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我是聂朗。”聂朗点了下头。
  “你好，我是卓航。”
  聂朗上下打量卓航：“你的嗓子没事儿了吧？”
  “现在没啥事了，之前比赛那会儿差点就唱不出声儿。”卓航也实话实说，在警察面前作为良好市民就必须警民配合, 这点卓航还是明白的。
  “那就好，如果身体上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去医院检查。”聂朗提醒道, “事情一旦严重了让人来警局备案。”
  “好。”
  聂朗视线落在裂了缝的天花板上, 问保安队长：“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有这里的钥匙。”
  保安队长说：“有好几个人呢, 这仓库存放的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大多都是杂物, 平时有节目录制就常开。”
  “具体说说有谁？”
  “保安组, 库管，节目道具组, 设备组，还有……保洁组。上头给钥匙就这几个组钥匙, 没事儿我们也不会来开的，就是最近好歌手录制才有人开。”
  聂朗又问：“你这天花板都坏成这样了怎么也不修？”
  “这是前几天才坏的，楼上装修, 影响到楼层板了，所以天花板的腻子才会裂。”
  卓航闻言，皱起眉头，脑海里闪过一些比赛前后台的画面，好像有什么线索就藏在里头似的。“楼上是什么时候开始装修的。”
  保安队长仰头看天花板，过了会儿才说：“录制节目那一天。”
  卓航：“你确定吗？”
  “我能肯定，”保安队长说，“我记得那一天楼上动工，刚好来我这报备，说有工具放那让我多注意巡查。”
  卓航问：“能确定时间？”
  “早上……十点十五。”
  聂朗：“记得那么清楚？”
  “当时是我亲自写的备忘录。”
  卓航问聂朗：“聂警官，你看监控了么？那段时间有没进来？”
  “刚好那天门前一直到走廊的摄像头线路出现问题，所以没拍到，保安队长已经调出来给我看过，的确是这样。”聂朗说。
  “这么巧合？”卓航哼笑，“只怕是人为的几率大点。”
  “也有可能只是巧合，正是因为这里的监控坏了，所以才让始作俑者有机可乘，在水里下药。”聂朗说道。
  卓航点了点头，脑海里再次回想起比赛的那一天，敲了敲脑袋。
  保安队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天花板腻子裂开之后我还特地贴告示不要再进仓库。”
  “但还是有人进来了。”卓航说，“并且在水里下药，然后拿了出去。”
  站在仓库门外的杜一山为了避嫌，将凌飞的资料偷偷递给扬子，扬子再把资料给聂朗。
  聂朗翻阅：“凌飞……”
  “不是他，”卓航说，“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谁？”扬子问，
  聂朗则是皱起眉头。
  “我记得有个工作人员肩膀上有腻子粉，他应该是他来过仓库，水是十点半后才送来的，意思是他提前进过仓库，既然进来了，为什么又不把水运出去？而是等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运呢？”卓航眼中闪现精光，“那家伙一定有问题。”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么？”聂朗问道。
  “大概记得，给我见到人我就能认出来。”
  “好，”聂朗对保安队长说，“你把当年负责场务的工作人员都聚集好，当是提醒，我和卓航不出面，暗中观察。”
  保安队长：“好的聂警官。”
  “等等，”卓航扬手，“队长，我记得工作人员是有工作服的对吧？”
  “是的，平时都是放在工作间。”
  “有编号？”
  “有，谁拿了哪件是有记录的。”
  卓航一拍手：“聂警官，咱来演一场好戏吧。”
  “哦？”
  卓航又对保安队长说：“这场戏还得让队长领衔主演。”
  听到卓航这么说，聂朗把目光落在队长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
  保安队长也是聪明人，之前没考上警校，却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卓航这么一说他也心领神会了：“我现在就去发文件，让场务组集合。”
  聂朗：“让人带我到工作间。”
  保安队长：“好的聂警官。”
  待两人都离开仓库
  把工作人员都集合好后，保安队长说：“有件事上级领导是不想让我告诉你们的，但是我觉得你们跟了我那么久，有必要说，十分钟后有警察来办案，你们的工作服是他们的线索，我知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但也不希望你们任何人有事，所以先提前通知你们，必须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去动工作服！”
  散会后，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偷偷摸摸地走到工作间，打开自己的储物柜门，拿出另外一套工作服，翻来覆去，看到肩膀处的腻子粉，正要抬手拍掉，就被人握住手腕！
  聂朗笑着说：“兄弟，不是警告你不要动工作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