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佛被打碎了。
  那名中年男子回头一看，立刻后退几步，“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可没碰你。”
  店里的男子瞪着眼睛，脸色大变。
  短发女子也跑过来，“完了，这可是我店里最值钱的宝贝，现在怎么办？”
  她看着顾雨菲。
  顾雨菲回头瞪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道，“你看着我干嘛，又不关我的事。”
  “是你自己不小心打碎的。”
  店里的男子目光变得凶悍起来，望着顾雨菲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东西是在你手里打碎的，你就得负责。”
  “好呀，多少钱，我赔。”
  顾雨菲也不跟他们辩解，痛快地应道。
  短发女子道，“这尊陶佛可是我们一百多万进回来的，我们也不宰你，你赔个进价吧！”
  “一百七十八万八。”
  这么贵？
  顾雨菲的目光瞟过这三人，显然不高兴了。
  这三人明显就是一伙的，故意搞事。
  其实当时她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着了他们的道。
  刚才那男的把陶佛递过来，她不去接的原因也在这里。如果对方突然松手，东西就会被打碎，所以她才叫对方将陶佛放在柜台上。
  何平凡走过来，弯腰捡起一块碎片，“一百七十八万八，这是哪个年代的古董？”
  短发女子道，“宋朝。”
  “当时很多陶瓷远销海外，其中也出了大量的精品，这件陶佛就是宋代万历年间的巅峰之作。”
  “一百七十八万八也只是个保守价，如果放到拍卖会上，最起码翻二三倍。”
  何平凡捏着那块陶佛碎片，“一百七十八万可以买你三家这样的店了吧！”
  旁边的金链子男子怒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们讹你？”
  何平凡抬了下眼皮子，“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你们店里这种陶佛至少还有几十件吧？”
  短发女子一愣，“怎么可能？”
  “这可是唯一的孤品。”
  何平凡冷笑了下，“别演戏了，你们这套把戏对外面的游客不知用了多少回了吧？也宰了不少黑心钱。”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没作声，你真拿我们当傻子？”
  戴金链子的男子瞪着眼睛，“小子，你是不是想死？”
  他把衣袖一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短发女子立刻唱红脸，“别这样，我们可是正经的生意人，你这样人家还以为我们宰客呢。”
  戴金链子的男子退到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两人。
  短发女子道，“要不我们亏一点，你们赔一百五十万算了。”
  “不行，今天一分也不能少。”
  戴金链子的男子在旁边叫唤。
  何平凡笑了下，“对不起，今天我一分也不会赔。”
  短发女子的脸马上沉下来，“这位帅哥，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好了，打烂东西不赔，你什么意思？”
  何平凡冷笑，“赔给你敢要吗？”
  呼——
  戴金链子的男子哪里还沉得住气？跳起来指着何平凡吼道，“小子，信不信我抽你！”
  何平凡摇头，“我这辈子没有别的特长，打架我还真不怕你。”
  靠！
  对方气疯了，怒骂一声，抡着拳头朝何平凡砸过来。
  何平凡脸上闪过一抹耻笑，身影一动，蓬——
  啊哟——
  那一拳狠狠地打在中年男子的脸上，中年男子往后一倒，扑通！
  一屁股把后面的几只陶瓷摆件给坐碎了。
  戴金链子的男子大怒，又一脚踹过来。
  何平凡伸手搂住顾雨菲的腰轻轻一带，两人轻飘飘地避开。
  戴金链子的男子一脚踢中了顾雨菲背后的短发女子。
  啊哟——
  又是一声惨叫，短发女子被踢飞出去，撞在墙边的货架上。
  哗啦！
  大片的陶瓷件跌落下来，摔在地上砰砰叭叭一阵乱响。
  短发女子痛得脸色都惨白惨白的，指着戴金链子的男子骂道，“你他吗的有病啊？踢我干嘛？”
  金链子气疯了，瞪着何平凡怒吼，“靠，老子今天弄死你！”
  今天有点邪门啊，两次都打到自己人。
  看到何平凡和顾雨菲站在那里，象没事一样，他更来气。
  何平凡在顾雨菲耳边道，“你到外面呆会，我陪他们玩玩。”
  顾雨菲则定定地看着他，“我不！”
  “干嘛？”
  “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顾雨菲拉着他的衣服，“我就不！”
  何平凡正要将她送出去，呼——
  戴金链子的男子又一拳砸过来了，何平凡不得不搂住她的腰再次一闪。
  哗啦！
  对方的拳头砸在货架上，很多东西跌落下来，摔了个稀巴烂。
  大街上很多人看到这边打架了，纷纷过来围观。
  顾雨菲则紧紧扯着何平凡的衣服，害得何平凡不得不带着她一起跟对方周旋。
  当然，他完全可以一拳打死这王八蛋。
  但他今天就是不动手，看到对方左一拳，右一脚，每次都打不到何平凡，反而将店里的东西砸碎，顾雨菲就笑了起来。
  她在何平凡耳边吐气如兰，“你故意的吧？”
  何平凡笑了起来。
  “他自己打碎的，怪我呢？”
  那边，之前被打倒的中年男子爬起来了，何平凡身影微微一动，朝他靠过去。
  “草！”
  十几次都打不到何平凡，戴金链子的男子象疯了一样，顺手抡起一把椅子朝何平凡头顶砸过来。
  呼——
  何平凡再次带着顾雨菲一个换位。
  咔嚓——
  椅子结结实实砸在中年男子的头顶，中年男子两眼一懵，晃了几下，栽倒在地上。
  这一次已经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短发的女子惊叫起来，“刘叔！”
  哈哈——
  我说他们是一伙的吧？
  何平凡朝顾雨菲一个眼色，顾雨菲朝他竖起大拇指。
  又打伤了自己人，戴金链子的男子怒不可耐。
  “麻毕的，老子灭了你们！”
  他还真不信邪了，扔了被他砸烂的椅子，顺手从旁边捡了根木棍。
  杀气腾腾的，对着何平凡的脑袋一棍抽下来。
  何平凡叹了口气，“还真是不知死活！”
  看到对方的棍子砸来，他搂住顾雨菲的腰避闪了一下。
  棍子狠狠地抽下来，打中短发女子的后背。
  啊——
  那一声惨叫，尖锐得好刺耳。
  短发女子直接就栽倒在地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戴金链子的男子这才慌了神，“老婆，老婆。”
  天啦，他一棍把自己的老婆打死了。
  旁边无数人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