但只能郑重其事地点头,“是,不能再说了。”
  杨麒儿便又问,“那要说什么?”
  季衡只好道,“好吧,不要在人前说,你给爹爹阿父说没事。”
  杨麒儿还要再问,季衡让他不要再说这个了。
  因杨麒儿的打岔,大家哭笑不得,自然房间里的氛围也就变得欢快了。
  比起忧愁季衡又怀了身孕此事,如何照顾他,让他好好将养身体,又不要把身体将养得肚子里的胎儿过大,成了全家人担心的问题。
  连杜若女官都在季衡跟前说,“皇后娘娘,孩子是要在后面几个月才长得快的,您前面可要好好地养,到后来了,再注意些不要补太多,想来就会好了。”
  季衡便点头,“的确是这样。”
  季衡肚子里的孩子是四五月的时候怀上的,他和皇帝十分恩爱,每天睡在一张床上,除了记帝后起居的,恐怕两人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到底欢爱得有多么频繁。
  季衡和皇帝在西山行宫里住了一月余,到了八月初,这才回了蘅兰行宫去。
  到了八月,京城里天气早就凉爽下来了,且蘅兰行宫里秋色也正好,桂子飘香,让人沉醉。
  回到蘅兰行宫,杨麒儿对这里十分熟悉,便十分欢喜,杨歆儿居然也还记得原来的家的样子,回到兰芷楼他自己的屋子,他还会自己规规矩矩往床上爬呢。
  许十一娘子许晓馨在两年前在横栏行宫月华苑里住了近一年时间,其生活和那不受宠的宫妃差不多,不过是每日里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过清冷的日子,好在是其一不用去给人请安,其二也没有那些宫中争斗,日子过得很平静。
  她在许府从小长到大,许府里正妻秦氏是个脾气并不好而且在大事上有些糊涂的人,虽然在大事上糊涂,但她手段却是十分狠,女人的心眼也并不少,故而许府里来来去去,一直保持着十几二十个妾室,她也能够镇得住这些人,加上她父亲许大舅从没有真正特别宠爱过哪位妾室,故而也没有哪位妾室真就敢想爬到秦氏的头上去。
  虽然秦氏的地位稳固,但是,妾室之间的斗争那是十分激烈,在十一娘的记忆里,她有印象的美貌姨娘,就死了好些,而且不是好死,在许七郎出生之后,许宅里又出生了一些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再活下来,这种事并不是秦氏出手,但她的不作为,让妾室之间斗来斗去,男孩儿都是被同是妾室的女人害死的,然后这妾室要是被查出把柄来,自然又被秦氏和许大舅给处置了。
  十一娘从小到大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活得是心力交瘁战战兢兢,好在她娘看着柔弱,实则是十分聪明,能够一直活到最后病死,而且还教给了她很多道理。
  因十一娘是庶出,且许府里女儿实在多,有十几个,十一娘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一个男人做正房,不拘其贫富好坏,只要她不做妾就好,但是,一个庶出的女儿,又长得漂亮,家里又是商人家庭,前面庶出姐姐能够给人做填房那就是十分不错了,可见她那给人做正室的希望是多么渺茫。
  是她和她娘一味巴结秦氏,她娘还为秦氏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秦氏才给她找了一门好亲,乃是一户富户,对方还是读书人,当时她娘就十分为她高兴。但十一娘自己其实一点也不高兴,她虽然年岁还小,但总觉得活着十分艰辛,对嫁人也没有什么期待,在她的未婚夫狎妓落水而死之后,她就更是对嫁人十分抵触,好在是秦氏已经离不开她,她在许家的后宅地位也高起来,她才渐渐对好好活着生出了些希望。
  之后许家出事,她入了监狱,要不是姑母许氏隔两天就去看她,给她送这送那,又不断安慰鼓励她要好好活下去,不然,她觉得她在那时候就要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