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王宠_6
作者:君自歌      更新:2023-05-02 08:19      字数:3966
  ☆、第七章
  ?  临易知道君裕今天没有照常回来,也没看见管家,让秀珠出去问了一下,知道同白鹊离一起被叫进书房了。他隐隐的知道因为什么事,所以特地来这里等他。
  君裕走到临易面前,抓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阿易,还疼吗?”
  临易看了看自己的手,开口:“一点儿小伤而已。”
  君裕想起暗卫汇报给自己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又有些气上心来,“伤再小也是伤,怎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临易伸出左手戳了戳西北王的胸膛,“你是我的,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还轮不到他来质问我。”临易微微挑起眼角“瞪”了他一眼,一副被宠坏的刁蛮模样。
  君裕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他好喜欢阿易这个样子,像个威风凛凛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亮出爪子捍卫自己的地盘,不允许别人跨进一步。
  “是,我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西北王看着自家阿易,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连刚刚的生气都收了回去。
  临易瞪了他一眼,你个大棕熊,敢笑我!
  君裕看见临易的欣喜渐渐被心事重重取代,他小心的抚摸着临易受伤的手,“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
  临易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虽不知道在书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可以猜测一二。
  临易收起玩笑的表情,拉着君裕的手,道:“看着我。”
  西北王听话的低下头看他……
  临易看着他五官分明的脸,在月光下模糊不清的刀疤,问,“在你看来,我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吗?”是可以为了目的随便躺在别人身下的人吗?
  西北王摇摇头。
  阿易在他心里是个骄傲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阿易从来不屑于说谎。
  “既然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临易微微一笑,“我既然跟你在一起,那就是真的要和你在一起,别无所求。”
  临易又道:“我这次回来,没打算再离开你。”
  君裕呆楞片刻,后惊喜的看着他,开口:“阿易!”此事当真?他激动的抱住他。
  “怎么?难不成你想我走?”临易没好气的开口。
  西北王连忙摇摇头,脸上的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抱他抱得更紧了。
  “好了,别疯了。”临易好笑的捶捶他,“我必须和你说清楚,省的你七想八想的。”可一旦我说清楚,我就不会再给你逃脱的机会,临易在心里又加上了一句。
  “嗯。我相信阿易!”君裕并不放手,神采飞扬的看着他。他的阿易会为他留下来,再也不会离开了。
  临易看他高兴的样子,失笑,真是个呆呆笨笨的大棕熊。临易抬手给他整理一下衣襟,踮脚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开口:“君裕,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月光清冷,映着一身华衣的临易像个随时会飞走的嫡仙,抬眸低笑,万种风华。
  君裕看痴了。
  临易说完这句话觉得很不好意思,低头暗暗唾弃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做什么的。
  君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抱着他的双手不经意间更紧了些,阿易这是在和他告白?他好高兴,好想立刻抱起阿易转两圈。
  临易见他高兴的样子就随他去了。心想:棕熊,我也很高兴,很高兴你没有怀疑我,很高兴你一直相信我,很高兴你为我付出的那么多。
  临易笑着看他,道:“呆熊。”果然是又笨又老实。君裕见阿易眼里都是笑意,那一声“呆熊”喊的自己颇为受用。要知道阿易自从来了之后,很少再这样喊他。
  临易见王爷在那傻笑,一甩袖子,瞪了他一眼。西北王只觉得万种风情,高兴的紧紧抱住阿易,“阿易,我很高兴你这样叫我。”
  临易被他勒的死紧,好笑的捶捶他,“放手,我可不想陪你疯。”君裕手松了一点点,临易又瞪了他一眼,“ 好了,闹够了就去吃饭。”临易示意君裕把他放下来。
  “好,听阿易的。”西北王乐呵呵的挠挠头,乖乖的把男宠放下来,当真是一个傻乐的大棕熊。
  一旁躲老远努力消灭存在感的秀珠摇头叹了口气。果然多此一举,亏她很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结果王爷根本就没瞧见她。
  果然情爱也会把我们英勇睿智的王爷也烧成一个傻瓜。
  在离跃州城三百里外的泸阴县的客栈里。
  一个二十将出头身着棕色布衣的年轻人将一个白发老人扶下车。
  “小兄弟,你当真不是让我去治你家王爷脸的?”老人将信将疑的又问了一遍。这两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可苦死他这个老人家了。
  不过,比起这点小苦他更在意他的性命。听闻,丑王爷君裕那张脸奇丑无比,访尽名医都不管用,一怒之下便暴躁的把所有的给他看过脸的大夫都杀了!虽说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当真不是。”山北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不是跟您老说了,是我家王爷请您去给心上人看病。”
  “心上人?”老人将信将疑,听闻那丑王丑的是连鬼看了都腿软的人,该不会是姑娘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被他给伤了吧……
  山北见老人古怪的脸色就知道这个神医又不知道想哪去了。眼下爱并不多言,等他见了王爷相信自有他的判断。
  山北吩咐人去订了饭菜和房间,小心翼翼的把老人扶到客栈的房间家里,开口:“劳烦神医这几日受累了,再过三日应该就能到达王府。”
  林老点了点头,“有劳小兄弟了。”暗道,这两天的相处,见这个年轻人进退有据,谦和有理,能有此手下的人应该不是大恶之人,心下放心不少。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撒在地上。吃完饭后,西北王陪男宠躺在窗前的榻上,看着天边星星闪烁。
  “阿易,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西北王开口,“我请了林苏竹林神医来……”
  躺在君裕怀里的临易一僵,林苏竹!
  西北王感觉到了临易的僵硬,以为是不愿见大夫。西北王身边也有一个神医,医术了得,名曰陆怀仁。他给临易看过身子,只是他对武功心法并无多大研究,所以对临易每月一次的真气乱窜的情况,只能保守的调养。
  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下身子。我感觉的到你的功夫大不如前……”
  西北王解释的时候直视男宠的眼睛,让阿易相信他的真诚。临易没说话,起身,下榻。
  君裕吓坏了,连忙跟上去,“阿易,我只是担心你,……”
  临易拦住君裕向前的脚步,看着他,“什么时候去的?”
  “是……”君裕没敢开口,是阿易上次死活要出房门的时候,他觉得阿易有些不对劲,才有了请大夫看看的念头。
  不仅如此,阿易体内的真气乱窜,几乎每个月都会受一次苦,但阿易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可他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怎么不说话?”临易笑看着他,只是嘴角挑起,可君裕看的出阿易半分高兴也无。
  “是两个月前我哭闹着要出去那一次吧。我真是没想到,原来那个时候你就有这样的心思了。”临易继续笑着,“亏你在我的面前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原来你背着我什么都打算好了。”
  “阿易,”西北王傻傻的看着他,阿易的质问让他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我告诉你,你是不会答应让我去找大夫的,所以我才偷偷的去找……”
  西北王上前抱住他,“阿易,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应该提前和你商量好的。”
  临易并不挣扎他的怀抱,鼻子有些酸酸的开口:“你个大棕熊,真是笨死了!”他顺势也抱住了君裕,觉得又哭又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放不开手罢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好。
  我怕一旦你知道了我真正的面目你会厌弃我。我背叛了我的国家,亲手将我的父亲和兄弟送上断头台,即使他们该死,也改变不了是我葬送他们的事实。
  西北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笨拙的安慰。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有我在,阿易不哭。”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一直傻下去。就这样傻傻的陪着你。
  跃州城外密林深处。
  一席月光照在紫衣人身上。他很年轻,五官朗润,只是有些肃杀之气,不过不会让人太过害怕,反而给人一种很稳重的感觉。
  有两个黑衣人跪地,汇报着什么。
  “如何,有何收获?”
  “禀大人,属下在跃州城中打探了三天,无一人确切知道那名男宠是从何处来的,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一个黑衣人跪地汇报。
  另一个黑衣人接口,“属下打听到,那名男宠似乎是在战场上救过西北王的命。”
  紫衣人开口,“在战场上救过西北王的命,哪个战场上?”
  西北王君裕平复西北异族时,打了不少仗。
  黑衣人摇摇头,“属下不知,是听闻西北王将男宠领回家时,旁边的副官说的。”
  紫衣人点了点头,“此事派林丙去细细调查一番。”
  “是。”黑衣人抱拳。
  “可还有其它的收获?”
  “回大人,没有了。”黑衣人回答。
  “继续打听。”紫衣人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是。”黑衣二人退后三步,转身飞驰而去。
  紫衣人看着手下走远,从怀中拿出一枚刻了“熠”字的青玉佩,细细的摩擦着……
  齐临熠,会是你么?
  你还活着吗??
  ☆、请罪
  ?  第二日的大清早,西北王刚出听枫院门,就看见白鹊离跪在不远处,看样子就是在等他出来。西北王看他就板着张脸。白鹊离连忙请罪,“请王爷降罪,卑职昨日口无遮拦。卑职知错了,愿意受罚。”
  君裕看着他不语,白鹊离心思忐忑的等着西北王发话。
  良久,君裕开口,“告诉我,你错哪了?”
  “卑职错在没有相信临易。”白鹊离正色道。他心里明白,比起昨晚自己的以下犯上,王爷心里更为生气的是他怀疑了临易。
  “卑职相信王爷,所以愿意相信他!”
  西北王脸色稍缓,一脚踹向白鹊离的胸膛,白鹊离被他踹的直接仰倒在地上。君裕开口道:“这一脚算你昨日让阿易受伤的代价。”
  而后,他看着白鹊离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你们心中所想。你现在也许不明白,以后你会知道,阿易值得你真心相待。”
  “是。罪臣明白。”白鹊离勉强起身又跪下,“我会誓死跟随王爷!也愿意誓保护临易!”
  君裕一愣,有些吃惊的开口:“这次觉悟怎么这么高?”
  “卑职明白,我不该妄意菲薄临易。我担心王爷是应该的,只是这次我逾矩了。”
  “这是魏无缺给你说的?”
  白鹊离脸一红,而后点点头,“是魏无缺告诉卑职的。”
  君裕开口道:“魏无缺心思缜密,你应该多和他学学。”
  白鹊离汗颜,他知道自己有些鲁莽,可又想想魏无缺那只老狐狸,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绵羊。估计这辈子都学不到他那般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