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的，我马上来。”
  顾声急了，急忙朝医院奔去。
  来到医院，见到了李津津，她一脸虚弱地看着顾声，说：“顾声，你好狠，孩子没有了……没有了……那是你的亲骨肉啊！”
  顾声抓着她的手，问：“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梅君，为什么？”
  “你说到底，还是想着梅君吗？”顾声的声音又冷了下来：“事到如今，你还想念的人是他？”
  “你知道不知道，泼硫酸的时候，我就在梅君对面，我们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他说会对孩子负责，他也愿意接女儿去国外负担，他觉得对不起我。我也告诉他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把一切都说开了，内心感觉很轻松，可等我一转身，我就看到他被人泼硫酸了，我在厮打的过程里，被推倒了，孩子就这样，没有了……我虽然和你离婚，但这个孩子，是我和你的结晶，我想独立生下来的，是你，是你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看着李津津瘦弱苍白的脸，他感觉到内疚。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毕竟，是自己的骨肉。
  “津津，其实，虽然我恨你，可，毕竟我们认识多年，我顾声也不是完全忘本的人，你说吧，需要什么弥补。”
  李津津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顾声，我不需要你的钱，是你欠了我的，这是情债，不是靠金钱，就可以弥补的。我恨你。”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梅君被毁容的事情，不是我干的……”他声音低下来：“如果是我的干的，我会承认的，但确实，不是我的干的。津津，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我只想和你好聚好散，真的，对不起。”
  “顾声，医生说，我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顾声，你害了我一辈子。”
  什么，他抬起头来，说：“不，不会的，津津……”
  津津绝望地看着他：“为什么，在你爱我的时候，我不够爱你，在我真正爱上你的时候，你却对我如此无情。现在，作为女人来说，我成了废物，以后，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津津，对不起……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他缓缓拿出离婚协议书来，说：“其实我还没有签名，也许，直觉提醒我，不要签名，津津，经历过这些风风雨雨，我觉得，我对你的恨，是因为我曾经深深爱过你，现在，你欺骗过我一次，而我辜负了一次，我们扯平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什么，顾声，你的意思是……”
  他摇头，感觉很疲惫：“津津，我们和好吧，我们是同学，彼此了解，其实，我还是信赖你的，我想得到家庭的温暖。”
  “不，我不需要你的可怜，顾声，我现在，可能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
  “不管你能不能生孩子，都是我的错，我想和你安静过日子。”他拿起那份协议书，哗啦撕得粉碎。