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作者:星陨落      更新:2023-05-11 03:24      字数:4159
  王淳之的话让王家府宅的家丁丫鬟们面面相觑,男女主人们互相对视,犹豫不决着。
  就在这时,一个跪着的妇人突然抬头出声道,“我说,据我所知,公爹和家中大部分儿媳皆有染,他们身边的仆人都是知情人,一问便知。”
  那名妇人话音未落,就被身边的中年男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瞬间把妇人头上的发钗晃的凌乱,怒斥道:“贱妇,居然敢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清白?我呸,只要他们敢做我就敢说,我虽然不像小弟媳那般刚烈,但是也不能给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王家人打掩护。”妇人大声道。
  从她决定开口那一刻起就没打算善了。
  抽打她的人是她的夫君,也就是王善文的长子,妇人则是王善文的长媳。
  王善文猛的回头,眼神凶恶的就像是要吃了她一般,那些有可能真的与王善文这个公爹有染的儿媳则大声尖叫着想要撕了妇人这个大嫂。
  “让他们安静下来,把那名妇人单独提出来。”王淳之道。
  围观的宾客们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么隐私的内宅事情,只有极少数才有那个心情继续听下去,大部分的宾客神色已经隐隐的发青发绿。
  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是王善文儿子们的姻亲吧。
  王善文要是扒灰事件的男主角,那他们家出嫁的女儿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女主角了,这让他们脸色能好看的了才怪。
  当即就有人起身准备阻止这桩丑闻的继续扩大,但是稍微一起身,就被负责看守他们的游侠给用力压回了板凳上。
  “老实点,人家王家的事你们瞎掺和什么啊。”游侠们不明所以道,让那些很可能被牵扯进去的宾客们气的想要吐血。
  王善文的大儿媳被单独从人群里面拎出来,王淳之让她继续说,王善文的长媳道,“最开始这事是在家婆离世后不久,家公说他身体有恙,就让我们这些儿媳轮流去侍疾。”
  然后侍着侍着就侍到公公的床上去了。
  “用的是帮自家夫君尽孝的名义,有多少儿媳愿意那样侍奉自己的公公?可是公爹一个孝字压下来,就连她们的夫君都不敢说什么,只能这么生生的吞下这枚苦果,继续荒唐。”
  “到了现在,这个家里面已经妻不成妻,夫不成夫,公不成公,媳不成媳的,就那么乱了。”
  “我觉得就是没有族长过来这里,这个家也撑不了多久了。”王善文的长媳苦笑着说道。
  王善文他身边缺少女人么?不缺少。
  虽然朝廷规定男人不到一定官职或者一定年龄不能纳妾,指的是那些有身份,要去衙门登记的妾室,而天下男人大都够不到这个层次。
  那他们该如何满足自己的好色?不记名的通房丫鬟和铺床丫头应此而生。
  丫鬟就只是丫鬟而已,只是身体多了一个男人,还不是自己的夫君,想要得到妾室的名分,几乎难如登天。
  至于她们本身的意愿,并不重要。
  所以凡是有点钱和有点权的男人想要绕过朝廷的规定拥有更多的美色,是有心就能办到的事情。
  身边不缺女人,却还是对儿媳下手了,这就是禽兽不如了。
  王善文受不了多方打量的异样眼光,不禁恼怒道,“她们夫君皆为我骨血所化,生他们养他们育他们长大成人,让她们代替她们夫君尽孝怎么了?”
  “然后就尽孝尽到你的床上去了?”王淳之冷笑道,“别用尽孝的名头遮掩自己的肮脏和龌龊,扒灰就是扒灰,为世俗所不容。”
  “你已经触犯了王家的第二条家规:黄,俗通淫,你可知沾染上它的代价?”王淳之问王善文道。
  “还有谁也沾了这个字,一起站出来吧,我一块料理。”王淳之冷声道。
  整个院落瞬间寂静无声,而后传来妇人们跪伏哭泣的声音。
  她们的心理防线比男人弱,早就受不了王家长媳把这桩见不得人的丑事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现在更是恐惧不已。
  王淳之没有看她们,只是道,“你们哭什么哭,只要不是自愿的,妇人可以免于处罚。”
  重点是在王家的男人们身上,他们在外可没少做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事情。
  王家男人们没有想到王淳之会把这事重点放在他们的身上。
  要知道自古以来只有女人会因为此事受到处罚,男人可至今未有过呢。
  第74章
  直到这时,他们才突然意识到, 王淳之给家族定的新族规很有可能就是用来约束男人们的。
  而女人, 虽然放荡的也有,但是比起男人这个庞大的群体来, 她们的数量简直少的可怜。
  一想到这里,王家男人们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用看异类的眼神看着王淳之, 不明白王淳之也是男人,为什么要弄出约束男人的族规来。
  王淳之没有理解透他们的眼神。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游侠们的后面,早就等待良久的百姓们立马纷纷道, “王善文那个老畜生生出来的小畜生没有一个好东西,把人家闺女糟蹋后又不要人家,致使女子被已经定亲的夫家退婚被逼上绝路的人家还少么。”
  很快,就有百姓张口指认王家的男人们。
  王淳之让人把那些人单独分出一堆, 一下子就让王家的男丁们去了大半, 还留在原地的几乎都是半大的孩子,大都属于有心无力的那种。
  妇人们见到自家男人被拉出去,纷纷惊恐的抱紧了各自的孩子。
  王善文的长媳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对王家男人即将遭遇到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报应,现世报。
  以前他们没有丝毫仁慈之心对待别人的时候, 可能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被百姓指认的不光有王家男人,还有那些得他们欢心的奴仆们,狗仗人势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当主人的敢做一件不好的事情,他们就敢做十件不好的事情, 毕竟凡是都有主人在后面兜着呢,有靠山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百姓们的怒火快要把他们彻底淹没。
  那些得脸的奴仆们脸色煞白,跪在一起瑟瑟发抖着,从没有想过以前软弱可欺的百姓也能有这么狰狞的一面。
  “应该还有漏网之鱼吧,不过应该不多了,既然这样,那就开始行刑吧。”
  “鉴于你们犯的是色心,那就把你们那个东西给煽了吧。”王淳之笑着对他们道。
  王家男人和下人听了脸色纷纷大变,而听到这个处罚的百姓们愣了一下则纷纷叫好。
  “没错,叫他们用那根东西祸害人家好人家的闺女,就该彻底斩断他们的孽根。”“对对,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我那死去的闺女,才能解我们的心头之恨。”
  百姓们纷纷支持王淳之的这个决定,而即将被行刑的王家男人和下人,还有在一旁围观的宾客们则全都吓了一大跳。
  立马就有王家男人想要反抗,却忘了他们身旁还站着游侠们,游侠们手一压,他们“噗通”一下又跪回去了。
  王淳之冲着游侠和百姓们喊道,“谁手上有刀法?别把人煽死了,他们犯的罪可不止这一桩。”
  “对,不能让他们轻易死了,只有千刀万剐才能解气。”
  顿时就有不少游侠和百姓们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王淳之看了一下人数,让游侠们退回去,让那些站出来的百姓们上前来。
  近距离接触到王淳之,百姓们心里都有些紧张。
  王淳之和王家人的关系他们都是知道的,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
  他真的会让他们亲自动手处置仇人么?还只是说说而已?
  想到这里,百姓们心里就更加紧张了。
  王淳之递给他们每人一瓶药,对他们道,“这是止血粉,可以快速止血,防止他们煽后因失血过多而死。”
  “他们犯下的错不止一桩,还不能轻易死在刚开头的地方。”
  王家人和宾客们听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王淳之真是太会折磨人了,手段简直比酷吏还要酷吏。
  尤其是那些即将被煽的王家人们,见到百姓们手里拿着药向着他们走过来,更是不顾游侠们的阻拦想要往后退去,有游侠甚至还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他们居然被吓尿了。”游侠们嘲讽道。
  虽然看男人们被煽掉会让同为男人的他们感到心里不适,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些被他们糟蹋的黄花大闺女们,他们心里就痛快非常。
  王善文的身体也不可抑制的往后退去,心头浮现恐惧之色,没有男人不怕被煽,惊恐之下,他对着王淳之破口大骂道,“小畜生,早知道就提前取了你的小命,要不然也不用为了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而落于你之手。”
  他悔啊,他恨啊。
  “之前不是说不知道我来你这里了么。”王淳之笑着道,一点也不意外。
  王善文听了脸色一变,暗自懊恼怎么把心里的实话给说出来了。
  明知道是嫡支还要下手,和误杀后再知道身份却是完全不同的。
  只是还不等他的脑子变清醒,那名负责煽他的百姓就走到了他的跟前。
  瞬间,对被煽的恐惧压过他刚才那丝思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甜的花香,身处时间长了,思绪就会微微混乱,而后变得暴躁狂怒,情绪极端之下,很容易就把不该说的事情给说出来。
  王善文的长媳是这样,他自己也是这样。
  王家众人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对王淳之谩骂起来,问候祖宗,问候全家,问候女性,问候子孙。
  王淳之笑了,对那些他们跟前的百姓们道:“劳烦,把那些呱噪的舌头都割下来,我要拿回去泡酒。”
  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那些百姓们忙不迭的应到,手中的刀具去割那些出声人的舌头。
  到底不是专业的,尽管他们已经很努力的为王淳之割下那些舌头,舌头却不像纸那样薄,还会动弹,后果就是那些人的舌头被戳出数个血窟窿,满嘴的鲜血染红了牙齿,嘴巴只能“呜咽”着,而说不出话来。
  王善文没有心思再骂王淳之,他只感到自己身下猛的一凉,裤子被人扒掉,然后就听见了旁观的人纷纷倒抽凉气。
  “好短小啊。”有王家没有见过这根东西的妇人惊讶道。
  跟王善文有染的儿媳们听了深深的低下头去。
  宾客中的女客们连忙去捂她们孩子的眼睛,自己则眼神躲闪,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男客们则无一例外的全都脸黑,身为男人们,他们对别的男人的那东西并不感兴趣,更别说一旁还有家中的妇人也在。
  要是比那些人大也就算了,可以暗自得意,要是比那些人小,回去以后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嘲讽呢。
  而被扒下裤头的王家族人那个东西有的人大,有的人小,可着实让在场的人大开了一次眼界。
  下人们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下手快准狠,两刀下去,两道血箭带着浊物就飙飞了出来,那个百姓看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给人上药止血。
  男客们则看的心里猛的一紧,想象一下那种疼痛,非常的能感同身受。
  这个王家族长真狠,行事狠辣不说,还干脆利落。
  虽然年幼,却一点也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