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陌看着季凡说，“既然你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已经没有把你的妈妈当成妈妈了，也没有把你的妹妹当成是妹妹了，现在还来这里做什么？” 季凡看着车陌，“你知道什么是骨肉亲情，我这些年虽然不在古娴的身边，可是我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没有不管她。这些感情你一个孤儿明白吗？”
  程悦然这就看不过去了，在她的地盘上这样说她的朋友，还是这样好的朋友，真当她是死的啊，她拨开人群来到季凡的身边，“偷窥狂也是每天都在偷窥人家的生活。按照你这样说，偷窥狂都是因为有骨肉亲情，才偷窥的是吗？按道理来说，我们其实不应该怪他们是吗？”
  季凡听见这样，“果然是中文系出来的，牙尖嘴厉，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是有事情想和你谈。”
  程悦然笑了笑，“我没有什么事情想和你谈，请你离开，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会打电话叫保安上来把你扔出去，到时候你的脸肯定就不好看了。”
  季凡决定转身就走。
  程悦然看着季凡离开，叹了口气，其实程悦然也挺想和季凡聊聊的，毕竟季凡心智不坚定，如果让季凡说出幕后。
  当然程悦然也知道季凡是不会知道最终的人的名字的，不过她可以顺着她背后的人一层一层的查下去。
  从夏侯野，到夏老爷子，好像一层一层洋葱一样，越往下，越不知道下面有什么。
  程悦然必须小心谨慎一些，毕竟打草惊蛇之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什么线索了，程悦然也不能一直被动着。
  程悦然拍了拍车陌的肩膀，看着情绪波动有点大，眼睛都开始红的古娴。
  程悦然当然知道古娴的眼睛红不是因为季凡，而是因为看见季凡，古娴想起自己的妈妈。那个被亲生儿子逼上绝路的人。
  程悦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古娴，转头看着车陌说，“你好好的陪陪他吧。我今天给你们放假，你们都出去走走，今天就不要在办公室待着了。”
  程悦然刚刚说完这句话，古娴就扑到程悦然的怀里。
  程悦然有些僵硬的摸了摸古娴的头，“我和你说你别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的。不过按照我的角度来看，你妈妈死了可能是个解脱，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办法不迁就儿子。可是迁就了儿子，又对自己不好，儿子总会来和她索取东西。所以我说，对于你妈来说，她死了可能才是最好的解脱。”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有些心疼，明明妈妈生前那么疼大哥，根本看不到哥哥做的事情。即使哥哥不是她亲生的，可是他也没有对不起妈妈过。妈妈总是觉得，大哥将来会给她养老，可是没想到，大哥直接把她给逼死了，送终都没有来，真是讽刺。”古娴哽咽得说，“一个眼睛瞎，一个心太狠。如果不是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肯定和他同归于尽。”
  车陌听见这个脸色变了变。
  程悦然脸色也变了变，不过车陌想的是不让古娴做傻事，程悦然想的是，如果将来季凡出什么事情，那么古娴就会成为头号嫌犯，毕竟古娴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要弄死古南。
  程悦然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那些人，“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工作吧，不然今天的事情做不完了。”
  车陌把古娴带走了，虽然古娴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娇小姐了，可是出了那样的事情，还是应该出去走走，而不是应该在办公室里面继续工作。
  苏特助敲门走进办公室。
  “有什么事情？”古南看着苏特助问。
  “刚刚季凡去了楼下程总的公司，和古小姐有点冲突。不过程总最后把季凡赶走了。而古小姐情绪有点不稳定，车陌先生陪着古小姐逛街去了。”
  古南点了点头，“我知道。”
  苏特助看着古南，默默的把平板放在了桌子上，这是程悦然公司的官网，里面会发点新闻，今天发的新闻中就有古南，当然不是什么好的新闻。
  把古南说成一个渣男，就是因为古南的家庭医生是个女的。
  苏特助看着古南问，“古总，要不要我去解释一下。”
  古南摇了摇头，“不用了，她心中生气，让她说说对我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影响，还是让他说说吧。”
  苏特助听见古南这样说，就没有说什么了。心中默默想，“总裁，你是在用自己的声誉在宠媳妇啊，可是您的媳妇好像不吃这套。”
  在两天后，程悦然面前是那个手上有疤痕的男人。他们之间隔着一个长长的桌子。而男人的手上正靠着手铐。
  他应该没有想到程悦然单单见过他一面，就记得他的样子。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做司机的时候安分守己，抓人逼迫人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含糊。做司机的身份当然是假的。
  程悦然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不他应该叫梁篙。
  程悦然看着梁篙，手中抓着个桃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你肯定猜到，即使夏老爷子最后被你杀死，可是送到我们手中的信中也没有你的名字。你应该很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吧？”
  本来梁篙是面无表情的，不，应该说不是面无表情，只是非常淡定，对程悦然说的话不感兴趣，可是听见程悦然说这句话的时候，梁篙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就想死人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一样。对于梁篙这种觉得自己每次做事情都有万全的准备，觉得你离已经给自己留好了退路，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被抓到的人，现在被抓到了，肯定拼尽全力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抓到的。
  程悦然看着他的眼睛亮起来，就笑了笑说，“其实很简单，我见过你，四面。三面都带着口罩，还有一面是在夏家遇见的，那个时候你还是夏老爷子的司机。我虽然记性不好了，可是那天夏老爷子看我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当然也会记得跟在他身边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