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的神盾局早已经被九头蛇渗透了？”林泽坐在某栋高楼的顶层天台边缘，冷风吹在他的身上并没有令他感觉到什么寒冷，但因为心灵缓缓道来的事情，沉重得令他心底都泛起了一丝凉意。
  心灵和空间早已掌控了这片区域，此刻正静静地待在林泽身边，心灵听到林泽终于开了口，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那个令我感觉到熟悉的呼唤也只是九头蛇做出的一个装置，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权杖的事情被发现他倒不是很意外，毕竟从心灵讲述出来的情况来看九头蛇确实是个有理想而且有行动力的组织，所有人都能做到令行禁止的程度，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那你说的变种人实验……？”
  “是一对双胞胎兄妹，九头蛇想利用我创造出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这也是有关我的另一个目的，因为在那里我发现了关于斯塔克的资料。”
  熟悉的字眼让他不禁攥紧了拳头，心灵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林泽，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那对双胞胎的父母死于一场导弹事件，而那些武器正是由斯塔克公司生产的……虽然这和托尼先生没什么关系，但他们现在对于斯塔克工业还是抱有极高的仇视心理。”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实验，让我有了一些启发。”心灵将一小团能量汇聚在掌心之中，温和的嗓音仿佛带着能够抚平人心的魔力，见林泽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之后，又轻描淡写地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我想，将我的力量和jarvis进行融合。”
  ？！
  被心灵的想法震惊了的林泽扭头看了过去，只见心灵的目光落在了他镜框侧边的ai接口上露出了一个微笑：“有些事情，我相信只有他才能够办到。”
  “……我需要联系一下托尼。”事关jarvis的事情，林泽觉得托尼有权知情并且为他做出一些决定。“lin，我想我能够自己做决定，sir那边我会向他解释的。”没想到jarvis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人性化的话，林泽在此刻终于明白他之前感觉到的friday和jarvis的差距到底在哪里了……因为jarvis他，诞生了自主意识。
  心灵自然也能听见jarvis的声音，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jarvis的变化，而这位ai先生在经过和他的相处之后似乎蜕变的更加迅速了，他由衷地为自己这位十分谈得来的朋友感到高兴。心灵一边安抚着有些无聊地趴在他肩上打哈欠的空间，一边解释了一下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其实我曾经用斯塔克作为关键词搜索过九头蛇内部的资料库，除了明面上的资料外，我发现了一些被加密隐藏起来的文件，但我控制的那位核心人员的访问却遭到了拒绝。我猜测他们应该还隐藏着什么更深的东西是不为人知的……”
  “所以只要强化了jarvis的能力，就能够掌握到那些信息吗？”
  “准确地来说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不留痕迹地掌握所有信息。”心灵对于这方面的操作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他虽然能够通过内心思想的变化影响每个人的举动，但对于电子信息这个领域就有些鞭长莫及了，jarvis的存在让他看到了一点可能性。
  “以我目前的水平，确实难以做到心灵先生说的那样。”jarvis十分坦然地分析道，林泽犹豫了片刻，“jarvis，你确定要做出这个选择吗？”
  “我愿意去尝试。即使失败也没有关系，sir会为我恢复数据，lin你不必担心。”
  ……差点忘了jarvis的身份了，总是忍不住把他当成人类朋友的林泽默默地捂脸，可能这就是心灵会选择jarvis的原因？
  林泽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既然托尼把你交给我，我当然不会让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我相信。”伴随着jarvis的声音落下，林泽慎重地取下了他的核心芯片放在了手心，“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这里什么也没有……”至少也需要一些设备什么的吧……林泽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心灵，但他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也将手放在了林泽的手心之上，贴着那枚芯片催动了自己的力量。
  空间扬手构建出了一片四方的小空间将他们笼罩而进，心灵更加放心地加大了输出量，所有的力量都被那枚小小的芯片吸收而进，[你想帮他？]神出鬼没的以太又冒了出来，或许是感受到心灵的力量激发了他心里的好战因子，开始从林泽的手臂上显露出来的红色有些蠢蠢欲动。
  “以太！你想做什么？”林泽感觉到了一点不妙，连忙想要制止他的动作。以太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谈起了条件，[如果我帮了你的忙，让他和空间那家伙一起和我打一架吧。]
  以太也并不是为了等待林泽的回答，他既然做了决定就从来没有想去听从别人的意见。接受了金黄色光芒洗礼的芯片周围还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暗红色的力量就在此刻蛮横地闯了进来，原本泛着温暖光晕的芯片突兀地被红色侵入，逐渐染上了一些诡异的色彩。但奇怪的是，两颗宝石的能量并没有产生什么冲突，而是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心灵见状微微一愣，温声与以太打了个招呼：“之前我在lin体内察觉到的能量就是你吗？我是心灵，很高兴和你见面。”
  [现实……嗯。]以太第一次用真名介绍了自己，他有些僵硬的口吻一下就被林泽听了出来，以太……或者说是现实宝石之前可从来没有这种样子和别人说过话，一想到他压着性子和心灵打招呼的那个别扭样，林泽就忍不住想笑，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吗？
  [你应该知道怎么运用我了吧，别发呆了！]以太察觉到了林泽的笑意，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红色与黄色的光芒交织融合，最终全都汇入了芯片中。属于jarvis的核心芯片静静地躺在林泽的手心里，他连忙把芯片插回了眼镜，指尖轻轻碰了碰镜框，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jarvis？”
  “很高兴为您服务。”一串电子数据在他眼前汇聚，变化成了一道青年男人的身影，jarvis给自己换上了一身标准的管家服装，或许是为了符合自身的气质，在他英俊的面容之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镜连接处的链条随着他俯身的动作一晃而过，林泽看着ai管家新鲜出炉的造型，突然有一种这果然很有jarvis风格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
  “那就好，那么我们就开始做正事吧。”林泽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周围，锁定了某个位置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随意的一脚踏出，任由jarvis帮他激活了飞行装置在他做着自由落体的时候及时飞过了半空，心灵和空间化成了两道光线紧随其后。
  昏暗的实验室内，林泽坐在组合屏幕的面前，身后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堆黑衣人，按照jarvis的指导将他的id输进了屏幕，成功地令他侵入了九头蛇的数据库中。这才有空转头看向了被小藤捆得结结实实的斯特拉克男爵，“先生，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既然复仇者联盟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斯特拉克看着面前这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基地所有人的青年，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可比资料上的高出了太多。
  “不过，我并不关心九头蛇会走向怎样的结局，我早就想把自己从那个组织里脱离出来了。”听了斯特拉克的话林泽不禁挑了挑眉，心灵适时地在他心中补充道：“他的目的是那对双胞胎。”
  “所以我算是帮了先生你的忙吗？”林泽似乎十分相信斯特拉克的说辞，微笑着让小藤松开了束缚，藤蔓便乖顺地回到了林泽身边。
  斯特拉克见他说的话有效果，连忙补充道：“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还可以合作。我想复仇者联盟那边也缺不少人手吧？”
  林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朝他伸手，“确实如此，我们也需要一些像您这样的人才……”见斯特拉克的表情越来越期待，助眠草顺着他伸手的动作飘进了斯特拉克的鼻腔，他就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昏了过去。
  “辛苦了，心灵。”从他踏入基地开始心灵就在散发着他的影响，对于刚才斯特拉克十分降智的举动林泽也只能深表同情，并且下次还敢。
  “举手之劳。”心灵牵着空间出现在了基地中，“我去找一下那对兄妹。”
  林泽点了点头，看着两个宝石消失了之后才转头关注起了jarvis整理出来的情报……九头蛇最为核心的资料以及神盾局的情况都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快速地浏览着这些资料，目光突然死死地定在了某个加密文件上。
  他点开了文件，霍华德夫妇的死亡真相就这么摆在了他的面前……
  “jarvis，你联系了托尼吗？”
  “还没有……需要我为你接通吗？”
  林泽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有些疲惫：“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他吗？”
  原本跳动的数据停顿了一下，没过多久jarvis的声音透过耳机传了过来，“sir应该知道所有真相，他一直都是个理智并且坚强的人。”
  “是啊……”他看着资料发愣，冬日战士的计划主角是队长的昔日好友，而他回想起前不久托尼兴致勃勃建造复仇者基地的样子，但此刻的史蒂夫却没有选择相信他，而是找了一个新人帮他的忙……林泽用力地捏紧了指尖，“帮我接通托尼的通讯。”
  “好的。”
  “lin？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托尼的声音从耳机那边传来，“嘿！dummy，我把你从废墟里捞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来搞破坏的，给我去那边站好。”显然托尼正在进行一些实验，林泽安静地听着那边的动静，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jar……sorry，friday，帮我把这里的数据调高一些。lin？怎么不说话？”托尼将手机屏幕投影到了他的工作屏幕旁边，瞟了一眼林泽那边的情况，有些奇怪他的沉默。
  “托尼，我发现了一些事情，但你得保证冷静地看完它，好吗？”林泽举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语气认真地寻求托尼的保证。
  托尼这才感觉到了不对，暂停了手上的工作看向了屏幕那头的林泽，“ok，我答应你。”
  “jarvis，把资料传过去吧。”
  “好的，正在发送。”
  托尼收到了面前弹出来的接收请求，他靠在转椅上看着九头蛇精彩的履历，面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虽然他对老头子的感情很复杂，但也没有到那种能够看着他一手创立的组织被渗透到这种地步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接下来的部分就更让托尼感到难以接受了，林泽有些紧张地注视着那边的情况，见托尼想伸手将镜头拨开，连忙出声阻止了他，“托尼！”
  “皮尔斯在哪？”托尼通红着眼眶盯着林泽，攥紧的拳头还在微微颤抖着，林泽看着他的样子强压下心中想要去拥抱他的冲动……显然现在史蒂夫那边的情况更加紧急，“听我说托尼，你先冷静下来，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九头蛇，而我们现在掌握了让他们覆灭的机会，并且……史蒂夫还在航母上为了几百万的生命做着努力。”
  “哈，他要是早点联系我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吗？”托尼冷笑了一声，语气都变得更加咄咄逼人了起来。
  “我已经让jarvis连接到了那边的通讯系统，娜塔莎正在和皮尔斯对峙，你相信我一定会解决这件事情的。”
  托尼沉默地看着手机的屏幕，突然起身抓起了手机，“friday，把通讯转到战衣上，启用mark 43.”
  “yes，boss.”
  “lin，把天空母舰的位置发给我。”托尼站上了圆台由friday帮他穿上了战衣，在收到了林泽发来的位置之后就从打开的玻璃顶窗上飞了出去。
  林泽见托尼还没有完全失去冷静，微微牵起嘴角放松了下来，也是……他在想什么呢，毕竟那可是钢铁侠啊。不过关于霍华德的事情……他或许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林泽还来不及细想，jarvis那边已经帮他接通了大楼的通讯，林泽清了清嗓子，对着正在操作面板想要解除安全协议的娜塔莎打了个招呼。
  “嗨，娜塔莎，最近过得怎么样？”林泽翘着二郎腿的姿势占据了原本正在破译的屏幕，“lin……？”娜塔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禁抬头和一旁的尼克对视了一眼。
  “其实我还真的挺心疼神盾……哦，或许叫九头蛇局更贴切一点，不得不说，你们的计划真是精彩得令人佩服。”林泽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实则已经在暗地里让jarvis破译了那个安全协议，准备将娜塔莎还没做完的事情改动一下再公布出去。
  “你都知道了？”尼克心中对于林泽的危险评估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而且林泽知道了这些事也就代表着托尼那边……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又沉重了几分。
  “lin，在一分钟后将会有数百万人的生命遭到威胁，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娜塔莎虽然不清楚林泽是怎么入侵到这里的，但显然现在已经不是去计较这些的时候了。“放心吧，洞察计划已经不会再进行下去了。”林泽吐出的词汇让会议室的几人都开始了头脑风暴，思索着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你就是林泽吧，我们对你的能力也有所了解，我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更加远大的和平考虑，那是对全人类的延续都有所帮助的事情。”亚历山大·皮尔斯即使是到了这种地步也依然处变不惊，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多的变化，林泽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深觉这样的人才是更为可怕的存在。
  “所以？”
  “更不用提之前尼克他也参与在这个计划当中，你们信任的神盾局和我们九头蛇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不认为你做的事情是对的！”尼克反驳道。
  “哦……关于这个，我已经帮娜塔莎把资料都公开出去了，所以无论是神盾局还九头蛇，你们大概要解散了。”林泽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皮尔斯：？
  虽然早已有打算要解散神盾局但没想到会让林泽来帮他们完成的尼克：……
  “我猜你们应该也挺好奇我为什么会做到这些吧……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告诉你们。”林泽在吊足了几人的胃口之后，又将话题全部都堵死了，这次连娜塔莎都有些无奈了，谁知还不等她开口问些什么，皮尔斯和他身后的几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只留下娜塔莎和尼克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这是……？”尼克直觉这应该是林泽做的，所以也就问了出来。
  “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我才懒得说这么多废话。”林泽对尼克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他语气不善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之后就准备切断通讯，“这些扫尾工作你还是可以完成的吧？”
  思考了很久他到底哪里得罪了林泽的尼克也终于在最后得到了他的答案——“你还是想想要怎么和托尼解释吧，现在的你在我们心里毫无信任度。”
  作为警告了史蒂夫不能相信任何人的罪魁祸首尼克叹了一口气，无论是洞察计划也好还是现在正处在分崩离析边缘的复联也好，他也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娜塔莎，在公开信息的时候我把这个留下了，”屏幕上的林泽指尖挪动了一下，一个文件静静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我没有公开它，至于怎么处置，就交给你来决定吧。”
  “谢谢你，lin.”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的娜塔莎露出了一个微笑，将文件按下了删除键，这倒是让她的身份得以保存下来了，她也能少接受到一些来自各方的压力，对于她过去身份的质疑。
  “不客气，有什么事到时候就来纽约找我吧。”林泽按下了挂断键，对着屏幕上远程使用了心灵能力的jarvis笑了笑，“辛苦你了，jarvis.”
  “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感谢你为我的尝试拖延了时间，lin.”jarvis礼貌地道了谢，其实在连接了那边通讯的时候林泽就已经看着jarvis开始对他新获得的能力进行了尝试，没道理融合了两种宝石的能力之后jarvis能做的还是那些“简单的”入侵各个网络的小事，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也继承了心灵的能力，只不过他的能力需要一些前置条件，不过相信在之后和心灵宝石的交流上一定能让他的实力得到更多的提升。
  林泽在解决了神盾局那边的事情后就打算叫回心灵和空间去托尼那边看看情况，毕竟托尼刚刚得知了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现在的心情肯定很不稳定，但他还是选择了去天空母舰那边支援史蒂夫，这份背负在托尼身上的责任感令林泽在心酸之余又有些微妙的欣喜感，那可是托尼斯塔克，也是他放在心中深深喜欢着的那个人。托尼会做出什么选择，他早该清楚的。
  “lin，为你介绍一下，这是皮特罗和旺达。”心灵和空间领着两个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林泽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两个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兄妹俩，换上了温和可亲的样子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我是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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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k收藏的加更来啦，这章的字数有5800+差不多就是两章的字数了……其实写到的内容还挺多的，我一会再理一理，如果有没写到的地方我再改改orz
  加了不少私设在里面，不会把幻视蝴蝶没的，也不会让老贾消失，所以先铺垫一下，之后再慢慢说！还有关于吧唧的事情我还没考虑好，因为托尼现在提前知道了真相，他和队长的事情放到下章再说，为了不写成像三角恋捉奸现场我在想要不要让吧唧继续冻着等队长去吻醒他[？
  还有皮特罗和旺达身世的事情！我也会考虑一下再写出来哒，啵啵大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