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无奈认栽。
  果然是上辈子欠他的！
  周谨在忐忑中等待发布会的到来。
  她甚至已经选好了自己当天要穿的礼服、以及要做的发型。
  不断地对着镜子练习“如何做一个配得上叶立的女伴”。
  要亲和还是高冷？
  要清纯还是妩媚？
  她一次又一次地调整自己的表情和姿势，想象自己站在叶立身旁。
  既害怕，又期待。
  直到……
  “发布会取消。”
  简短的五个字，把周谨打入深渊。
  我准备了这么久、考虑地这么周全、花了这么多功夫，好不容易心理建设做的差不多了，你居然给我说发布会取消？
  “……”
  一串省略号给他回过去。
  已经能充分表达她此刻无语的心情了。
  周三。
  项目小组的例会将在叶立公司如期进行。
  周谨解决完学校的事情后才赶过去。
  是涂漾来给她通的门禁。
  一进大门，周谨敏感地察觉公司阴云密布、郁气笼罩，不见往日的祥和与宁静，每个人都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电脑，表情如同叶立已经半年没有给他们发工资似的。
  她悄悄地戳了戳涂漾，“什么情况？”
  涂漾低头看她。
  她这才发现，居然他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周老师，叶总公司泄密了！”
  泄密？
  周谨瞬间将泄密、发布会取消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难道说，新产品发布会的取消是因为泄密？
  “公司新研发的产品，部分数据被挂到了qd科技的内网上。”
  qd科技？
  “那是公司现在最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
  周谨心中咯噔一下。
  “这次泄密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核心技术外泄不说，还被他们恶意中伤，指出很多莫须有的漏洞，现在已经传到网上，引发了剧烈的用户信任危机，部分合作商已经过来要求全额退款。”
  周谨边走边问：“既然是莫须有的漏洞，好好解释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退款？”
  涂漾叹了一口气。
  “他们不是不听解释。”
  “他们更在意舆论指向。”
  “就算一切解释清楚又怎样呢。”
  “人心惶惶，谁能区分孰是孰非、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利益当前，叶立这方自然成了弃子。
  “对了，你说泄密内容被挂到qd公司内网上，是怎么回事？”
  涂漾掏出手机，翻出两张图片，递给周谨。
  “就是这个。”
  周谨定睛一看，一组熟悉的数据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qd公司的内网？”
  她定了定神，平静地问道。
  “嗯。他们从那边截的图。”
  “这上面的数据，就是这次泄露出去的核心机密？”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和平时没有差异。
  “是的。就是这组数据。”
  尽管已经有所预料，但听到涂漾如此肯定的回答之后，她的心还是紧紧一窒。
  “周老师，你怎么了？”
  涂漾见她脸色不对，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周谨稳了稳心思，“叶总怎么样了？”
  “叶总召集了所有核心高层正在开会。听说这个会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