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
  好在他还保持一定的理智，还能冷静地问她问题。
  周谨一边回想小辉给一众学生的讲解、一边试图勾起叶立的回忆。
  “你还记得你在技术上给我们的建议吗？”
  叶立微微一愣。
  难道他忘记了？
  也对，这些东西对于项目组来时弥足宝贵，但叶立见得多、能力也强的多。
  也许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忘记了也情有可原。
  这大概就是神和凡人的区别吧。
  “记不得就算了，你只需要知道，他以你给出的建议为基础，对相关技术进行了再突破，并且已经在涂漾的电脑上实现了。”
  涂漾就是这样被他抢走的！
  就说你输的服不服！
  “你是说涂漾？”
  叶立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可不是嘛！
  你们一个二个当心肝宝贝儿宠着似的涂漾！
  除了叶立和李霸，连小辉对他也稀罕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一想到涂漾至今仍在自己麾下，丝丝得意就浮现在周谨脸上。
  她愉快地点点头。
  “他改良了我的算法？”
  周谨对算法什么的一知半解，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算法发生了改变，此刻只得敷衍了事地随便晃了晃脑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带我去看看。”
  项目组办公室。
  叶立沉着地盯着涂漾的电脑，终于开口说出来到项目组办公室的第一句话。
  “你看出来了吗？”
  周谨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她能看出个什么鬼？
  要不是之前小辉在李霸“直播”的时候给周围的学生讲解，她甚至连李霸究竟在涂漾的电脑上坐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叶立闻言看了她一眼，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
  喂喂喂，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计算机行业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她不了解、不清楚、吃不透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不好！
  至少她比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强那么一丁点！
  叶立转过头，对上了涂漾的目光。
  涂漾得到明示，又细细地看了一遍李霸留下的内容。
  “原来如此。”
  涂漾目光一绽。
  接过电脑打开了另一个界面，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什么原来如此？？
  小辉解决完了那边的问题宝宝们，也凑了过来。
  涂漾开始还不大搭理他，但小辉很快就加入到了敲键盘的工作中。
  两人相顾无语，一心投入到敲键盘上。
  周谨一脸蒙蔽地望向叶立，我说叶总，您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他做到了，新的突破。”
  谁？
  李霸还是涂漾？
  什么？
  新产品的突破还是项目组的突破？
  周谨觉得驻在这里什么都看不懂的自己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一种被抛弃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李霸不仅改进了我的方法，还找出了新产品技术更迭的新方向，并且已经取得了突破”，叶立说道，“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把这些先告诉了你们。”
  周谨似乎从他言语中读出一丝苦涩。
  说到底，李霸已经失去了对叶立的信任。
  但叶立呢？
  周谨不由地望向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