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曹越说着，漫不经心地在本子上乱写着，等李晨雨下定最后的决心。
  “好吧。”李晨雨回想起每次痛经发作，自己几乎痛不欲生，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要能把把病治好，暂时吃点苦头不要紧。
  李晨雨跟着曹越进到里面，曹越摆弄了一下医疗器械，一边回想一下江海是怎么操作的，同时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无比尴尬的李晨雨。
  李晨雨仍然在犹豫着，根本没有脱裤子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着诊床在发楞。
  过了许久，见李晨雨还是没什么动静，曹越提醒了一句：“你可以只脱掉一条裤腿。”
  李晨雨下定了决心，侧过身子，很不容易地脱掉了一条裤腿，硬着头皮红着脸上了检查床。
  江海曾经提过，男性妇科大夫为了消除患者的顾虑，常常说：“只脱一条裤腿！”让患者宽心。
  其实，裤子只脱一条腿跟完全脱掉没什么区别，该露出来的地方一点都挡不住，只是给患者在心里留点安慰而已，裤子毕竟还在自己身上。
  李晨雨躺在诊床上，并紧了双腿，用手遮住关键之处，低低地喊了一声：“大夫，我好了。”
  曹越走了过来，直接拿开那只挡着的手。
  看来李晨雨也想通了，还没等曹越开口，主动张开了双腿，再遮挡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李晨雨是苏杭人，江南水土特别养人，女人皮肤白皙，肉也很嫩。她算是娇生惯养长大，人长得很娇嫩，略有点丰满，但不胖，大腿细长，腿肉很富有弹性。
  她的内裤是蓝色蕾丝镂空，曹越说了一句：“脱了。”
  李晨雨只得脱了下来，内裤向上翻起。
  曹越告诉李晨雨：“我要清理一下，以免造成感染。”
  这确实是妇科检查中的一道程序，现代妇科跟古代可不一样，对卫生清洁的要求成都非常高。
  曹越虽然是江海的师父，但在妇科这段时间从江海这里也学到不少知识，过去曹越哪里会知道现代妇科的检查手段，只以为直接针灸就可以了。
  李晨雨根本不敢看曹越，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目光依然看着天花板，开始变得迷离起来，曹越估计她现在的心跳肯定也非常快。
  李晨雨很注意卫生，根本没什么污垢，但曹越还是用棉签温柔地擦试着。
  这种擦拭很容易让身体起反应，李晨雨当然无法例外，强忍了半分钟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屁股开始扭动起来。
  “大夫……”李晨雨闭了一下双腿，但没完全闭紧：“应该……可以了吧？”
  “这是必须的。”曹越很严肃地对李晨雨说：“我知道你有一些身体反应，这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如果你觉得很不舒服，你可以随时要求终止！”
  “那……”
  没等李晨雨把话说出口，曹越又道：“但我作为大夫，必须对你负责，该进行的程序，一样也不能少。”
  “我不是那个意思……”见曹越好象有些生气，李晨雨连忙辨解起来，脸也更红了：“你继续吧，我……不打岔了……”
  患者做过这些之后，臀垫基本都是湿的，从医学上来讲这也是必须的，可以起到润滑作用，有助于顺利完成后面的检查。
  曹越马上开始双合诊检查：“你近期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李晨雨咬紧牙关，浑身发抖：“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就是白带过多，有时……还有血丝。”
  这番话引起了曹越的注意，白带当中夹有血丝，这可不是正常现象。
  曹越仔细检查之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一时之间还无法确诊。
  做过了双合诊之后，李晨雨的面庞已经非常潮红了。
  曹越本来想再做三合诊，不过琢磨了一下，觉得帮助不大，应该直接上窥镜。
  双合诊是针对女性的一点，三合诊则针对两点，增加了直肠。
  看着李晨雨羞愧的样子，曹越倒很想折腾她一下，但自己的职业道德又不允许。
  双合诊检查已经耗尽李晨雨的毅力，她一直咬紧牙关极力抵抗着不断袭来的感觉，整个小腹剧烈地起伏着。
  她下意识的想夹紧双腿，但又担心影响检查，整个人身体僵硬，表情非常复杂。
  曹越分析起来：“我没触及到包块和囊肿，肯定不是肿瘤，炎症的可能性也不大，应该是息肉。”
  李晨雨眼睛看向别的地方：“这个……严不严重？”
  “要用窥镜进一步检查。”
  李晨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好吧。”
  曹越本来考虑使用扩宫器，考虑到李晨雨只是个小女孩，承受能力有限，需要尽量开的小一点，于是使用了窥镜，果然发现一排长短不一的息肉。
  曹越起身告诉李晨雨：“你是不是天天坐在电脑前？”
  “对啊。”
  曹越又问：“很少运动？”
  “是啊。”
  “这个就是你长期不运动，坐在电脑前造成的。”叹了一口气，曹越叮嘱道：“以后还是要运动一下。”
  “哦……这个……治起来麻不麻烦？”李晨雨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并没引起曹越什么反应，情绪慢慢好转了一些。
  “不用紧张，没多大事。”曹越微微一笑：“需要做个小手术。”
  “痛吗？”
  “疼痛呢，当然有一点，不过只是很小的手术，不用放在心里。”曹越说着，把医疗器械整理好：“下次例假之后七天，就可以做手术了，在此期间要内服一些药物，不要有性生活，也不要自|慰。”
  “什么是自|慰？”李晨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曹越差点没问晕过去。
  “自|慰的定义就是用手或者其他物品刺激某些特定器官以让自己到达高|潮。”
  听到曹越的解释，李晨雨脸更红了，觉得自己刚才问的实在多余。
  “那……我先回去了。”
  曹越急忙拦住：“别走！”
  李晨雨颤声问道：“干嘛？”
  曹越微微一笑：“你的痛经还有一个疗程。”
  李晨雨没想到自己还真检查出了问题，对曹越非常感激，曹越则感到有些得意。
  送走李晨雨之后，曹越直接就下班了。
  转过天来曹越又接待了不少患者，对曹越来说这个春节比较平静，但不平静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