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作者:大河东流      更新:2023-05-04 02:11      字数:7201
  林厚朴问出这么一句, 吴铮也来了一句同样的话,“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俞向安是尽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为什么?
  因为这两个人竖起来的眉毛, 她怕这两个人闹起来, 这要是闹起来那就不好看了。
  而且在家里还有孩子在,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吴铮哼了一句,“我儿子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
  林厚朴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旁边的孙女, 再看看吴铮对面坐着的孙子,他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话说的,这也是我的儿子, 我来我儿子家有什么问题?”
  俞向安:“……”
  如果换成是两个孩子,这场景看上去也没有违和感。
  原来她公爹还有这一面。
  嗯……头回见。
  之后两个人就别开脸,互不理睬了, 林厚朴问俞向安,“老二哪去了?”
  俞向安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渍,“他有个师弟来叫他回学校, 有什么事要找他, 爸, 进来坐,你来这边出差吗?”
  林厚朴慢慢的走进来:“对, 我来这边出差。”他招呼林亦宁和林亦泓:“爷爷路过, 给你们买了烤年糕和烤鸡翅, 趁热吃, 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亦泓和林亦宁这个年纪说懂事有些懂事, 不懂事也是真不懂事。
  俞向安给他们使眼色, 让他们去捧场, 就怕这时候他们两个问一些让人尴尬的问题,到那时候这气氛就要结冰了,幸好他们两个机灵,没有多问,欢喜的上前接了过来道谢,“谢谢爷爷,我喜欢吃这个,是不是路口那家红色招牌的店买的?那家店做的很好吃。”
  孩子说喜欢,那就让人高兴了,“喜欢就好,对,就是那家,下次还给你们买。”
  严瑾看到林厚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两个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也缩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俞向安松了一口气,想要气氛不冷凝,就要靠他们两个小孩子承担重任了。
  双胞胎在吴铮和严瑾来的时候,就仔细的再问了一遍家里的关系,说起来还挺复杂的,他们爷爷奶奶离婚了,另外再娶,现在的奶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还多了一个继爷爷,还有一个叔叔。
  爷爷奶奶为什么离婚?
  爸妈也不知道。
  现在这年代离婚的人挺少的,但也不是没有,他们知道离婚另过是什么意思。
  想也知道曾经闹到离婚的人现在再见,还是隔了那么多年以后,会是什么感受。
  他们两个努力撑起话题,林亦泓去跟林厚朴说话,林亦宁就缠着吴铮,让吴铮给自己绑辫子。
  俞向安钻进了厨房,祈祷着林川柏赶快回来。
  林川柏回来的挺快的,看到家里这情况,他也楞了一下,不过他有原主的记忆,扒拉了一下,觉得他们两个闹不起来,他这颗心就平稳了,面色如常地叫了一声,“爸,你来了。”
  他也不知道他们离婚的原因,面上就是说性格不合,以前原主追问过,但是谁都没有回答他,后来他就不问了。
  林厚朴坐在凳子上,嗯了一声,“我来这里出差,顺路过来看看,你现在放假了没有?放假了差不多就一起回去过年。”
  林川柏:“你出差多少天,事情已经办完了吗,我这还要几天功夫收尾,要去看看进度。”
  林厚朴:“我公事已经办完了,不办完我也不回来你这里,明天上午的车票,小安现在情况怎么样,还忙吗?”
  俞向安:“我生意那边有人帮我看着,还好,近阶段还行。”
  顾南风和她一起回的首都,顾南风现在算是她的助理了,一开始顾南风是首都火锅店的店长,后来俞向安去特区,那边缺少一个有经验的人,就把他调了过去担任店长,他能干,后来成了她身边的助理,经常和刘三葆三个一起跑来跑去。
  吴铮就这么看着电视,身上动一下都没有。
  当做这边是耳边风。
  林厚朴和林川柏说话,眼风也是不带往那边扫的。
  严瑾正在看报纸,那姿势,林川柏都替他觉得累。
  林厚朴能在这里住一晚,他在这边住,有房间吗?
  有。
  书房那里还能再摆一张床,被子褥子之类的也有,没问题。
  就是这两个人之间氛围吧,就好像在拔河,谁都不愿意松懈,一松懈就会被淘汰,僵持着不愿意退步的那种感觉。
  林亦泓和林亦宁努力的不让场面冷场,俞向安看着替孩子觉得累,索性就问起了他们的作业,辅导他们做作业,这一下子就让两个孩子解脱了,林川柏看的瞪眼,因为严瑾也一下蹿过去了,他一个准高考生教小学生那是铁定没问题的,和俞向安一人一个,就剩他们三个在这里,简直窒息。
  至于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没有非得要刨根问底的意思,想说他就听着,不说也不影响什么。
  就是现在这巧合的撞到了一起,这场景……
  如果他们以前就是这样谁都不愿意后退的态度的话,那就怪不得他们日子会过不下去了。
  但是这又说不通,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态度,他们三个兄弟姐妹怎么出生的?
  林川柏看着俞向安那边,再看看板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的林厚朴和吴铮,觉得不行,回房间去找了找,找出一份报纸来,说起了报纸上面的新闻,然后林厚朴就关心了一下俞向安家里登报寻人启事的事情,他在秦城也是有登过报纸的。
  这个话题好啊。
  林川柏就交了俞向安过来,一起说起了她三爷爷遗孀和子女的事情,怎么相认,怎么见面,这么新奇的事情,一下子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那个岁月,这样的事情不多,但也不少,能够逃得一条命,那就算幸运的事,不管去了哪里,好歹都有一条命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这么静悄悄的在某片土地永远沉眠。
  可惜的就是他去世的太早了,当初又不通往来,没有再见一面。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俞向安现在还没买香港的房子,一个是价格跌了三分之一,价格也并不便宜,另外一个就是她拿不准房价起来的时间,要是她投的早了,那些钱就会压在那里,这样的话不如把钱拿来扩张买地皮。
  她倒是对俞叶归和俞婉欣说了她对香港楼市的想法,他们听不听,那就看他们自己了,她已经提了个醒。
  说着说着话题就打开了,严瑾也插了进来,林川柏给了俞向安一个感谢的眼神。
  现在这气氛就不会让人感觉难受了。
  虽然他们两个还是不对路,一个说什么,对方肯定要想个别的观点反驳,但没有闹起来就成。
  混这么一天,然后林厚朴就回去了,一大早就起来说要离开,如果不是买的票是今天的,估摸着他昨天见到吴铮的时候就要买票走了。
  他走了,吴铮也随着走人,她请假到期了,他们是同一天离开的。
  临走之前,给了林亦泓林亦宁各自二百块钱,让他们买东西吃。
  加起来就四百了,得是她半年的工资。
  林川柏说不要,她:“这又不是给你的,你拒绝什么?”
  林川柏:“……”
  他们两个匆匆来,匆匆离开,日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情况,不过也不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林亦宁和这个奶奶关系突飞猛进,林亦宁还和吴铮在被窝里睡了一晚,约定好经常通电话写信。
  俞向安问她为什么和奶奶投缘,林亦宁甩甩马尾,“奶奶这人挺好说话的,虽然看着不太好说话,我喜欢奶奶。”
  喜欢就喜欢吧,怎么说那也是亲奶奶。
  过了两天,他们收拾包袱款款的回了秦城,机械厂家属院里平静无波,林厚朴应该没有提起他见到了吴铮的事情,他们也没有主动提起。
  林天冬这个寒假过得很忙碌,为什么?
  因为他是高考生。
  李玉姣给他请了家教,有经验的老教师了,花了不少钱,请他在寒假给他补课。
  林亦泓和林亦宁也会去听那么一耳朵,基本听不懂,不过学习氛围是有的,带动着他们两个也跟着坐在那里写作业。
  林天冬他已经规想了,他想要去学经济,也是青木大学,如果他考上了,那就是俞向安的师弟了,他的成绩一直不错,加把劲,不是不行。
  因为不能保底,李玉姣就很悬心,因为听人家说吃鱼聪明,还有以形补形,李玉姣给家里买了很多核桃、猪脑放着,让林天冬每天都吃一点。
  这鱼要吃新鲜的,她每天都出门去买,现在要吃新鲜的鱼也不难,只要出得起价钱。
  这寒冬腊月的也有人卖鱼,俞向安还带着孩子去赶了一次热闹,凿冰捕鱼,这可是个大热闹,那湖面上全都是青壮年,这湖是公家的,来捞鱼自然也是公家的人带头,请了会这门行当的人来,热火朝天。
  他们去的时候正是拉网的时候,这样的热闹事,附近的闲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来看热闹。
  围了满满的人,在旁边,已经有人在那里把框和秤都准备好了,等到鱼一出来,立刻就在边上卖出去,散户也好,大单子也好,趁新鲜的卖。
  李玉姣也来了,这刚捞出来的鱼最新鲜了,拿回去不用费多大功夫,去掉鳞片,掏干净肚子的东西,放上姜丝,上火蒸几分钟,浇上酱油就是一道佳肴。
  她的手艺一般,做出来味道也差不到哪里去。
  看着那活跃的大鱼跳出来蹦蹦跳跳的时候,周围一片叫好声。
  林亦泓和林亦宁两个把手拍的通红,如果不是拦着不让人过去,他们真想好好凑到跟前去看个够。
  年年都要来这么一遭,那些人做起来都是熟了的,有人拉网,有人解鱼,有人专门装了拿到边上上称。
  这湖面被冻结了,下面的水还是活的,这鱼一拉上来也是活的。
  这鱼一拿过来,周围的人立刻拥了过去,“这条鱼我要了。”
  “这条太大了,我要小一点的。”
  “我要买三条。”
  “一个个来,排队排队,别急,都有都有!”带着帽子的青年笑着给人上称,边上有个专门收钱的。
  年年有余,年年有余,过年好意头免不了,要是少了鱼,这年夜饭都不完整,现在眼看着要过年了,这打出来能卖一个好价钱,他们也靠着这个过个肥年。
  李玉姣“身先士卒”,挤在了第一批,对着那些鱼挑挑拣拣。
  俞向安在旁边就拎着个桶,这鱼接过来快速的用雪擦了保存码放好在桶里。
  除了自家的,还有帮机械厂家属区的一些人带的,着实不少。
  林川柏特意带了个拖车过来。
  当天回去俞向安就来了个清蒸鱼,鱼头是林天冬的,林天冬看到这鱼头脸色都有点绿了,好吃的东西吃的多了那也变成不好吃了,现在他鱼头就觉得心里发慌。
  他妈坚持吃鱼对脑子好,他不吃还不行。
  俞向安就发现,这一条鱼刚上来,除了他们一家四口,还有被迫分了个鱼头的林天冬,其他人动筷子的都不多,显然是跟着一起吃鱼吃的太多了。
  林杜仲看着鱼也有些牙疼,看着小孙子的兴致缺缺,劝道:“要不炖个鱼汤或者是隔一天再吃,换换口味,这样孩子也吃的香。”
  林天冬点头如蒜。
  “对啊,妈,别天天吃,天天吃这太容易腻了。”
  李玉姣:“就是矫情,以前想吃还没得吃,现在还会说腻了,行吧,就隔天吃,不过核桃你别忘了每天都吃几个。”
  俞向安和林川柏是不会说话的的,要是说了指不定李玉姣还会觉得他们不盼着他好,静静的吃就行了。
  林厚朴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双胞胎,“暑假想不想去部队里面体验一下部队的生活?”
  他也喜欢这对孙子,但是喜欢归喜欢,他认为孩子就是要吃苦头的,吃过苦头了以后才会惜福,他觉得林川柏和俞向安把孩子养的太好了。
  跟天冬一样,出生的年代好了,自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应该去部队磨练一下。
  林川柏和俞相安没觉得对他们太好,就普通的养着,他们都不是什么太精致的人,孩子小时候上托儿班,到了年纪上学,上了小学因为近,放学都是自己来回,饭菜俞向安在家她做,不在林川柏做,或者直接去餐馆里吃,他们用的东西也是普通的,真没有惯着,钱也抓的紧,不会给他们多少钱,还老是督促他们学习,发展各种兴趣特长。
  不过他说的是有好处的,林川柏和俞向安就看向双胞胎双胞胎,双胞胎表情都亮了,一点不怕。
  他们想去部队看看部队的生活。
  只不过,亦宁指着自己:“爷爷,我也能一起去的对吧。”
  “对,当然可以。”
  “那我也要一起去!”
  林厚朴听了欣慰:“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到暑假的时候两个孩子来这边,我送他们过去。”如果他们不乐意,他还是会想办法让他们乐意的。
  林天冬在旁边听了就笑,想起了当初他进部队前,和进部队后的差别,进部队前他都没几个朋友,因为他这个人不好相处,但是进了部队没有谁让着他了,他可是着实吃了苦头的,不过确实让他成长了,交到了更多的朋友。
  这侄子侄女没有交不到朋友的烦恼,但是进去部队出来肯定也会发生不小的变化。
  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是不是在那里会哭着说后悔。
  他现在想起来就恨不得倒带重来,他是流过眼泪的。
  还被人围着取笑,每次回忆起来,都是满满的羞耻感。
  只可惜,不能倒带,不过等到他们暑假的时候他也高考完了,他可以跟着一起去,到时候他们要是有什么黑历史,那就不会错过了,同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这个无良叔叔在这里盘算着,林亦泓和林亦宁还在哒哒的问着部队的事情,小孩子对穿制服的人天然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情绪。
  今年过年,俞向安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除了这时候比较难弄到的新鲜水果,她还带了两坛酒。
  加了灵泉水酿造出来的,在农场里面放了几年了。
  一开坛,林厚朴和林杜仲就宝贝上了,他们两个不经常喝酒,但都是个爱酒的人,遇上什么好事了,往往就爱喝上那么几杯。
  这有了好酒,他们两个高兴啊。
  有客人的时候,如果是交情不好的都不乐意拿出来。
  林杜仲问她:“这酒是哪里买的?帮爷爷再多买几坛,这酒的度数不高,不醉人,喝着挺好,多买一些。”
  俞向安就笑:“爷爷喝着好喝就好,这是我以前酿的,存了几年了,爷爷喜欢,我下次多带几坛回来。”
  林杜仲眼前一亮,“原来你还会酿酒,家里现在就有粮食……算了算了,有这些酒,节省一点,也能喝一段时间,你也不要酿太多。”
  毕竟酿酒是要用到粮食的。
  先填饱肚子吧。
  俞向安在他们面前又露了一手,林天冬都说了,“嫂子,我感觉我以后找女朋友的标准太高了,以后我要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不容易。”
  林川柏这下子就得意了:“不是谁都有我的眼光。”
  李玉姣:“……”
  曾经她还以为这是个小县城的普通小工人,这些年过去,身份几级跳。
  林亦宁看了看小叔的脸,“叔,你别担心,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有学识,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的,优秀的人才能吸引到同样优秀的另一个人。”她捏着小拳头,看着俞向安:“妈妈我也要向你学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以后她要找一个好看的男孩子做伴,人总是要找个人做伴的,她找个好看的,这样子有什么不开心的,看到他就开心了,这日子过得多美呀。
  林亦泓听到她这话就知道她里面的意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颜控,没救了。
  俞向安也沉默了:“……”
  有点发愁,这孩子以后真的不会被只有脸的小白脸骗走吗。
  她这样子,其实就是跟他们表示一下自己的成绩。
  他们问的,她不会说一个具体的数字,但是会告诉他们她现在有什么。
  林杜仲和林厚朴听到她说的这些地皮和厂房,都久久无言。
  这要是在以前的时候,绝对的资本家,现在国家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富起来的那么快,万元户,简简单单小目标而已,照这样速度下去,十万,百万,千万又有多远?
  林厚朴现在的待遇在机械厂没得说,但是跟俞向安的收入比起来,那就是她的一个零头,不过很多事情不能纯粹的用钱来衡量,还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比如权力。
  有了权力就不会缺钱,但是如果单纯只是有钱的话,很容易成为肥羊。
  俞向安在首都的摊子支得起来,有他的战友赵力,他在公安局,那些小混混什么的不用说,没有几个敢去骚扰的。
  但是她在特区呢。
  自然是有人想要收保护费的,混混什么时候都不会少,但是俞向安有人。
  俞满生工地上那么多小伙子,还都年轻力壮的,那些混混哪里敢来。
  他们人还没多到那地步,如果真的人多势众,政府不会不管的。
  至于高层次的,现在还真不至于没有关系就做不下去生意的程度,阶级固化的没那么厉害,为什么到了后世很多人都会后悔错过这个时期呢?
  就是这样。
  而且现在这个时候贪官比较少,现在在位的那些官员哪个不是苦日子过来的,有私心的人肯定有,但是在大义上,在这种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的大面上,没出什么茬子,就俞向安目前来说,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而且刚来了一场严打,不说风声鹤唳,也差不多了。
  林天冬听着俞向安的资产热血沸腾,不过他想走的路子和他不一样,他不想去做生意。
  他跟林厚朴是同一个观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钱和权这两个他更想要权。
  过了年俞向安没有立刻回特区,她买下了旁边隔了两三百米处的那个老院子,屋主放下话来说要往外卖,他们孩子出国,一家打算都跟着出国,这房子卖了出国的资金能宽裕一些。
  俞向安就过去问了,这价格比起之前增长了很多。
  连房子带院子的面积比他们这还要大一点,大概六百多平,房子是平房,有三间房。
  原来的被糟蹋的严重房子拆了,现在这样的房子还得拆,俞向安花了六千块。
  当初买下现在住的这房子才一千块,不过那个时候刚恢复高考,现在这都改革开放了。
  这价格是偏贵的,但是俞向安想要,所以没有讲价太久,抹掉了零头买了下来,立刻推平建房。
  建三层,一楼二楼都是商铺,三楼可以做商铺也可以住人,俞向安想了想,先做成了宿舍,可以自己住,也可以出租。
  这要是以后用的上的可以再改。
  现在这时候对于用地商住用地划分的不是很明了,建国才多久,改革开放才多久,很多东西都是摸索着前进。
  俞向安还把后面的那片空地给买了下来,那片空地打算用来放车,现在这时候车位需求不大,主要还是自行车,摩托车和四轮小车也有,但少,基本上都是公家和集体的车。
  但是往长远的时候看,不能不把放车的位置空出来,不然到了后面,那些有车的人想要来这里,因为停车不方便不来了,那白白错过多少生意。
  俞向安把这些都交代好了之后她才能和顾南风一起南下,也约定好了,两三个月的,她就会回来一趟。
  在准备南下的时候,收到了一个惊喜。
  俞青山说他打算提前办理退休,问俞向安要不要他帮忙,俞向安差点没蹦起来,:“要!当然要!”
  有一个放心的人盯着,她能省多少事。
  本来是直达特区的,现在先回白石县,去接俞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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