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魔尊他拒绝BE 第5节
作者:飞鸟藏      更新:2023-05-11 22:34      字数:3944
  第5章 以魔身修仙途
  宗门选徒大典这种事情,江清璃往年都不感兴趣,师尊也不会要求她参与,但今年不一样。
  当她一袭天衍宗弟子的青色常服袅袅婷婷出现在山门口,吸引了大多数眼光。
  “师姐,你怎么来了?”季叙策走到江清璃身边问道。
  天衍宗落在灵气充沛的天衍山上,山脚下纵横着几条河围着山脚蜿蜒盘旋,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一条条小舟载着今年想要入选的弟子慢慢行驶而来,天际的黑点趁着朝阳慢慢在眼前放大。
  江清璃凝望着远方的小舟,想找找薛灵均在哪条船上,她没有找到。
  “我来看看。”她说完,面无表情地又朝前面走了步,踩在嶙峋的怪石上,山风一吹,她头发上的青色飘带荡在身后。
  “江姑娘小心。”
  江清璃听到身后有人这样说,这声音像极了她的师弟薛灵均,她转身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他。
  薛灵均穿了和她同色的青衣,正仰头看着她,眼里的专注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朝阳打在他的脸上,好看的就像是画里走出来一样。
  江清璃看着他,栗色的眼睛因为阳光的原因变得更浅,“你认识我?
  薛灵均笑而不语,只是痴痴看着江清璃。
  他眼里的感情很熟悉,但江清璃不懂,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真的很想摸摸他的眼睛,为什么那里面有她不懂的东西。
  有内门弟子走过来,伸出剑挡在江清璃和薛灵均的中间,没什么好气冲着薛灵均说:“这是天衍宗的大师姐江清璃,你一介凡夫俗子,说什么让她小心?”
  薛灵均莞尔一笑,对这种程度的直勾勾地看着江清璃脸上飞上一抹薄红,带着少年人才有的青涩和直白:“难怪,我就说哪里来的神仙。”
  “师姐,你看看他!”那位弟子都快要被气死了,这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大师姐,平常想见一眼都难的人,没想到竟然让一个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子给抢先调戏。
  “我扶你下来。”薛灵均伸出手,骨节分明好看,像白玉一样无瑕。
  江清璃还踩着石头上,她本想直接躲开,但看到他的手固执地停在空中,不知怎地回想起前世她痛苦时咬他的画面。
  心思一颤,再回神时,她的手已经搭在他的掌心里,被他牢牢握住。
  “江姑娘小心。”薛灵均笑说。
  这样看,小师弟也没有半点堕魔的样子。江清璃一直吊着的心稍微放松了点。
  季叙策气得牙都痒痒,却只能看到心爱的师姐被薛灵均牵走,“你!”
  身旁有和他亲切的弟子凑上前来,“怎么觉得师姐有私心呢?”
  “胡说!”季叙策斩钉截铁反驳:“师姐一向最清明不过,怎么会怀有私心,一定是那小子使了什么迷魂汤,企图勾引不知世事的师姐让他进天衍宗。”
  江清璃和薛灵均修为高,耳力好,都听到了身后季叙策的声音。
  薛灵均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江清璃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才说:“我连累江姑娘了,要不姑娘去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江清璃扭头,平淡无浓的栗色眸子看向薛灵均,他们说的话很对,她确有私心,所以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他俩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上辈子她经常这么被薛灵均拉着到处去逛,时间一长,她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生处哪里有什么不对。
  只是仅这一点,就看傻了身后那些弟子们。
  师姐这是……着魔了?
  季叙策一咬牙,学着薛灵均那样走过来,憨憨道:“师姐,几日不见,你又漂亮了许多,我……”
  他的话没说完,在师姐“你是不是病了”的眼神里,谁的话都说不下去。
  “算了,师姐你看你的风景,我带这位小兄弟去报道。”这样总能把他们分开了吧。
  季叙策的这句话算是给了打瞌睡的薛灵均正正好递上枕头。
  “灵均。”他看着江清璃慢慢念出自己的名字,“我叫薛灵均。”
  曾经羞于念出的名字,终于能在她的面前说出来了。
  前世,她飞升渡雷劫的那天,薛灵均江她护在他怀里,替她受了八十一道天雷印也没把她推开,只是在撑不住眼睛滴下鲜血的那刻,咬牙告诉她,“师姐,我叫薛灵均。”
  比起前世,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开始。
  “嗯。”江清璃松开手,在薛灵均不适之前又反拉起他的袖子,领着他往报到处走,“我带薛师弟过去。”
  留下季叙策傻在原地——“这还没入宗门,就能喊薛师弟啦?”
  想成为天衍宗的弟子很难,第一关都是登天梯,报到处的弟子会收下来人所有的法器宝贝,让来人只凭着双腿一步步往山上走,开始轻松,但到最后只会觉得身上像背了一座大山,压得人寸步难行。
  而在将要登上山门时,天衍宗的护门神兽——幻梦兽还会为来人编造一个幻境,看清来人内心的所求所想,以及是否是个心思澄澈之人,如若不是当即就会被传送回山脚。
  这里已经站了一些人,他们不是面露苦色,就是面如菜色,身上戴着的法器宝贝被收了个精光,还要徒步走上天衍山,这是人去的地方?
  而到了薛灵均这……
  他一穷二白,“我没有。”
  这世上只要是来修仙的人,就算再穷,身上都会带几块灵石。报到处的弟子不信,拿着铜镜探照而过——薛灵均的兜比脸都干净。
  “这样……不行吗?”早知道的话在来的路上杀几个修士夺宝了,薛灵均面上不显,心底却在悄悄打量等会儿要抢那几个倒霉蛋的东西。
  “放这个吧。”江清璃拿出自己的空间戒指,扔在托盘上。
  “师姐,你这是?”小弟子不理解,嘴巴长得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死命盯着薛灵均,想看看这位小白脸到底有何长处,能让就能江清璃为他一掷千金。
  薛灵均不懂修真界的规矩,但看这位小弟子看他时要吃人的眼神就知道这戒指不简单。他过来找江清璃,是想对她好,可不是反过来让她给自己什么东西,“江姑娘,我不能要,你已经给我很多了。”
  区区一个戒指而已,前世在魔宫,薛灵均给她续命的宝物,可买下的空间戒指能堆满整座天衍山。
  她欠他的恩情还远远不够。
  “先拿着,以后有了更好的在还给我也不迟。”江清璃看向白玉阶梯:“比起想着让我收回戒指,不如想着以后如何登上这天梯。”
  前世她不知道薛灵均这么一个人物,只知道他为何先是外门弟子,后才慢慢成为内门弟子。之所以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外门内门虽一字之别,但之间的差距却不亚于练气期和渡劫期。
  天衍宗百年底蕴,茫茫时间长河里也只出了薛灵均这么一位弟子。
  既然有这个潜力,还不如一开始就进入内门,这样她也好照应他,掐灭他所有堕魔的可能性。
  “有把握进入内门吗?”江清璃看着一望无际的天梯问。
  若没有江清璃,薛灵均会打着祸乱修真界的想法来到天衍宗,为了不被掌门认出来,他会成为外门弟子。前世他喜欢上了江清璃,才会从外门进去内门,打破天蜇一般的鸿沟。
  而今世他一开始就打定江清璃的主意,自然是想离她更近一点。
  “江姑娘的意思呢?”只要她想要,那薛灵均就一定会办到。
  江清璃的眼神移到他身上,多了一些让薛灵均看不懂的东西。
  “我希望。”
  “好。”薛灵均低下头清清浅浅地笑了下,“我会做到。”
  “好大的口气。”来人身穿一身绛紫稠袍,周围跟了数十个家丁,把他像珍珠一样护在中间。他听到薛灵均的话一甩折扇,“说得好像你想上去就能上去一样。”
  他五官好看,但因为身上的轻浮之气大打折扣,哗众取宠看起来非常油腻。
  “清璃姑娘,好久不见。”
  薛灵均面色平静,心底却翻起滔天巨浪,但凡江清璃不在这,他就会立刻出手搞死这个碍眼的人。
  所有和他抢夺江清璃注意力的人,都该死。
  江清璃上下打量他一眼,只觉得伤眼:“你是?”
  哒叭——紫衣公子身上的折扇掉了下来摔在地上,身旁狗腿的小厮立马捡起来交给他。
  “我是李涵之啊,清璃姑娘,几月前你曾来过我们李府除妖的,当时我对清璃姑娘一见钟情。”李涵之双手合起弓下腰,“实不相瞒,我来此地就是为了一睹清璃姑娘一面,想以临安李氏一族迎娶江姑娘过门。”
  找死,薛灵均心念一动,当下就想杀了这位不知死活的李涵之。
  江清璃也同样不好受,像是嗓子被猪油蒙住,她只觉得恶心,只好转过眼盯着她的小师弟瞧,洗洗自己的眼睛。
  被她一直盯着,薛灵均脸皮薄,耳尖红了还要强装镇定问她:“我哪里不对吗?”
  哪里不对?哪里都可太对了!
  江清璃非常庆幸,幸好和薛灵均在魔宫相处时他没穿过紫袍,不然她的眼睛要被伤害多少次。
  她不说话,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李涵之还想追,伸出去的手却被人狠狠打了一下。
  是薛灵均干的,李涵之手上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手上。
  话是笑着说的,却比不笑还要恐怖,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感觉命不久矣,“别碍她的眼。”
  第6章 三重幻境
  大概是因为薛灵均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一时之间李涵之都忘了怎样反应。
  只能看着薛灵均扔掉了折扇,还拿了条手帕擦手,擦完之后还嫌脏一般扔掉了帕子。
  李涵之反应过来了,手往前一指:“给本少爷拿下。”
  那些小厮叫嚣着朝薛灵均扑过来,他也不急,略施小计让领头的脚滑摔了一跤,剩下的人也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反倒把李涵之压在最下面。
  李涵之想骂人,但看到薛灵均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神时,不自觉噤了声。
  那是正常人类该有的眼神吗?黑漆漆一片,看着别人像看死物。李涵之丝毫不怀疑,要是这里只有他和薛灵均两个人,他一定会被薛灵均当场扒皮抽骨头。
  想法变成了现实,他真的被薛灵均抽皮扒骨,痛感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一一应劫。
  “啊!救命。”李涵之惨叫一声,被吓得尿了裤子。
  薛灵均:“李公子这是……”
  他一副乖巧样跟在江清璃身后,见到此状侧身挡住她的视线,一脸地惋惜不忍。别人只当是李涵之发疯,丝毫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
  他模样好看,又是一副斯文内敛做派,脸上还带着三分人见人爱的青涩,谁看了都喜欢——爱慕江清璃的男弟子除外。
  “江姑娘觉得刚刚那位李公子怎么样?”薛灵均走在江清璃身后,眼睛直勾勾地着她的侧脸,想说李涵之的坏话,又怕拿捏不准她的喜好。
  “不怎么样。”幸好薛灵均没有喜欢穿紫衣骚包的风格,不然她一定接受不了。
  薛灵均松了一口气,走路都轻巧了几分,说着李涵之的坏话:“我也觉得这人不好,太过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