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才，你这么高兴？”
  叶立两只手轻扣桌面，发出嗒嗒的响声，一声接一声。
  “他若不是天才，能够得到你的认可，不也是喜事一桩？”
  她手下的人受到叶立叶毒舌的表扬，她难道不该谢天谢地、与有荣焉？
  “嗯”，叶立两手合十，交握一起，背靠椅面转向周谨，“仅仅凭借一份小小的项目书我无法确定他是否是天才，但以他现在展示出来的才能来看，他的能力应远不止如此。”
  “期待他的后续表现。”
  “倒是你，让我刮目相看。”
  我？
  周谨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你的杰作吧。”
  他笃定地扬起项目书。
  “我只是提出一些建议而已，所有的内容都由他们自己动手、自己处理。”
  她动动嘴皮子的事，真的要修改起来，那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个十足浩大的工程。
  她没精力、也没有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材料做出来，还能把繁杂的格式修改得如此规范。
  “你倒是谦虚。”
  “我实话实说。”
  他指着纸上的某一处，那地方是她勾勾画画的笔迹。
  “这里”，翻页，“还有这里，思路不错，你不妨再看看。”
  周谨一听，便知他有些想法，接过文件认真翻看。
  两分钟后。
  “你拿走。”
  各种算法、计算机专业名词交织在一起，她根本看不懂好不好！
  “给我笔。”
  桌面上的笔总是无故消失，周谨目光所及的地方连一支笔的踪影都没有。
  “左边第二个抽屉。”
  幸好她备了一整盒签字笔在办公室。
  叶立果断拉开抽屉，在里面窸窸窣窣地翻找起来。
  “还没找到？”
  不应该啊，那笔盒四四方方、体积巨大、特征明显，一眼就能发现。
  她带着疑惑的目光朝他望去。
  看着他从抽屉里拈出一沓照片……
  照片？
  不好！
  周谨一个鲤鱼打挺就要扑过去抢。
  谁料叶立轻松躲过。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张一张地翻看。
  “还给我！”
  叶立透过照片轻瞟她一眼，并不理会。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翻我的东西！”
  叶立哂笑一声，“不是你叫我自己拿的吗？”
  “你自己可以拿笔，但别的都不许碰！”
  “我拿笔是必然会碰到其它东西的。”
  叶立低头，不再看她。
  周谨伸手去抢，照片却被他高高举过头顶。
  一天内两次，周谨为自己并不算矮的身高后知后觉地悲伤。
  “油腻的中年老男人。”叶立放下手中的第一张照片。
  周谨往桌子上望去。
  油腻？明明笑的那么清爽！
  老男人？这人看上去只比自己大两三岁好不好！
  “脸太大。”
  另一张照片被拍在桌子上。
  周谨看着照片上的v脸小帅哥狂掉黑线。
  “太丑。”
  新的照片覆盖了原先的那张。
  照片上那人是她在众多被人塞到手里的相亲对象照片中唯一有点印象的。
  没记错的话，刘老师当时神神秘秘地把她叫到一边，说：“这个我谁都没介绍过，专门给我闺女留着的。但她现在还没毕业，要不你们先处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