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看得分明，心里嘎登一下。
  上辈子，她曾经在心里质问过无数次，她会不会不是姚春华的女儿，也私下里问过沐建国，可他反应很紧张，第一次将她骂了一顿。自此以后，她就没再提起。
  可现在，姚春华清楚说出当年的真相，难道，她真不是她的女儿？
  那她的妈妈应该是谁？
  沐瑶抓住沐建国袖子的手指收紧，“爸，她说的是真的？”
  “沐建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给我说清楚，当年你找的小老婆是谁？”姚春华也在一旁质问着，所有的目光全落在他的身上，这个男人难得聚集起来的勇气‘砰’地一下泄了。
  他就像漏气的气球，挺直的背脊弯了下来，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儿，喃喃低语：“我没找小老婆……”
  “那你解释清楚沐瑶怎么来的？我的女儿死了！要是她活着，她才应该叫沐瑶！”姚春华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你说啊，你要是个男人就快说出来，她妈到底是谁！”
  “我不能说！”被逼到极限的沐建国咆哮着回道。
  沐瑶松开抓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沐建国心中一慌，“瑶瑶，你听我说。”
  “爸……”
  她轻轻叫了一声。
  想问‘上辈子你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宁愿看着我被姚春华压榨，也不肯告诉我实情？’。
  可这些话她穷极一辈子也没法得到答案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老好人一样的父亲，居然也有胆子出'轨，还狸猫换太子，把她和姚春华的二女儿掉包。
  她的亲妈又在哪里？
  “我妈到底是谁？”
  面对她无助而又迷茫的眸子，沐建国心中发慌，艰难地开口：“瑶瑶，对不起，我没法告诉你。”
  姚春华怪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为小老婆遮羞呢？她也真是心狠，将亲生女儿丢给我这么多年，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些年是不是又去破坏别人家庭了？”
  “你闭嘴！”
  “我偏不闭，你有本事找小老婆，没本事被我揭穿啊！”
  “够了！你们都给我走！”沐瑶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飞快地冲到门口，打开大门，“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沐建国紧张地搓了搓手，“瑶瑶，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别说了。”沐瑶冷冷地打断他，脸偏向一边，不肯看他，“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沐建国还在迟疑，沐瑶吼道：“走！”
  沐建国不得不向外走，一步三回头，嘴巴蠕动着，想说却又被他尽数咽下，化为一声叹息：“瑶瑶，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来看你。”
  沐瑶心里升起失望。
  都这时候了，沐建国还不肯告诉她真相，到底在隐瞒什么。
  她的妈妈到底是谁？
  沐瑶心里乱成一团，低头跑上二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瑶瑶！”冯墨想去追，跑了两步，眼角余光见沐楠和姚春华还坐着不走，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还不快滚，我家不欢迎你们，以后你们要是再敢来，我让警察把你们全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