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吗？”苏怡没有一头扎进姜妍的怀里，而是突兀地停了下来，她谨慎地凑近姜妍深深地嗅闻着，想要确认眼前姜妍的真假。
  她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她闻到姜妍的气味，找到她。
  不过糟糕的是，这爆炸般的惊喜通常都来不及让她享受超过5秒钟，梦里的姜妍总会在自己靠近她、嗅闻她的时候露出马脚。
  苏怡甚至为此懊恼得失眠，哪怕是给她一个拥抱再露馅儿呢！
  “只是闻一下就能确定了吗？”姜妍笑着说，她伸手拨弄着苏怡的耳垂，“起码也得来个热吻跟拥抱才勉强符合‘鉴定’标准嘛！”
  她说着就要抱住小美人儿，却被苏怡抓住了腰直接托举了起来。
  姜妍被小美人儿拖着腰举起来的那一刻有点慌，不过很快她的脚尖就踩在了身后的那张木质长椅上，她定了定神，开始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的小美人，跟她身上那条黑色婚纱。
  那是一条必须亲眼得见才能明白其真正华丽程度的婚纱，照片折辱了它的美丽。
  繁复到马上就要过头的水晶装饰跟褶皱羽毛，还有层层迭迭的欧根纱支撑起巨大的裙摆跟拖尾，让小美人儿看起来就如同一只尊贵美艳的黑天鹅，在如镜的湖面上惬意地游曳着，理所应当着接受着膜拜跟爱慕。
  Quella这时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不，女O的脸，她闻到了一点清冷的味道，冬天才有的冬青香味，她也是一个东方面孔，不是Su那样惊艳绝伦，是更加婉约钝感无害的美丽。
  “惊喜吗？”姜妍的手指在小美人的脸上滑动着，她之前无数次描摹过的，她此刻非常厌恶那上面厚重的粉底，小美人那手感绝佳的完美肌肤全都被盖住了。
  “好了，你可以吻我了。”姜妍桀骜地命令道。
  “遵命。”小美人笑着仰头吻上那张无时无刻不让她渴望的唇。
  “哇唔，简直是完美一对儿，你觉得呢？”刚刚撞上Quella后背的深红发色女A走到了Quella身边，她一边拍手一边感慨。
  “你个蠢货，永远都把握不住时机，如果你能早一秒种，Su就是我的了！”
  “哦，得了吧，亲爱的，别自欺欺人了。 看看她们两个的样子，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女A边说边低头去闻她的味道，“什么鬼？我根本闻不到你跟叁天前有什么差别，她为什么能发现你的信息素变浓了？”
  “所以我才说你迟钝得就像是B！”Quella看着正在亲吻的两个东方美人，嘶嘶地对着女A低吼。
  “B？Quella你这显然是在侮辱我……要不要我们换个地方，”女A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划过Quella的侧腰，“我觉得我能让你知道我跟B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
  苏怡跟姜妍见面时的亲吻被抓拍了下来，以《黑天鹅的献祭》之名，发布到社交平台。
  就这么匆匆抓拍的一张画面，竟然刷新了之前那组婚纱照的热度，成为了当天的热搜第一，至于帮着Quella进军高端婚纱设计顶尖行列，那都是后话了。
  “上帝啊！知道我看到这张照片时想做什么吗？我想要加入她们！”
  这是热评第一，来自上次那个手滑点赞的男A，这次他不再掩饰自己。
  而热评第二是属于Faith，一个为赚大学学费而选择休学的贫民窟女B。
  “楼上的那家伙太奢侈了，我愿意成为她们卧室角落里的一株绿叶盆栽或者是厨房里那只脏兮兮的咖啡杯……厨房性爱才是最棒的，不是吗？上帝啊……不，撒旦，如果你让我实现这个梦想，我愿意出卖我的灵魂！”
  Faith是在打工摸鱼的间隙匆匆编辑评论的，甚至还有两个拼写错误，当她在凌晨叁点啃着理应被扔进垃圾桶的炸鸡从汉堡店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评论获得了数以万计的点赞跟转发。
  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在粗糙的牛仔裤上胡乱蹭了蹭手指上的油污，就开始飞快地滑动手机屏幕，然后时不时为一些堪称精彩绝伦的评论爆笑出声，而在这其中，一条评论格外引起了她的注意。
  “亲爱的，我不需要你的灵魂，不过可以帮你实现一半梦想，惊喜吗？瞧这儿，真的有人在招募‘性爱观赏植物’，唯一的遗憾，她们大概不是那对东方美人儿……”
  Faith毫不犹豫地点开了评论附带的链接，进入到一个匿名的性爱主题论坛里。
  Faith知道这个论坛，一个对于隐私保护非常完美的性爱主题论坛。
  只要成功注册，就可以在上面发布任何性爱要求，哪怕是最不符合常理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合法，其中染指未成年以及不被双方认同的人身伤害绝对不被允许。
  幸运的是，对道德不做任何要求。
  毕竟，性跟道德在很多时候，根本就是反义词。
  而作为游客你可以浏览任何帖子，如果对某条帖子有兴趣，可以通过匿名私信与发帖人取得联系，约定你认为安全的地点或者是方式见面，而在真正见面之前，你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
  而Faith正在看的这条帖子，上面提出的每一条要求，哪怕是在这个论坛里，都算是极特别的。
  首先，帖子招募性爱伙伴的性别是女B，而且需要浅金色的头发，以及一双患有虹膜异色症的猫眼。
  Faith惊讶地用小指指尖骚了骚鼻梁，她开始怀疑这个外貌要求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因为她就是个浅金发色的虹膜异色症患者，这也是她能在这家时薪颇高、对颜值要求也颇高的网红汉堡店打工的原因。
  对外貌的偏好其实还好，不过特别要求性别是女B？
  B，尤其是女B，从来都不是性爱游戏的首选，不能闻到信息素，就导致很多有趣的性爱互动无法完成。
  Faith狐疑地继续看下去，帖子的第二条是要求第叁人只能观看，不能真正参与到性爱中，她只能坐在距离床一米距离的沙发上，甚至不能自慰……以及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Faith从纸袋里又拿出一块炸鸡，咬了一口，很显然，这条要求则是为她的那条评论定制的。
  “一株被放置在卧室角落里的性爱观赏植物。”
  跟前两条比，最后一条的要求甚至都不算什么了。
  发帖人要求被招募人保守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出看到的一切，然后在帖子的最后表示有兴趣可以私信她。
  “这不太对劲。”
  Faith的室友Dan狼吞虎咽地吃着她带回来的炸鸡表示，一个年龄跟性别都模糊的站街女，据说她可以满足你对任何性别跟性爱的需求。
  对于性她当然有足够的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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