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奋不顾身
作者:
霜雪千年 更新:2023-05-01 13:58 字数:2262
萧府门前,络绎不绝的郎中来来往往,束手无策当中也想看看谁能够妙手回春。
毕竟听说萧侯爷请动的逍遥公子,这人明贴一发四处张罗着神医,好多人不去计较着诊金,就冲着逍遥公子的名字也能让他们扬名立万。
而一辆马车没有走前门,在后门打开的情况下驶入了院中。
一位风流润骨的老者被恭恭敬敬的请进去。
“南宫神医,我这内子就拜托你了!”
南宫錦看了一眼轻纱帷幔后的女子,又看看说话都有些费力的男子,面色苍白的泛着紫青。
“公子,你没事儿吧?”红袖急得都快哭了。
绿袖也细细的看了一眼,“公子是中了过体的冰毒。”
南宫錦一听不由得高看绿袖,“你是云鹤子的高徒?”
绿袖点头,一把椅子摆在了床前,“有劳神医前辈!”
南宫錦不再对着她眼睛发光,突然双手搭两脉,就一语不说的静坐了半个时辰。
红袖看得十分着急,时不时的扯着绿袖。
绿袖冲着她摇了摇头,让她安静一会儿。
一股暖流缓缓的融入身体,让那酷寒的冰冷之刺瞬间瓦解,萧景感觉不再有剜心剜骨的疼。
可神医额头之上渐渐起了一层汗珠,甚至眉宇之间都渐渐的皱起。
绿袖拿了萧景的一方干净帕子,轻轻地为神医拭去汗水。
红袖看着流出汗水的神医,不解。
绿袖轻轻道:“神医的医治方法是以醇正的阳刚之力压制住冰针般入体的东西。”
萧景听着这话深有感触,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了许多,未免耗损了这个人的功力无法全力的救治苏妤,他轻轻地回荡了一下内力,表示自己无有大碍。
南宫神医这时也睁开了眼睛,“不知天高地厚,你怎可以如此救她,若是我晚了一步,你必然落下终身的残疾!”
萧景脸色渐渐缓和了许多。
“只要能够救她,我在所不惜!”
“男人若是多情,怕是最后也要被伤!”
“内子以性命相救与我,我们已经性命相托。”
“倒是有情有义的苦鸳鸯。”南宫錦说着站起身来,“笔墨伺候!”
红袖赶快拿了笔墨纸砚,可还是有着一份怀疑,见这人进来似乎只是把了下脉静坐了一会儿,这就要开方子了?
“神医,我家夫人怎样?侯爷也无碍吧?”
“都得吃药,都得静养!神医也得药来辅!”南宫錦说着刷刷几笔,“你家夫人吃了这药很快会好,不过你家侯爷要差一点!”
“这是为什么呀?”红袖不解的问道。
“刚才那小丫头不说了吗?”南宫錦所说的小丫头便是绿袖。
“因为侯爷通过别人的躯体吸了病毒,所以调理起来就多了一个过程。”绿袖又说了一遍。
红袖一听无碍喜极而泣,“如果我家夫人和侯爷都好了,我给你供长生位!”
“那可不行!”南宫錦晃着脑袋,“我这还活好好的呢。”
药单写完萧景吩咐着外边买药熬药,他自己感觉也精神了许多,兴许是别人的内力醇厚,提起了他不少的精神。
可苏妤随说会比他好的快,但是良药还未入口,人依旧是昏迷着,这让他心疼不已。
“不会有大碍的了,老朽从来不夸海口。”
“谢谢神医!”萧景打心眼儿里感谢着。
可南宫錦脸上难免一阵落寞。若当年自己不是过于的生气,若那高高在上的女子没在冰天雪地里跪着,是不是她也不会死?
可惜神医也不会配置后悔药。
“给南宫神医上茶!”萧景吩咐完这句,神色有些迟疑。
“你还感觉心口有针剜一般难受吗?”南宫錦问他。
“不是,是我府上的一个管事,为了回府来给我报信儿,情急当中闪了六个月的身子,不知道神医可能帮助她?”
南宫錦皱眉,“怎么还越医越多?”显然这人显烦了。
萧景抱歉道:“有劳神医,不然恐怕要一尸两命!”
“好吧好吧,看看再说!”他这不知是敷衍还是答应。
萧景却认为是个机会,急忙让人去找富贵。
富贵一进来看着萧景好了很多,还扯着笑容的问候,“侯爷好了!”
“还好。你来说说碧莹的状况?”
“碧莹……”富贵停顿了一下,“侯爷不必挂念,我们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
“那碧莹现在在呢?”
“在侧院,她躺在床上想和孩子再呆两天。郎中说只要她在动,孩子必然会流下去!”
“这么说是保不住了?”南宫錦终于问到,可是听起来似乎是不想管,语气还淡淡的,“一下山就碰了这么多棘手的问题,可老朽也不是妇科妙手啊?”
富贵知道神医难求,眼下还得给主子看病,他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说道:“这孩子与我们终究是缘分太浅,要给夫人做义子也不可能了。”
南宫錦一听夫人几个字便知道指的是谁,明显嘴角抽搐了一下。
萧景机警的捕捉道:“是啊,夫人若是醒来必然伤心,她的义子就这么没了,都没来得及和她见上一面!”
“你们就不用在这苦情了,浅不浅的老朽看看再说。”南宫錦如今倒是格外的照顾一个人的情绪,只是说了句伤心便动摇了他。
“那富贵赶快带着神医去看看!”萧景这不方便去也去不得。
回身看着躺在身边的女子,记忆犹新回来的那日,曾经肤白赛雪的一张倩丽容颜,已经被紫青色掩盖。
想着太医院那些被砍杀的御医让他清醒,普通的人已经医治不了她的病情。
于是他把隐藏的身份散发出去,可是最后找来的人还是不经用。
他知道时间一分一秒的耗下去,最后哪怕是等到了神医,怕是这病人也等不了。
间接的打听了一下事情的由来,更是让他奋不顾身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撤去了她的遮体避衣之物,抱在怀里不再是柔软肢体,不再是散发着淡淡余香的娇躯,那是一具冰冷的不能再冰冷的如同死尸一般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