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子发现，这次顾义的态度比上回还坚决，她根本劝不动。
  她无奈向他传音道：“你别忘了云战天应承过你，要将法术交给黑玉堂卖，这将会是不菲的收入。如果你连一个表态都没有，要是他打消了这个想法，你可怪不得他。”
  故意不以为然的传音回道：“他又没说要我过去，这种事暗中进行就行了，万一到时候战天府倒了，黑玉堂还能捡个大便宜。反正这趟浑水我绝对不会沾，这次哪怕你拿离婚来威胁我，我都绝不妥协！”
  董秋子：“行，你硬气是吧？那我问你，假如将来战天府扛住了冲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崛起了，你会不会后悔？”
  顾义：“后悔个屁！难道他云战天还会对付黑玉堂不成？我若过去，黑玉堂便有覆灭的危机！我不过去，黑玉堂不论如何都不会受损，哪边风险大已经很明显了，我不可能让黑玉堂冒险！”
  董秋子闭上眼眸，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费劲心思帮你，你却不敢迈步上前，白白浪费我的付出。既然劝不动，那便罢了，我也乏了。我接触云战天的时间比你长，将来某天，当你意识到小瞧了他的时候，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也别怨我没下狠功夫劝你。”
  ……
  闭幕表演十分精彩，异常火热，观众时常会喝彩捧场。
  直到傍晚，云凡还是没有等到顾义的到来。
  他兴意阑珊的起了身，不想等了。
  “走了，庆祝去！”
  很快，他便带着人离开了修仙广场，去大吃大喝庆祝。
  这一次，十五名新弟子卸下肩上的担子后，都放得很开，轻松又开怀的大吃大喝了一顿。
  晚上散场，云凡还交代司马冠玉带十五名弟子去狂欢。
  至于他们是去哪里狂欢，他就不知道了，反正消费来他这报销就对了。
  汴京的夜色很美，到处灯红酒绿。
  云凡跟宿素并肩而行，两人的心情都十分轻松。
  走着走着，云凡的内心有点骚动了起来，看着宿素走路时晃动的白皙小手，他总想牵上去。
  顶着比赛压力的时候，他将私人感情都放到了一边。
  现在压力消失，他忽然想跟宿素促进一下感情。
  此情此景，弟子们都不在，就他们两人在街上散步，若是促进感情的话，简直天时地利人和都合适。
  这么想着，云凡的手就蠢蠢欲动了起来，宿素的小手离着他仅有十来公分的距离，只要他轻轻把手移动，就能牵到她的手了。
  但问题是，忽然牵手的话，她怕是会很抵触，而且他感觉很尴尬，也担心她会很尴尬。
  可不牵手的话，他内心又很骚动……
  如今的她，简直就是他心中强化版的朱峰，高度得是贯穿好多个宇宙的级别，他想要攀登，却感觉无能为力。
  悄悄瞥了瞥她美美的侧脸，云凡内心变得更为骚动了起来。
  牵手好像很困难的样子，但碰一下，总没问题吧？
  这么想着，他的手就蠢蠢欲动了起来，但还是不敢行动。
  没关系的，就是碰一下嘛，万一她说什么，就说不小心碰到的，这样就没那么尴尬了。
  她总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指责他吧？
  生活中，谁还没个不小心啊？
  ……
  一次次在心中说服自己，云凡总算鼓起了勇气，走路晃手的时候，悄然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犹如蜻蜓点水，一点就收。
  仅仅这一下，他内心就立即变得激动了起来。
  他悄然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没反应。
  没察觉？
  还是故作没察觉？
  云凡不知道，从宿素平静的神态中，他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就……再来一下？
  不过第二下会不会让她警觉起来？
  他再度陷入纠结当中。
  不行，不能来第二下，万一她反应过来了，说不定会因此狠狠的指责他。
  第一下还能说是不小心的，但第二下可就没那么好忽悠过去了。
  云凡暗暗摇头否决了心猿意马的想法，好不容易他才跟她缓和了关系，不能再闹僵了。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没错，不过走着走着，他的手却不听使唤了，又碰到了她的手背。
  拉开两只手的距离后，他怀着不安的内心，悄然瞥眼偷看她。
  好在，她还是没反应。
  他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没爆发。
  按理来说，这都第二下了，她应该有所察觉才对，他知道要控制住自己，万一惹得她爆发就麻烦了，不能再玩火了。
  尽管这么想，可悄悄的，他的手背又碰到了她的手背。
  这回，宿素转头，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云凡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脸尴尬的看到别处去，假装不知道。
  正当他以为她会开口说他点什么的时候，她却回过了头，什么都没说。
  他再次松了口气，总感觉好危险，仅是碰她的手背，他就感觉自己像废掉修为后在高空走钢丝一样，而且还是没系安全绳的那种。
  简直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还要继续试探么？
  虽然好像很危险的样子，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现在对他的底线在哪里。
  走着走着，他的手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恰好这时一个壮汉在他面前走来，他立即机智的向宿素靠拢了一点过去。
  这一回，他不仅成功碰到了她的手背，他的手背几乎都贴上去了。
  云凡心中激动万分，实名制感谢路人壮汉！
  壮汉在他身旁穿身而过的时候，他便故作平静的拉开了点跟宿素的距离，那碰着她手背的手，自然而然的就收回来了。
  他再次悄然瞥了宿素一眼，结果，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云凡故作镇定的说道：“晚上人挺多的，那家伙走得太猛了。”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好像不该说这话才对。
  如果真是意外，他根本不用急着解释什么，这么急着解释，反而显露出了他的心虚。
  宿素收回恍如看穿了一切的目光，并没有说什么。
  由于心虚，云凡短时间内不敢去看她了，因此他错过了一幕画面。
  宿素神态虽然平静，但脸蛋跟耳根子却悄然泛红了起来。
  不少路人看到她的绝美花容后，都回头对着她窈窕的背影一刷，二刷。
  其实一路上宿素的回头率都很高，因此云凡也没感觉出异状。
  他不停在心中感慨着，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丢人啊，太丢人了。
  还好宿素没爆发，不然两人的关系又得闹僵。
  那个对视让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她一定发现他是故意的，他要是再试探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两人走着走着，宿素忽然接到了马方华的全息通话。
  这位仙书斋的总经理，终于联系她了。
  其实今晚她一直在等他联系。
  毕竟新秀赛结束了，早点谈完生意，他们能早点回战天府。
  接下来，她可还有胜宴要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