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店关门几天后，王宝生打来电话，抱怨说：“杨哥，那么多邪术，不卖干放着，也不是办法啊，还是得开店。”
  我说现在开店没什么效果，再等等吧，王宝生非要现在开，我更加怀疑其中有鬼，于是打算将计就计。
  实体店开张那天，我和牛牛，王宝生在店里忙活，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并没什么生意，中午三个人正在闲聊，我花钱雇的一个人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东西已经搞到，我把实体店位置和他讲了下，又悄悄看了看王宝生，他正和牛牛讲话，并没注意这边。
  没多久，王宝生点的外卖到了，三个人就着店里的桌子开吃，聊天时又进来个男人，我立刻站起来，他朝我点点头，走了过来。
  男人从拉开皮包‘东西拿……’我迅速朝他摆手，男人会意，把东西收了起来，我长吐口气，王宝生忽然拍了下我，问：“什么东西啊杨哥？”
  我吓了大跳，笑着告诉他没事，王宝生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男人，牛牛过来拉他：“杨哥的事情你别操心了。”
  王宝生‘哦’了声，和牛牛坐回去吃饭，但眼睛却一直盯着这边看，我把男人带到店外，要过来东西放进上衣口袋，又塞给他几百块钱，男人点了下，十分满意。
  回到饭桌前坐下，我低着头吃饭，忽然感觉肚子痛，因为穿的是件风衣，上厕所很麻烦，所以我把它脱掉挂在了椅背。
  在厕所待了半个多小时，我坐回椅子上，外套摆放的角度有些偏移，我看了下牛牛和王宝生，牛牛脸有些发红，眼神也很慌乱，王宝生则低着头吃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抬头看看我：“杨哥，咋不吃呢？”
  我拿起来筷子：“吃，为啥不吃。”
  回到家里后，我把男人给我的硬盘插在电脑上，点开后竟然是，收集的东西全没了！我很惊讶，这时接到了牛牛的电话：“杨哥……我……我和你讲个事，你可别怪宝生，他……”
  我连忙问：“他是不是动我硬盘了？”
  牛牛回答：“你上厕所后，宝生竟然去翻你上衣口袋，我拦住他质疑为什么碰杨哥东西？宝生把我推开，开玩笑说杨哥肯定私藏岛国动作片了，然后拿出一个硬盘，插在柜台前的电脑上，看过后又塞回你衣袋里，你刚好回来。”
  我猜就是这么回事，牛牛很难过：“杨哥，宝生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他不这样啊，而且我发现他……”
  我问：“他怎么？”
  牛牛犹豫了下，支支吾吾道：“他在那方面也不行了，我才二十多，说没需求是假的，但宝生最近都不怎么碰我，有次我用手去挑逗他，摸他那里，但他把我的手推开，说自己很累，杨哥，正常男人，能经得住女人用手去玩吗？我让他去医院检查，可他非说自己没事。”
  我心想这牛牛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告诉她：“男人也不是铁打的，不能一玩就想那个啥，可能是他最近压力太大了吧，你再继续观察，有其他特殊情况及时向我反映。”
  睡觉前，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以短信形式告诉了陈小莲，竖日清晨，她回过来短信，我看到内容后立刻笑了，不愧是他妈的老狐狸。
  下午我正在超市买东西，牛牛又打来电话，说她中午做好了饭，给王宝生送去，结果发现实体店关门，她意识到不好，立刻跑到陶老板的邪术店，发现王宝生正和她有说有笑，都很开心。
  牛牛愤懑的用手机给他们两个拍照，然后冲进去把保温锅里的饭全部泼在王宝生和陶老板面前的桌子上，王宝生很生气，问她干吗？牛牛拿出手机，让他看照片，王宝生气的打了牛牛一巴掌，她哭着跑回了家，可王宝生现在都没追来。
  竟然有这种事情？我胡乱拿了几样要买的东西，打包后直奔牛牛家里，自从牛牛生了孩子，我一直没来看这小子，他在婴儿床里，无忧无虑的吃着手指头，牛牛坐在一旁，眼圈发红，我跑过去安慰，这时，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王宝生回来了。
  他见到我后，十分惊讶：“杨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过去就要打他，王宝生连忙抱着脑袋，说：“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杨哥别打我，我当时也很心疼。”
  我问他怎么回事？王宝生说实体店发生了那件事后，生意一落千丈，根本赚不到钱，他心里想着这件事，成天都没什么精神，干啥也不上心，后来想到个办法，就是把实体店里的邪术，按照最低价格，一次性全部卖给陶老板，减少损失，两个人见了几次面，王宝生还带了几样邪术，让陶老板看，陶老板十分满意。
  今天中午，陶老板和王宝生在讨论最重要一步时，牛牛忽然冲进来，大吵大闹，王宝生为了不前功尽弃，这才痛心对牛牛动手。
  王宝生含泪来到牛牛身前跪下，握着她的双手：“我也不想啊，相信我牛牛。”
  牛牛哭着和他抱在一起：“你怎么不早说啊，你为什么要自己承担。”
  这要是搁在以前，我也许就相信王宝生的话了，但贩卖邪术多年，我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早就看穿了他的眼神。
  我假装相信，拍了拍王宝生的后背：“男人不容易，下次这种事情，别自己担着，说出来，杨哥手里也有很多娶到，都可以卖掉嘛。”
  王宝生朝着我点了点头，我把手里的袋子拿在他们面前：“牛牛，刚好我在超市买了些菜，王宝生和你也都没吃饭呢吧，快，去做点东西，咱们一起喝几杯。”
  牛牛擦擦眼泪，从我手里接过袋子，去厨房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后，牛牛把菜全部炒好，端上来后，又找来几个杯子，把我买的酒倒进去，我抓起来一杯，举着说：“实体店虽然不行了，但杨哥渠道还在，你们如果有囤货，就给我说，千万别客气。”
  王宝生端起来酒杯，笑着说：“等下我就去把陶老板的单子退掉，再骂她几句解气，早就受够这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