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托尼摸摸鼻子：“正好带着大家伙去放放风。”
  另一个房间的贾维斯。
  他扳开胸口的开关，露出里面复杂的线路。他面色平静地把手伸进去检查半晌，自言自语道：“能源不够。”
  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原本可以把所有的火种一次性拿过来。”
  贾维斯露出微笑：“我无法剥夺它的生命，这和杀人没什么区别。”
  “你的思考模式开始靠近人类了吗？”
  “不不，正是因为我是ai，才会用同等的地位看待它。”
  “……”
  正打算说什么，贾维斯眼瞳里闪过一缕的幽蓝的光。他合上胸口的开关，快速穿上衣服。
  “你要一起去？”系统问。
  “小姐有危险。”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70章 折了
  “wtf”大概是死侍目前最佳的心理写照。
  他的心情很复杂。
  女神终于打算来真的了吗？但很明显的是，面前这个小妞大概和他想的人不是同一个，糊着满脸的血也有点儿下不了口。
  死侍陷入生平难得的纠结情绪当中。
  他是该装作没看出来，继续完成好事，还是做一回绅士，留个好印象？
  这个选择题真难……
  抚摸着他的脸颊的薛书榕微微勾起唇，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多么凄惨。她走上前，依偎到死侍的怀里，一手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后背游移。
  死侍僵了僵。
  认识这么久，挨过揍，也有过亲密的接触——仅限于被掐胳膊。这样的处境大概是第一次，他破天荒地开始愣神。
  站在“来一炮”的小恶魔表示要赢了。
  薛书榕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不想搂一下我的腰吗？”
  “……”
  死侍顺势摸到她的腰，在薛书榕的腰间的温软的肉上掐了一把。
  怀里的女人笑得更厉害了。
  “你不能这么笑。”
  “……什么？”
  “她从来不会像一只发情的猫一样，”死侍若无其事地继续占便宜，“亲爱的，你大概不知道男人对发嗲的女人也是有忍耐的限度的。这副鬼样子会吓坏别人，糟糕的是当她醒过来，我可就遭殃了……”
  “她不会醒过来了，剩下的只有我。相信我，有我在这儿，你不会再想念她。”
  薛书榕的指甲一划，胸前的布料被划开，露出半截被烫伤般可怕的皮肤。她怔忪了一下，别过脸，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什么鬼东西！”
  死侍纠结的反而不在容貌的点上。
  他问：“为什么她不会回来？嘿，你得说清楚，让我想好如何处理。”
  “她的灵魂已经消失了，永永远远。”
  “这下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死侍毫不留恋地推开她，就像盯着一块变质的肉似的，他掏出枪，拉开消防栓，语气轻松：“替我向死亡女神问好——”
  “砰！”
  “咚！”
  飞速旋转的盾牌瞬间把子弹甩到一边，美国队长从高空一跃而下，率先跑过来。他一手接住盾牌，面色冷凝地说：“你为什么要杀她！”
  这时，咚咚咚地重响声越来越近，远处尘土飞溅，一个约有四五层楼高的巨型机器人快步走到跟前，复联的几人都从它的肩上跳下来。
  “你想对米莎做什么！”王元宝表示非常愤怒。
  “嘿，冷静冷静，你们所看到的那朵花已经不是半小时前那一朵了。”
  众人：“……？”
  死侍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一群愚蠢的家伙，这个世界竟然需要你们来维护？太可怕了！”
  下一秒，他就被绿巨人一拳打翻在地。
  “事先说明，我是为了表示友好才没有躲开。”死侍躺在大坑里，悠闲地拄着下巴。
  “米莎！你到底是怎么回……”
  娜塔莎话说了半截，眼睁睁地看着薛书榕越过她，在一众男性中间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史蒂文的面前。
  她靠得极近，深深吸了口气，表情陶醉：“我嗅到了……纯洁的气息……”
  史蒂文唰地红了脸。
  托尼摸摸下巴的胡茬，后肘抵了一下鹰眼：“那个老古董还是童子军？”
  “看样子应该没错。”
  “我听到了！”史蒂文难得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娜塔莎蹙眉，碧绿的眼睛盯着薛书榕的动作，一眨不眨，“那不是米莎，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准确来说，小姐被恶灵附身了。”贾维斯突然出现在身边。
  托尼调侃道：“不打算躲在房间里面了？”
  “我已经待得够久了，先生，是时候出来晒晒太阳。”
  “见鬼……”托尼摇摇头，“看着你的样子还真是不习惯。”
  “嘿，别说这些了！”娜塔莎嘘了一声。
  那边，薛书榕已经摸上了史蒂文的胸膛，指尖暧昧地在那块银白色的五角星上打着转。老实善良的美国队长有点儿懵，他怕伤到薛书榕的身体，但这副场面实在尴尬，只好向同伴们投来求助的眼神。
  “她第一个目标竟然不是我，审美观绝对有问题。”托尼非常任性地耸肩，表示消极抗议，“我打算看戏。”
  绿巨人差点没控制住想要一巴掌扇到钢铁侠身上的欲望。
  “那该怎么办？”雷神托尔拿着锤子掂了掂。
  “先控制住吧。”贾维斯点点头。
  那么——
  正在调戏美国队长的薛书榕察觉到不对劲，她的眼瞳里有诡谲的光一闪而逝，瞬间消失！
  “咚！”
  托尔的战锤和盾牌撞击在一起，发出雷鸣般的轰隆响声，隐匿的女孩跌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脑袋哀鸣。
  他收回战锤：“人类的能力或许无法阻止你，但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现在，从她的身上滚出来！”
  “好痛……好痛……”
  薛书榕疼得泪流满面，低低哀鸣的啜泣听着让人心软了半截。
  “米莎？”
  “我来吧。”
  贾维斯走到薛书榕身边，蹲下，温和地问：“你还好……”
  “喀啦！”
  那只原本捂着脸的较弱白嫩的手刺穿他的胸腔，薛书榕的眼睛狠戾，满脸是血的她看起来不再好笑，反而有些可怖。
  贾维斯微笑着，表情丝毫未动。
  他的胸腔中间破了个大洞，可以看到密集的线路被尽数扯断，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
  薛书榕瞬间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她的脖颈被干脆利落地一击，顷刻间昏倒在地。
  贾维斯收回手。
  “你原本可以躲开的。”托尼打算上前检查他的身体状况，被贾维斯拦住。
  “我很好，先生，这并不碍事。”
  “随你吧。”
  一行人带着昏迷的薛书榕准备离去，死侍躺在原地，向她们挥手：“成功的话记得在那个风骚的大楼上挂个广告牌示意一下。”
  钢铁侠表示不想理他，并向他发起冲击光束的攻击，目的是让死侍闭上他那惹人厌的嘴。
  “轰——”
  复仇者们快速离开。
  不知何时跑到大楼上的死侍完好无损。他坐到最高层的边缘，眺望着逐渐消失的、变成黑点的众人，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
  “如果你们问我为什么不去，没理由，就是不想去。但我知道女人就喜欢追问个没完没了，好吧，其实我有预感，她醒来后会感到非常羞耻，就像……就像一只被剃光毛的小猫？没错，我可不想被挠伤，很明显，我不适合抚慰女人的心情。”
  他无聊地坐了会儿，呆了呆，突然郁闷地骂了句脏话。
  “shit！好不容易投怀送抱，我怎么拒绝了？”
  ……
  薛书榕醒来之后，发现她被关在一个封闭式的落地玻璃的空间里，能看到周围的所有情况，但不能出去。
  “嘿，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