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唔，我好疼，不对劲……托尼，我怎么了……”
  少年茫然地看着他，而在他的眼中，自身后蔓延的裂纹爬上他的脖子，又到了脸上。
  裂纹越来越深，直到少年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瞳孔扩大到整个虹膜，暗淡地透不进一点光，在他怀里的身体也碎软到根本抱不起来。
  他叫医生，但周围没有一个人，他试图将少年的身体拼起啦，却反而弄的更糟……
  “托尼，托尼！”
  有人在晃他，托尼才从梦魇中清醒，他的头发都被汗湿，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是紧绷着，意识到这些是幻境的时候骤然放松下来，虚脱一般地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人托住，抬头的时候，眼里满是血丝。
  “先生？”
  J担忧的声音响起，时刻监控着托尼身体状况的它十分清楚托尼此时的不对劲。
  “我……”托尼靠在J身上，求助一般握住他的手。
  “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面前的门忽然被打开，被包扎好却依旧只能趴在床上的少年问道，眼里透着疑惑。
  托尼看着完好的黑发少年，心中忽然就涌现一股极大的安全感，还有庆幸，内心的恐慌被安抚下来。
  为了方便，之前托尼给了辛西娅比较大的权限，复联大厦的情况她也能看到，所以魏林在他们到顶楼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一群人在他门前磨蹭那么久。
  门是感应门，但辛西娅也能自动打开，魏林干脆直接开了门。
  他看到托尼时就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他。
  却发觉托尼瞳孔都是缩着的，这是受了惊吓的反应，魏林很确定，以前他看到过不少死里逃生的受害者和惨烈现场的目击证人都是这个样子。但托尼作为一个超级英雄，死里逃生虽然不是家常便饭，但绝对不会是多新鲜的事，见过的惨烈场面应该也不少，什么情况会把人吓成这样？
  “托尼？”
  托尼如梦方醒，快步走上前，看着魏林。
  少年面色严肃，皱着眉头，担忧地打量着他。
  “……我没事。”
  托尼说着，就握住魏林的手腕，由此确定他的真实存在。
  魏林的手腕细瘦精致，看起来纤弱，完全看不出会有一拳打碎他人颧骨的力道，托尼握着都怕弄伤了他。手下的皮肤温凉，但皮肤柔韧光滑，这是生者的触感，指尖还能感受到其中让人心安的脉搏跳动。
  托尼感觉到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下来。
  魏林诧异地看了看他，扭头看向托尼身后的其他人，试图得知托尼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看到几个熟悉的年轻面孔站在后面。
  这是发生了什么？
  魏林凝眉先检查托尼的状态，不是太糟。
  但把血量往上拉总是没有坏处，这样想着，魏林就拉了。
  然后托尼就被J告知自己身体素质又提高了一截。
  托尼动作一顿，原本松松握着魏林手腕的手紧了紧，缓缓低头看向魏林。
  魏林：……
  估计那一炮还炸了他的脑子，怎么就忘了托尼的身体状态是被实时监控的。
  “我没事。”
  托尼看着魏林重复道。
  “……我知道，你们任务完了？”魏林转移话题。
  “你的伤势怎么样？”蝙蝠侠瞥了一眼托尼握住魏林手腕的手，皱了皱眉，看在对方被变种能力弄的脑袋不是很清醒的份上没有多说，走上前问魏林。
  “还好，只有肩胛骨伤了，其他地方都没有损伤，很快就会恢复了。”
  魏林趴着难受，这样视野也受限制，后背有外固定，他想抬头都有些困难。他很想坐起来，但伤口刚处理好，他胳膊都动不了，翻身更别提了，他敢作骨头就敢再碎一次。让人帮忙……肯定不会有人帮的。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詹斯他们虽然很想和魏林说话，但周围人太多，而且太多是不认识的，所以也只是问候了几句就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